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烟火与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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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照例是赵江先醒。他看着枕边人恬静的睡颜，这次没再用羽毛或捏鼻子，而是俯身，直接在那微张的、色泽诱人的唇上印下一个清浅的早安吻。 温迪在睡梦中似乎有所感应，无意识地咂了咂嘴，咕哝了一句模糊的梦话，大概又是关于酒或者苹果。赵江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起身去准备早餐。 当温迪被食物的香气勾醒，迷迷瞪瞪地坐到桌前时，发现今天的早餐格外丰盛，除了常有的茶泡饭和煎鱼，还有他前几天随口提过想尝尝的稻妻特色“饭团”和“玉子烧”。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温迪咬着软嫩的玉子烧，含糊地问。 赵江将味增汤推到他面前，语气平淡：“吃你的。” 温迪眨眨眼，也不深究，开开心心地享用起来。他隐约觉得今天赵江心情似乎不错，虽然那张脸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周围的气息好像……柔和了那么一丝丝 街市新“商机” 上午出门闲逛，温迪的注意力被一个卖烟花的小摊吸引了。稻妻的烟花造型各异，色彩绚丽，即使是在白天，也看起来热闹非凡。 “老板，这个怎么卖”温迪指着一支做成雷纹图案的烟花。 一番讨价还价（赵江照例被拉来当背景板施加无形压力）后，温迪心满意足地买下几支。他眼睛一转，笑嘻嘻地对赵江说：“我们晚上去海边放吧！听说在稻妻的海边看烟花特别有感觉！还可以叫上空和派蒙，还有……”他顿了顿，促狭地眨眨眼，“说不定还能叫上某位需要‘浪漫氛围’助攻的至冬朋友” 赵江对他的小心思不置可否，只提醒了一句：“注意安全。” 温迪立刻保证：“放心！我可是风神！控制气流我最拿手了！” 他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用风把烟花的轨迹吹成心形，给达达利亚创造机会了。 路过小吃摊，温迪又看中了一种叫做“章鱼小丸子”的新奇食物。圆滚滚的丸子滋滋作响，香气扑鼻。他买了一份，迫不及待地叉起一个吹了吹，塞进嘴里，然后被烫得直吐舌头，眼泪汪汪。 赵江无奈，接过他手里的纸盒和竹签，仔细地将丸子吹凉，再一个个递到他嘴边。温迪就着他的手吃得眉开眼笑，腮帮子鼓鼓囊囊，还不忘评价：“外面脆脆的，里面软软的，还有章鱼粒！好吃！” 偶遇与“教学”实践 下午，他们在城里一家颇有格调的茶寮外，果然“偶遇”了钟离和……黏在他身边的达达利亚。 钟离正慢条斯理地品着抹茶，姿态优雅。达达利亚则坐在他对面，手里也端着一杯，但眼神却不住地往钟离身上瞟，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看到赵江和温迪，达达利亚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或者说，参考范例）。他凑过来，压低声音对赵江说：“赵先生，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赵江：“说。” “就是……那个‘直接’的方法……”达达利亚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充满求知欲，“具体……该怎么把握时机和……力度像你昨天对温迪阁下那样，是不是需要特定的气氛还是说，只要想，就可以……”他比划了一个“强势”的手势。 温迪在旁边听得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赵江面不改色，看了一眼不远处仿佛置身事外、专心品茶的钟离，又看了看眼前这个一脸认真的武痴，言简意赅：“看人。” 达达利亚似懂非懂：“看人钟离先生的话……是不是需要更……含蓄一点但又不能太含蓄，不然就没效果了” 他陷入了战术分析般的纠结。 