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来自明剑和老女人的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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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剑的视角】 观察日志，记录人：明剑。研究对象：钢铁阵线基地成员近期行为模式异变与可能诱因分析。 我必须得说，最近基地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像是被源石虫啃了脑子。 先从我们的一号样本，代号“老大”的博士说起。在凯尔希医生驾到之前，这位样本虽说也偶有懒散、决策靠扔硬币等不良习性，但至少精神面貌尚可，偶尔还会溜出去进行他美其名曰“实地勘探”实则为漫无目的闲逛的行为。 可现在啧啧。 该样本近期持续表现出低声碎念（高频词汇包括但不限于：“好感度”、“下次一定出”、“我要辞职”）、对文书工作的强烈应激反应（具体表现为抓头发、对空气说话、企图用泡面收买我帮他写报告），甚至出现明显脱离现实的幻想（比如声称下次要召唤“只会说‘是是是博士您说得对’的六星干员”）。依照《泰拉常见精神健康评估指南》，这极有可能是急性压力管理失调伴随轻度妄想。我郑重建议：强制休息，配合镇静剂使用。 但我也知道——这条建议根本通不过凯尔希医生那关。她大概率会冷冷回我一句：“逃避责任，罪加一等。” 样本二号，代号“坤坤爆”。 该样本行为模式本就单一：找吃的，找女性干员搭讪，被揍，循环。最近更是变本加厉，所有行动逻辑高度浓缩成两点：“搞吃的”和“别被凯尔希逮到”。嘴里还老是嘀嘀咕咕什么“等小刻来了就有饭了…”“和小刻组队去偷…”请问，这位的大脑结构是不是和普通人不太一样难道除了吃和作死，就没点更高级的追求我是不是该申请研究经费，把他的大脑剖开来看看（当然，只是学术性的思考。） 样本三号，代号“孤鬼”。 该样本近期呈现出明显的疲惫状态与注意力涣散，甚至自称“看到了会飞的凯尔希医生”——这显然是幻觉。值得一提的是，他刚刚经历了基地史无前例的“外墙悬挂式处罚”。说实话，从物理学角度来看，一个人被挂在五千米高的外墙随风摆动，确实是个值得研究的pendular motion模型，如果能测出摆动周期和风速的关系…… ……咳，还是别让他知道我在想什么比较好。 样本四号，代号“华法琳”。 她…算了，她一直就那样。只不过最近对博士的血液更加执着，与凯尔希医生布下的“反非法采血防御系统”斗智斗勇的频率大幅上升。从某种角度来看，这简直是一场高水平的战术博弈，值得旁观记录，但坚决不能参与。 综上所述，我认为基地普遍存在因单一外部高压源（凯尔希医生）导致的集体性行为认知偏差。或许我该开一个“压力管理与心理调适”的课题或者…干脆建议给大家放个假 ……嗯，后面这条建议的被采纳概率，约等于源石虫突然学会做满汉全席。 【凯尔希的视角】 ……无法理解。 我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会回应这个召唤来到这个…这个地方每次看到那个所谓的“博士”，我就忍不住感到一阵血压升高。 这里之前到底是怎么运作下来的！没有规划、没有效率、没有纪律！完全就是靠无限的资金和某个人随性的念头在硬撑！ 财政记录一塌糊涂，资金流向比无头源石虫乱爬还要混沌，大量资源被挥霍在毫无意义的项目和个人享受上（特指某个人的无限量零食开支以及企图给所有地面铺上地毯的提案）。经济体系根本不存在的。完全依赖那个…手机里的无限龙门币他们难道从来没考虑过货币通胀和经济崩盘的风险吗！ 人员管理更是灾难。干员职责模糊、考核标准成谜、奖惩机制全看博士当天心情——哦，除了我设立的这几条。那个坤坤爆居然可以大摇大摆进出厨房如同回自己宿舍！那个孤鬼写的巡逻报告错漏百出却没人指正！那个华法琳…… …（mon3tr在一旁发出不满的低吼）… 暂时不想提她。 最让人火大的就是博士本人。身为领袖，毫无自觉，将管理职责视为洪水猛兽，整天只琢磨怎么偷懒、怎么依赖所谓的“高好感干员”。工作态度散漫到令人发指，决策过程儿戏得像在过家家。 若不是我强行介入，建立起基本规章和流程，这个所谓的“钢铁阵线”恐怕不出几日就会因内乱、资源错配或重大安全事故而彻底崩溃！到那时，他们口口声声的“容纳所有人”的理想，根本就是笑话。 而现在，我却不得不耗费比在罗德岛多出三倍的精力来盯着他们每一个人：逼博士批文件、防着坤坤爆摸进厨房、把孤鬼挂上墙以示惩戒、拦截华法琳各种刁钻角度的采血企图…… 我有时真的怀疑，召唤我过来，究竟是让我管理一个组织，还是经营一个大型问题儿童托养中心 （凯尔希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目光扫过屏幕上依然标红三处的每日汇报） mon3tr的尾巴不耐烦地甩动了两下。……罢了，既然事已至此，抱怨无用。 至少，现在的资源浪费率下降了7.3%，文件批复时效提升了15.8%，厨房夜间失窃案发率减少了92%。 ……虽然代价是几乎所有人的怨声载道，和一个看起来即将碎裂成一千片的博士。 她拿起通讯器，冷声开口： “博士，你提交的《关于削减咖啡供应以节约开支的提案》我看了。理由荒谬，数据不全，驳回。另外，请你解释第三页第四条——‘预计节约资金可用于购买最新款游戏机’——这一条的目的和意义。” “孤鬼，你被放下来了。立刻来我办公室，说明你的巡逻队为何漏记一处源石虫巢穴活动迹象。” “坤坤爆，mon3tr告诉我你正在厨房三号储物柜附近徘徊。需要我请它‘护送’你出来吗” 一连串指令下达完毕，她向后靠上椅背，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管理一群天才，很难。 管理一群…能力出众的傻瓜，难如登天。 【尾声】 明剑拿着刚写完的《关于基地成员压力水平与行为异常关联性的初步分析报告》走出实验室，正好撞见刚从指挥室出来的凯尔希。 两人视线相交。 明剑推了推眼镜，谨慎开口：“凯尔希医生，从医学角度看，或许我们可以适当……” “没时间。”凯尔希直接打断，语气冷硬，“如果你的建议是放松管理或给予无谓的休息时间，那么不必再说。混乱必须被肃清，无论他们是否理解。”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mon3tr的身影在走廊转角一闪而逝。 明剑望着她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那份报告，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病得最深的，未必是表面上嚎得最响的那些啊……” 他小声嘀咕着，转身走向医疗部——或许他该先给自己换一副防疲劳、防血压升高、还防莫名火气的特制眼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