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八重殿中戏甘雨，契约前夜暗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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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的船影越来越近，神风一行人刚踏上稻妻港的石阶。甘雨脸色发白，走路还有点晃，但还是坚持跟着队伍往鸣神大社走。八重神子早就等在半山腰，手里摇着折扇，笑眯眯地说：“回来了正好，今晚我准备了庆功宴，顺便看看新伙伴能不能跟得上咱们的节奏。” 神风看了她一眼，知道这“庆功宴”没那么简单。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甘雨走在后面，低着头不吭声，但手指一直搭在弓弦上。 到了神乐殿前，神子拍了下手，两个小狐狸立刻抬出一张长桌，摆上茶点。她转头对甘雨说：“听说你是璃月七星的秘书，射箭也是一绝。不如咱俩来个联合表演就当给神风接风。” 甘雨抬头：“什么表演” “神乐舞配冰箭。”神子眨眨眼，“我跳，你射。看能不能把狐火打成烟花。”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村民和巫女，纷纷鼓掌叫好。神风站在角落，眉头一皱，他知道神子一向爱玩，可现在不是闹着玩的时候。 音乐响起，神子轻盈跃起，粉色长发随风飘动，三团狐火从她指尖飞出，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一开始一切正常，可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那三团狐火突然偏离轨道，直冲观礼台方向飞去。 人群发出惊呼。 神风立刻出手，掌心泛起微光，一圈无形的安抚领域扩散开来。躁动的情绪瞬间被压住，没人推挤，也没人尖叫。 而甘雨几乎在同一秒拉开弓。 她没有击散狐火，而是连射三箭。冰箭擦过狐火边缘，精准地改变了它们的飞行方向。三团火球撞上神社钟顶，轰然炸开，化作漫天光屑，像极了宵宫放的烟花。 全场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热烈掌声。 神子落地，笑着鼓掌：“不错嘛，反应挺快。” 甘雨收弓，淡淡地说：“我知道你不会真伤人。” “哦”神子歪头，“你怎么知道” “你的动作是试探，不是攻击。”甘雨看着她，“你在看我会不会慌，会不会乱射伤人。但我不能让你失望，也不能让神风难做。” 神风走过来，低声说：“刚才那一下很险。” “我知道。”甘雨点头，“所以我只偏转，不破坏。” 神子收起折扇，敲了敲自己脑袋：“哎呀，被看穿了。不过这样才有趣，对吧” 夜宴开始后，大家坐在回廊下喝酒吃菜。宵宫负责巡视，没多久就跑回来，压低声音说：“有两坛清酒味道不对，闻起来有点苦。” 神风立刻起身，走到酒坛边嗅了嗅。确实有一股淡淡的异味，像是铁锈混着腐草。 他看向一名端酒的侍者。那人走路僵硬，眼神空洞，手里的托盘一直在抖。 神风慢慢靠近，假装要拿杯子，实则伸手碰了下对方手腕。一股阴冷的能量顺着皮肤往里钻，他马上发动安抚能力逆向追溯，发现这人的意识已经被封锁，身体由外部操控。 他不动声色，笑着说：“这酒太烈，换个温的来。” 侍者机械地点头，转身往偏殿走。神风跟上去，八重神子也悄无声息地闪了出来。 到了无人角落，神子一把用狐尾缠住侍者口鼻，神风同时加大安抚力道，逼迫体内深渊能量反冲。那人浑身一震，瞳孔恢复焦距，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 甘雨这时也赶到了，抬手就是一记冰棱，封住对方经络，防止自爆。 “说。”神风盯着他，“谁派你来的” 那人喘着气，断断续续开口：“……装置……能改写元素律……一旦启动……雷火互噬……水风断流……整个提瓦特都会乱……” “在哪”神风追问。 “在……旧祭坛……核心需要血脉钥匙……启动后……深渊就能重塑规则……” 话没说完，他头一歪，昏死过去。 神子松开狐尾：“被切断了联系。” 甘雨蹲下检查：“他还活着，但意识被清空了。” 神风从他袖子里摸出一张残破符咒，上面画着扭曲的纹路，中间有个类似齿轮的图案。 “这是深渊的新玩意。”他说，“他们想用那个装置控制元素法则。” 神子拿起符咒看了看：“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宴席区域已经开始出现轻微污染。地面有些潮湿的地方泛着暗紫色，踩上去会留下淡淡的痕迹。神风立刻组织净化，他在中心布下安抚阵法，八重神子点燃净化符纸，狐火绕着回廊飞了一圈，形成结界。 甘雨站到主池边，闭眼片刻，然后悄悄掰下一小片头顶的麒麟角碎屑，扔进池水。 池子顿时亮了起来，蓝光顺着水流蔓延，所过之处，紫色污渍迅速褪去。 神风注意到她的动作，走过去问：“那是你的血” 甘雨摇头：“是角。麒麟族的角能加速净化，但每次用都会损耗寿命。” “为什么不早说” “说了你会拦我。”她看着池水，“我已经休息够了。现在每一分力量都重要。” 神风没再劝。他知道甘雨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改。 净化结束后，众人各自散去。神风站在回廊尽头，手里捏着那张残破符咒。远处影向山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神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靠在柱子上：“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雷火互噬” “如果装置真能改写元素律，那就不是吓唬人。”神风说，“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前面找到核心。” “那你打算怎么办直接冲进去” “先查清楚装置的位置和启动条件。”他低头看着符咒，“这张纸上有坐标残留，我可以试着提取。” 神子笑了笑：“你还真是越来越像首领了。” 甘雨一个人坐在净化池边，手指轻轻抚过额头的角。她知道刚才那一片角至少让她少了三个月寿命，但她不在乎。 只要能守住契约，守住这个世界。 风吹过来，池面荡起涟漪，倒映着她的脸。眼角有一点细微的裂痕，像是玻璃上的细缝。 她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站起来往住处走。 神子站在高处望月，手里转着折扇。她知道今晚的事不会就这么结束。 神风握紧符咒，指尖微微发烫。他能感觉到，这张纸上残留的能量正在缓慢变化，像是某种信号在重启。 他把符咒贴在掌心，闭眼集中精神。 一道极细的红线从符纸上浮起，在空中画出半个残缺的地图。 地图指向的方向，正是影向山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