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将军的考验，雷光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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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风的手还举着，掌心朝天，像在接雨。可天上没下雨，只有那道金紫色的光痕悬在半空，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左臂还在麻，像是被一万根针扎过一遍，刚才那一波反冲差点让他当场跪下。但他没倒，也不敢倒——雷电将军的声音刚落，整个神社的空气都凝住了，连风都不敢动。 他慢慢把左手放下来，不是认怂，是得省点力气。他闭了眨眼，系统界面在脑子里刷出一串数据：【安抚之力紊乱度63%】【共生催化节点波动中】【袖口异物能量活性未降】。 “行吧。”他心里嘀咕，“这时候给我掉链子，你是想让我当场升天” 他深吸一口气，用系统提示的呼吸节奏一点点把乱窜的能量压回去。手指头终于能动了，他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站得笔直，不卑不亢，像个来参加面试的社畜，只不过面试官是神明，淘汰方式是直接劈成焦炭。 云层里那道光痕缓缓下沉，一道身影浮现，红瞳如刀，周身缠绕着雷光，衣袂不动，却自带千军万马的气势。 “你身上的异界气息……”她的声音不高，却像雷暴砸进耳膜，“是福是祸” 没人敢接话。稻妻百姓早就跪了一地，连远处巡逻的幕府士兵都单膝点地，头低得快贴到土里。 神风没动。 他盯着那双眼睛，脑子里飞快过着数据流——发光稻穗稳定生长、雷狐烟花成功引爆、神乐结界顺利激活……哪一项都不是瞎编的实绩。 他没说话，但眼神写满了：“我干的活儿摆在那儿，你要不要自己查” 八重神子就在这时候往前走了一步。 她脚步轻，木屐踩在焦土上几乎没声，可那股气场一出来，连雷电将军的威压都顿了一下。 “哎呀呀，将军大人，”她笑嘻嘻地开口，尾巴一甩，像在拍扇子，“您这问题问得可有意思了。福祸这种事，哪是站着说话就能定的得看结果嘛。” 她侧身挡在神风前面，不大，刚好把他护住半个身子。 “您瞧瞧，”她抬手一指神社前那片发光稻穗，“以前这田里长的是米，现在长的是光。祭典上放的烟花，以前叫‘长野原流星’，现在叫‘雷狐引’——还是带雷属性的，全提瓦特独一份。” 她顿了顿，语气更轻了：“要我说啊，他要是祸，那也是您治下最旺的‘旺财符’。您不信命格，难道还不信kpi” 神风差点笑出声，赶紧憋住。 雷电将军没动，眼神从她身上滑到神风脸上，再落到他紧握的左袖上。 “宫司，”她声音冷了几分，“你可知包庇外域之力的风险一旦法则污染，稻妻根基动摇，你担得起吗” 八重神子歪了歪头，笑容不变：“可他没污染啊。您看他的元素频率，再对比我的雷核节律——” 话音未落，她突然转身，指尖一点神风胸口。 一股熟悉的温热感冲进来，是“共生领域”被主动激活了。 下一秒，一道淡金色的光晕从两人之间荡开，像是水波，又像是心跳的节奏。神风感觉到自己的安抚之力和她的雷元素轻轻碰了下，没冲突，反而像老朋友握手。 “您看，”八重神子眨眨眼，“融合度97.8%，比某些夫妻还默契。要真有污染，早炸了，还能等到您亲自来验” 神风心里默默给她竖大拇指——这数据说得还挺准。 雷电将军沉默了一瞬。 然后，她抬手。 没有拔刀，没有怒喝，只是一指轻点。 一道雷光从天而降，直直劈在神风头顶。 不是攻击，却比攻击更狠。 那雷光一入体，神风脑子“嗡”地炸开，像是有人拿电钻在他天灵盖上打洞。五脏六腑都被翻了个遍，记忆碎片不受控地闪现——地球的宿舍、穿越时的白光、第一次见到八重神子时她叼着团子笑的模样…… 这是在查他灵魂底色。 他咬牙撑着，冷汗瞬间湿透后背。更要命的是，袖子里那块紫晶开始发烫，越来越烫，像是要烧穿布料跳出来。 “别……现在……”他心里狂吼。 他猛地调动“共生领域”，把意识往八重神子那边拽。她的雷核像一座山，稳稳接住了他摇摇欲坠的精神。 “借点力。”他在心里喊，“撑住我。” 八重神子没睁眼，但尾巴轻轻颤了一下，雷元素顺着链接涌过来，替他扛下了大半审查压力。 神风腾出手，一把将紫晶从袖口抠出来，死死攥在掌心。 “你想引爆”他牙齿都在抖，声音却低得像耳语，“偏不让你得逞。” 他把最后一丝安抚之力灌进去，硬生生把晶体里的活性压下去。紫晶表面的纹路挣扎了几下，渐渐黯淡，最终静止。 雷光收回。 神风膝盖一软，差点跪地，硬是靠咬舌尖撑住没倒。 他喘着粗气，手还在抖，但掌心的紫晶已经凉了，像块普通石头。 雷电将军看着他，眸光微闪。 没说通过，也没说失败。 只是淡淡吐出一句：“暂观其行。” 话音落，雷光消散，云层合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神风知道，那道目光还在。 只是从天上，换到了暗处。 八重神子松了口气，转头看他，笑得漫不经心：“怎么样，没给你吓尿裤子吧” 神风咧了咧嘴，嗓子哑得厉害：“差……差点。” 她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扶了一把，动作快得没人看清。但神风感觉到了——那一瞬间，有股暖流顺着手臂窜上来，帮他稳住了经络。 他低头看自己手掌，紫晶安静地躺在掌心，表面裂了道细缝。 远处，祭典的灯火还在亮着，人群陆陆续续起身，没人敢大声说话，但眼神都往这边瞟。 神风站在原地，左袖边缘焦了一小块，像是被雷火舔过。他没动，也不打算走。 他知道，这一关没过，但也……没被踢出局。 他抬头看了看天。 云已经散了。 可他掌心的裂晶，突然轻轻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