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统觉醒，微量安抚显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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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风还坐在地上，屁股底下压着几片没散的樱瓣，手撑在泥里，指缝间渗出点湿土。八重神子蹲在他面前，狐尾轻轻一甩，像是在掂量他这颗“异界零件”到底能拧不拧进稻妻的齿轮。 她忽然抬手，指尖凝聚起一道细小的雷弧，紫光在她指甲盖上跳了两下，像打火机试火。 “别——！”神风刚张嘴，那道电光已经直奔他鼻梁而来。 他本能往后一仰，后脑勺差点磕树根。可就在雷丝离他眼皮只剩三寸时，胸口猛地一热，仿佛有人往他心口塞了个暖宝宝，还顺手按了启动键。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从心脏炸开，顺着血管一路冲到指尖脚尖。那道雷击像是撞上了看不见的棉花墙，“滋”地一声软了，电光扭了两下，自己灭了。 空气里留下一股焦味，但不是他的头发。 “哈”神风眨眨眼，摸了摸鼻子，“我没被劈熟” 他还没反应过来，耳朵就听见一阵低吼。转头一看，林子里钻出七八只野狐狸，毛都炸成蒲公英，眼睛泛红，獠牙龇得比菜刀还吓人。它们围着神樱树打转，尾巴狂甩，显然是被刚才那一波元素乱流刺激到了。 “哎哟，玩大了。”八重神子轻啧一声，没动，反而把双手抱在胸前，“看来你不止会挨劈。” 话音未落，一只狐狸猛地扑向神风，爪子扬得老高。 “我靠！”神风抬手就挡，结果脑子里“叮”地一声，跟早上闹钟响似的。 【微量安抚元素操控已激活】 【能力说明：稳定生物情绪，平息元素紊乱，当前作用范围：三米】 【提示：主动释放可提升效果】 “现在才给说明书早干啥去了！”他在心里骂了一句，但身体已经先于脑子动了——手掌往地上一拍，心念一想：“给我 calm down！” 一圈无形的波纹从他掌心扩散出去，像往水里扔了块没声儿的石头。狐狸们动作齐刷刷一顿，扑在半空的那只硬是刹住，落地时踉跄两步，眼神从凶狠变成了“我是谁我在哪”。 接着，它们一个接一个趴下，尾巴绕前腿，脑袋搁爪子上，哼唧两声，活像被顺毛撸过的猫。 连空气里的雷元素都安静了，树叶不再噼啪闪火花，风也变得温吞。 神风喘了口气，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腿还有点抖，但站住了。 他摊开双手，对着八重神子：“你看，我没攻击性，真没想惹事。刚才那一下，是系统自动救我命的。” 八重神子没答话，耳朵微微抖了抖，像是在听风里的残响。她缓步走到最近那只狐狸旁，蹲下，手指轻轻碰了碰它的额头。狐狸眯眼蹭了蹭她的指尖，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她这才抬头，嘴角翘了点：“行啊，连我的‘远亲’都能哄睡，本事不小。” “它们是你亲戚” “狐狸见狐狸，三分亲嘛。”她站起身，歪头看他，“不过能不动手就让一群炸毛的雷狐狸闭眼打盹，提瓦特可没人这么干过。你这‘系统’，倒是挺会挑人。” 神风挠了挠头：“我也不是自愿的。一睁眼就被绑，连个‘同意用户协议’的按钮都没让我点。” “绑定”八重神子眯眼，“你是说……刚才影子缠一起那下” “对！就是那个！我根本不知道要发生什么，直接被塞了个u盘进脑子。” 八重神子轻笑出声：“u盘听着像须弥那边的机械玩意儿。”她往前走了一步，距离拉近，神风甚至能看见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但你说‘被绑’，可我也没反抗成功。那股力量……不像是强制控制，倒像是……强行牵线。” “牵线” “嗯。”她抬起手，指尖在两人之间虚划一下，“像月莲藤攀枝，一搭上就生根。你感觉不到” 神风一愣。他还真有点感觉——胸口那股暖流没完全散，隐隐约约，像根看不见的线连着他和八重神子，轻轻颤着，随呼吸起伏。 “所以……我们现在是……” “合作关系”她接过话，笑得意味深长，“还是说，你管这叫‘培育伙伴’” 神风心头一跳。系统可没告诉他这词能外泄。 “你……听见系统说话了” “没有。”她晃了晃手指，“但我能感知能量流向。刚才那股暖流，源头在你，终点在我和这些狐狸之间。而且……”她忽然凑近半步，狐尾扫过他手腕，“你心跳加速时，那根‘线’会发热。” 神风下意识后退一步，差点踩到一只睡狐狸的尾巴。 “别靠太近啊，我还没适应这个设定。” “设定”她眼睛一亮，“这个词有意思。你是说，这一切都有‘规则’” “差不多吧。”神风苦笑，“就像游戏里升级解锁技能，我现在算是刚抽中首充礼包。” “那下一个技能是什么召唤闪电还是变成雷神替身” “要是能变雷神，我现在就去申请幕府公务员编制了。”神风耸肩，“目前看，顶多算个‘情绪疏导员’，专治炸毛、焦虑、失眠，附带稳元素场功能。” 八重神子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转身，背对他走向林间小径。 “喂，你去哪儿”神风问。 她没回头，声音懒洋洋的：“回神社。” “那你不管我了” “管啊。”她脚步不停，“但得先写份报告，上报雷神大人——就说鸣神大社后山出了个会安抚狐狸的异界青年，疑似有精神系神之权能，建议……留用观察。” “等等，留用观察我可不是你们幕府的临时工！” “哦”她停下，侧脸一笑，“那你打算去哪儿地球” 神风噎住。 他当然回不去。 四周是陌生的树、陌生的风、陌生的狐狸群，还有一个尾巴摇来晃去的粉毛巫女，正用看稀有材料的眼神打量他。 “所以……我现在是你的‘观察对象’” “不。”她重新迈步，语气轻快，“是‘暂定合作者’。毕竟——”她回头冲他眨了下眼，“能让我家亲戚集体躺平的人，值得多看两眼。” 神风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几步，阳光穿过树叶，在她巫女服上打出斑驳的光点。狐尾晃了晃，像在打摩斯密码。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还残留着刚才释放能力时的温热。 “微量安抚……听起来挺弱。”他嘀咕，“但至少，没被当场劈死。” 他刚想抬脚跟上去，忽然胸口一烫，那根“连线”猛地颤了一下。 抬头一看，八重神子站在小径尽头，正回头等他。 她没说话，只是勾了勾手指。 神风叹了口气，迈步往前走。 一步，两步。 当他走到她身边时，狐耳轻轻抖了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她忽然低声说：“你刚才平息雷暴的时候……有没有觉得，那股力量……像是从神樱树借来的” 神风一怔。 他确实有种感觉——那股安抚之力，不全是系统给的，更像是……被什么引导着，从树根深处涌上来。 “你是说，神樱树也在配合我” 八重神子没回答，只是望着那棵巨大的发光樱花树，眼神难得认真。 “神樱千年不语。”她轻声道，“但它若认人，连雷神都会点头。” 神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神樱树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一片花瓣缓缓飘落，正好落在他肩头。 他没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