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元素过载，危机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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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风蹲在田边，指尖刚碰到那粒坠落的米，地面又震了一下。 这回不是轻轻一颤，而是像有东西在地底抽筋似的猛地抽动，蓝光从裂缝里喷出来半尺高，转瞬又缩回去。他手一抖，米粒滚进土缝，不见了。 “这玩意儿成精了”他嘀咕着想站起来，结果脚踝一软，差点跪下去。一股说不清的压迫感压在胸口，像是空气突然变重了。 他抬头看神社方向，八重神子刚才站的地方空着，门廊下连个影子都没有。 可他知道她在。 不是看见，是“感觉”到——自从那根看不见的线绑上她，他总能在安静的时候听见一种节奏：不像是心跳，也不像呼吸，倒像是雷云深处缓慢滚动的闷响。现在这声音快了，乱了，还带着点焦糊味似的刺啦声。 他顺着那股躁动感往神社后院走，路过工具房时顺手把铜钥匙塞进兜里——万一待会要翻墙跑路，至少得有个趁手的家伙防身。 后院静得反常。池塘里的锦鲤没浮头，连蚊子都不叫。他绕过屏风式篱笆，一眼就看见了她。 八重神子盘坐在石灯笼旁，已经化成了九尾狐形态，毛色粉得像樱花糖浆，平时翘得老高的尾巴此刻贴着地面抽搐，最右边那条尾尖炸开了花，几缕毛直接烧成了炭丝，飘在空中还没落地。 她闭着眼，耳朵压低，嘴角绷成一条线，爪子抠进青石板，硬生生刮出三道裂痕。 “喂。”神风站在五步外喊，“你这造型挺新潮啊，尾灯坏了还坚持营业” 她没睁眼，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别靠近。” “哦，那你自个儿在这儿修仙呗。”他一屁股坐下来，掏出钥匙在掌心划了道，“我正好试试这铜的导电性咋样，听说狐狸最怕金属碰皮毛。” 她终于掀了眼皮，一缕雷光在瞳孔里跳了跳：“你真敢碰我，我就把你绑去给九条裟罗当苦力挖战壕。” “威胁无效。”他晃了晃钥匙，“上回你说这话的时候，我刚种完十株发光稻子。现在我能让你家稻穗跳广场舞，你还拿战壕吓我” 她喘了口气，想冷笑，结果咳出一小串电火花。 神风往前挪了一步，伸手按向她最近的那只耳朵。 “别——” 话没说完，他指尖已经贴上去。温热的毛发底下，一股狂暴的电流正沿着经络乱撞，像高压线短路，噼啪作响。他差点把手弹开，硬是咬牙撑住，把微量安抚之力慢慢送进去。 那一瞬间，系统炸了。 【警告！检测到培育伙伴元素严重过载！】 【建议立即启动‘异界能量疏导协议’！】 【若不处理，可能导致永久性元素畸变、形态失控、甚至影响神樱树脉稳定！】 红字刷屏，震得他脑仁疼。 “你听到了”他盯着她的眼睛。 “什么” “不是你体内那破雷核的事。”他收回手，甩了甩发麻的指尖，“是我的系统在骂街。它说你再这么憋着，迟早把自己炸成烤串。” 她冷笑：“那就让它骂。我又没求你管。” “问题是——”他忽然压低声音，“你要是炸了，这地方谁来收场神社塌了没关系，稻妻百姓信你是宫司大人，但你信不信明天一早就会有人举着火把冲上来，说‘妖狐现世，斩！’” 她的尾巴僵住了。 “你不在乎自己，总得想想那些给你送团子的老太太吧”他指了指前院方向，“人家昨天还说‘好好待咱们稻妻’，你要是今天变成疯狗咬人，她孙子都不敢上山祭祖了。” 她喉咙动了动，没说话。 神风深吸一口气，解开外衣扣子扔到一边。 “我要开始了。可能会有点……奇怪。” “等等。”她抬起前爪拦他，“你要干什么” “把你体内的雷全抽出来，用我的方式净化一遍。”他活动手腕，“就像给电池放电，只不过我是人形接地线。” “你知道这需要什么接触程度吗” “知道。贴背传导，最少三分钟不能松手。”他蹲下来，直视她的眼睛，“你要不愿意，我现在就走，明天你就跟雷电将军解释为啥自家宫司尾巴冒烟。” 她盯着他看了足足十秒，忽然哼了一声：“要是被别人看见你压在我身上，传出去我可不负责你的名声。” “放心，我长得不够帅，没人信我会赢狐狸。” 他绕到她身后，双手贴上她脊背中央的毛发。入手滚烫，像是摸到了刚断电的电机。 刚一发力，异界能量就开始涌动。白光从他掌心渗出，顺着毛发往下爬，所到之处，焦黑的毛丝开始脱落，露出底下泛着微光的皮肤。她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九条尾巴全张开了，像一朵随时会炸开的烟花。 头顶的天空忽然暗了一瞬。 一道淡金色的裂纹无声浮现，横贯云层，持续了不到五秒，又悄然愈合。 神风没抬头，全部注意力都在控制能量流速上。他能感觉到她体内的雷核像块烧红的铁，正拼命往外辐射热量。他的安抚之力像一层水膜裹上去，一点点降温，引流，把暴走的能量导入自己体内再缓缓释放进地脉。 这个过程不能急。急了，两人一起爆。 “你还记得……”她忽然开口，声音沙哑，“昨晚那个幻象吗孩子捧种子的那个。” “记得。” “那是我……想出来的画面。” 他手指顿了一下：“你编童话故事” “不是童话。”她喘了口气，“是愿望。这片土地等新苗很久了——你听老太太说过这话。可真正能让它活起来的，从来不是一根会发光的稻穗。” “是你这句话太文艺，我跟不上。” “意思是……”她咬牙忍住一波剧痛，“我不想死在下一个雷暴季之前。我想看到那天。” 神风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行啊，那咱俩算同伙了。你负责活久一点，我负责不让系统逼我生十个崽。” 她想笑，结果牵动经络，咳出一串小闪电。 他赶紧集中精神，掌心光芒更盛。地面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两个人叠在一起，像一棵生了双干的树。 远处，天守阁最高处的千手百眼神像，一只本该闭着的眼，缓缓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