第37章 打通任督二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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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一个巨大的，疯狂的，但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在她脑海中炸开。 “原来……是这样。”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极致兴奋的颤抖。 “火，是分子的热运动。” “而风，是气压差导致的空气定向流动。” “万变不离其宗！” “这个世界的魔法，和我的科学……是相通的！”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一条全新的，通往无上伟力的康庄大道，就在她面前缓缓展开。 她不再满足于模仿那些古老、繁复的魔纹。 她要做创造者！ 她要用她的“科学理论”，去优化，去改造，甚至去颠覆这个世界的魔法体系！ “这个符文结构，能量转化率太低了，太冗余，可以简化。” “这个能量回路，明明可以走直线，为什么要绕一个圈来增加损耗” “如果……我把火元素的高温激活符文，和风元素的加速符文组合在一起……” 一个堪称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诞生。 她要创造出，只属于她艾琳娜的，独一无二的魔法。 “系统，建立新实验模型。” 她的声音冷静而果决。 “课题：基于伯努利原理的可控翼型结构风刃术。” 【……】 系统的机械音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理解这个超纲的指令。 【收到。正在建立模型。】 那语气里，似乎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无语。 …… 时间，在希望营地这台战争机器的轰鸣中飞速流逝。 山谷里，炉火的噼啪声与铁锤的轰鸣声，从未停歇。 这是希望营地的心跳。 博林彻底疯魔了。 这个矮人铁匠，仿佛要把半辈子积攒的热情，都在这短短几天内燃烧殆尽。 他的熔炉，从黎明到深夜，永不熄灭。 “当！当！当！” 沉重而富有节奏的锤击声，响彻山谷。 第一天。 二十把闪烁着致命寒光的铁制长矛，整整齐齐地码放在营地中央。 矛尖在阳光下反射出的光芒，仿佛能刺穿人心。 当巴克第一次握住那沉甸甸的铁矛时，他粗糙的手掌能清晰感受到金属传递来的力量感，他感觉自己握住的不是武器，而是一道能撕裂黑暗的闪电。 第二天。 五十面用硬木和铁皮加固的简陋盾牌，堆成了一座小山。 汉斯用他那只完好的右手，举起一面盾牌，另一只手抄起铁锤，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下！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木屑四溅。 盾牌表面，仅仅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 围观的男人们全都屏住了呼吸，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欢呼。 这玩意儿，能挡住刀！能救命！ 第三天。 博林没有再打造武器。 他把自己关在工坊里，叮叮当当地敲打了一整天。 当他满身油污，双眼布满血丝地走出来时，手里捧着一堆奇形怪状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零件。 那是齿轮，是轴承，是传动杆。 水车的核心部件，完成了。 另一边，巴克和凯尔带领的“基建大队”，也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 有了铁镐和铁锹，挖掘效率提升了何止十倍。 山谷唯一的入口，那条狭窄的通道，在短短三天之内，被他们彻底改造成了一条死亡之路。 三道深达三米的巨大陷坑，交错排列，上面覆盖着足以以假乱真的伪装。 陷坑之后，是密密麻麻、削得无比尖锐的鹿角阵，狰狞地指向来路。 两侧的山壁上，他们甚至用杠杆原理，架设了十几架简易的投石机，上面堆满了磨盘大小的滚石。 凯尔站在高处，看着自己亲手规划的这条防线，胸膛里一股热流涌动。 那是凡人创造奇迹的自豪感。 他坚信，别说五百人，就是一千名精锐士兵，想从这条路上冲进来，也得拿人命来填！ 而女人们，则在玛拉和芙拉的带领下，成了营地最坚实的后盾。 她们用博林打造出的铁刀，将收获的土豆飞快地切成薄片，晾晒在岩石上，制成可以长期储存的土豆干。 她们还用兽皮和藤蔓，缝制出了一件件虽然丑陋但结实耐用的简陋皮甲。 芙蕾雅，则成了整个营地最特殊的存在。 她每天除了花大量时间去安抚那头名叫“小牙”的双足飞龙，剩下的时间，就是她“施展神迹”的时刻。 在所有人敬畏的注视下，她将那些金色的玉米粒和火红的辣椒籽，种进了新开垦的田地。 然后，她伸出小手，轻轻按在湿润的泥土上。 翠绿色的光晕，如温柔的涟漪般一圈圈扩散开来。 嫩芽破土。 拔节生长。 仅仅三天，那片新开的田地里，就长出了一片半尺多高、生机盎然的玉米苗和辣椒苗。 那抹鲜亮的绿色，比土豆的绿意更加旺盛，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每个人都知道，等这些“神种”成熟，他们就将迎来真正的好日子。 那个名叫芙蕾雅的小姑娘，在所有人眼中，已经不再是那个胆怯的女孩。 她是神明的宠儿，是行走在大地上的生命女神。 就连博林那两个调皮捣蛋的小矮人，见到芙蕾雅，都会立刻停下打闹，恭恭敬敬地喊一声：“芙蕾雅姐姐。” 至于那个被俘虏的三阶骑士格里菲斯，则彻底沦为了营地的笑柄和苦力。 他每天的任务，就是在巴克的监视下，去采石场砸石头。 他一开始还想用贵族的尊严来抗议这种侮辱。 结果，艾琳娜只是隔着山洞的门，淡淡地传出一句话：“今天砸不满一百块，晚饭减半。明天再完不成，就没饭吃。” 饥饿，是最好的驯兽师。 在连续饿了两天，饿到眼冒金星，连站都站不稳之后，这位高傲的龙骑士，终于放下了他那可笑的尊严。 他开始不情不愿地，用他那高贵的、蕴含着风元素斗气的手，去砸那些又脏又硬的石头。 然后，他震惊地发现。 用斗气砸石头……效率，他妈的还挺高。 一拳下去，碎石飞溅，就是一大片。 当他第一次因为超额完成了任务，从凯尔手里，领到了一份热气腾腾、撒了珍贵盐粒的土豆糊时。 这位三阶骑士，哭了。 他把脸埋进木碗里，一边发出野兽般的吞咽声，一边任由眼泪混进食物里。 那滚烫的食物温暖了他的胃，也烫伤了他的尊严。 真他妈的香。 营地里的一切，都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着好的方向狂奔。 只有艾琳娜，变得越来越“神秘”。 她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将自己关在山洞最深处。 无人知晓她在做什么。 只有莉莉丝，那头暗影狼，能自由地进出那个被列为“禁地”的区域。 它每天都会叼着几块涂抹了月光草汁液的暗影石，心满意足地跑进去，然后又精神抖擞地跑出来，在营地里四处巡逻。 它的体型，似乎每天都在以微不可查的速度变得更大，更矫健。 那双幽红的瞳孔，也愈发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所有人都对领主大人正在进行的“神秘仪式”充满了敬畏与好奇。 只有艾琳娜自己知道。 她快被自己逼疯了。 “基于伯努利原理的，可控翼型结构风刃术。” 这个听起来牛逼到不行的名字，实践起来，简直是地狱难度。 她已经在山洞里，失败了不下几百次。 她制造出的风刃，要么像个漏气的皮球，飞出不到三米就溃散成一缕微风。 要么就像个不受控制的陀螺，在山洞里疯狂弹射，好几次都贴着她的头皮飞过去，削断几根头发。 “妈的！” 艾琳娜一拳砸在地上，咬牙切齿。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