温迪实在忍不住，凑过去小声“献策”：“达达利亚，我教你一招！老爷子最喜欢有文化、有内涵的东西！你不如找个机会，跟他探讨一下稻妻某个失传的古刀流派，或者某件国宝级茶器的鉴定要点，展现一下你除了打架之外的‘深度’！说不定他一高兴……” 达达利亚听得一愣一愣的：“古刀流派茶器鉴定” 这听起来比打架难多了！ 钟离这时放下茶杯，目光淡淡地扫过来：“温迪，莫要胡乱支招。” 温迪吐了吐舌头，缩回赵江身边。 赵江对达达利亚道：“顺其自然。” 这大概是他能给出的、最“温和”的建议了。 达达利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还是没太明白，但“顺其自然”听起来比研究古刀流派要容易操作一些。 烟花下的“意外” 傍晚，空和派蒙应约而来。听到晚上要去海边放烟花，派蒙兴奋得在空中转圈。空则微笑着看向身旁的魈，魈虽然没说话，但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达达利亚果然也闻讯赶来，手里还提着一盒看起来就很昂贵的和果子，美其名曰“助兴”。 稻妻城外的海滩，夜幕降临后格外宁静，只有海浪轻轻拍打沙滩的声音。天空繁星点点，是个放烟花的好天气。 温迪迫不及待地点燃了第一支烟花。“咻——砰！” 绚烂的金色花朵在夜空中绽开，照亮了沙滩和众人的脸庞。 “哇！好漂亮！” 派蒙欢呼。 温迪试着用风轻轻托起烟花的轨迹，让它划出优美的弧线。他玩心大起，又点燃一支，试图操控它画出个爱心形状送给赵江。 然而，风元素一个没控制好，那爱心画到一半歪了，剩下的烟花轨迹摇摇晃晃，最后像个喝醉的兔子，一头栽向了……正在仰头欣赏、毫无防备的达达利亚！ “小心！” 空出声提醒。 达达利亚反应极快，下意识就要用水刃劈开。但就在他动手的前一秒，一道沉稳的岩金色屏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头顶，挡住了那束歪掉的烟花。烟花在屏障上炸开，化作一片无害的光点消散。 是钟离出手了。 达达利亚愣了一下，随即看向钟离，冰蓝色的眼睛里瞬间盛满了感动，仿佛那不是一个简单的防护，而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守护之举。“钟离先生！你保护了我！” 钟离收起屏障，语气平淡：“举手之劳。” 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尘埃。 但达达利亚已经自动将这一幕深度解读，并坚定了“顺其自然”就是要抓住每一个可能产生“互动”的机会。他立刻凑到钟离身边，开始描述刚才那“惊险”一刻自己的感受，并再次对钟离的“及时援手”表达了滔滔不绝的感激。 温迪吐了吐舌头，对赵江小声说：“好像……帮了倒忙” 赵江瞥了一眼那边一个热情洋溢、一个淡然以对的组合，淡淡道：“效果达到了。” 温迪想了想，也是。他重新点燃一支烟花，这次稳稳地操控着，在夜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完整的苹果形状，然后让它缓缓飘到赵江面前，炸开成一片青绿色的光点，像极了塞西莉亚花的颜色。 “送给你！” 温迪笑得眉眼弯弯。 赵江看着眼前消散的光点，又看了看温迪被烟花光芒映亮的、带着期待笑容的脸，伸手将他揽到身边，低低地“嗯”了一声。 空和魈并肩站在稍远处，看着夜空中此起彼伏的烟花。魈依旧沉默，但在烟花炸响的瞬间，他会微微侧身，替空挡去一些可能飘落的火星。空则悄悄勾住了魈的小指。 派蒙飞在空中，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捧着脸感叹：“烟花好看，但是感觉空气里好像有比烟花更闪的东西呢……” 夜色渐深，烟花放尽，众人在星光与海风中踏上归途。对于赵江和温迪而言，这又是平凡却充满小插曲的一天。有美食，有玩笑，有小小的意外，也有无声的默契与陪伴。而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个烟花之夜，或许也在各自心中留下了不同的、温暖的痕迹。这便是日常，琐碎、真实，却又无比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