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是个好孩子，看着就让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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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晓荷回到家，脑海里还在想着秦卫东那句“运气通常都是有代价的”。 她将钱盒锁好，心里琢磨着这话的意思。什么代价难道锦鲤体质还有副作用不成 接下来几天，她刻意与林静姝保持距离。虽然那姑娘每天都热情地打招呼，但姜晓荷只是客气地点头回应，再不主动搭话。 这天午后，集市上人流渐少。姜晓荷正收拾摊子，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妇女提着保温饭盒，径直走向林静姝的摊位。 那女人身材中等，穿着洗得发白却整洁的蓝色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举止间透着知识分子的斯文。 姜晓荷的目光定住了，心中警铃大作。 她认得那个女人——刘美珍，原书中“姜晓荷”的亲生母亲，也是县妇联的主任。 “静姝，你怎么不好好吃饭”刘美珍心疼地拉着林静姝的手，“看你瘦的，都没个姑娘样了。” “妈，我这不是想多赚点钱嘛。”林静姝撒娇似地摇着她的胳膊，“明轩哥说了，结婚要花不少钱呢。” “傻孩子，再缺钱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刘美珍打开保温饭盒，里面是热腾腾的红烧肉和白米饭，“来，趁热吃。” “还是妈对我最好。”林静姝接过饭盒，眼眶有些红，“要不是您和爸把我养大，我哪有今天。” “说什么傻话。”刘美珍轻抚她的头发，“你就是我们的女儿，天经地义的事。” 这一幕，精准地印证了书中的剧情。 姜晓荷冷静地看着这温馨的母女情深，心中没有痛苦，只有一种荒谬的、置身事外的看客感。 她就像坐在电影院里，看着银幕上播放别人的故事。知道剧情，知道结局，唯独不会为之动容。 不过想到那个被夺走了一切、最终惨死的原主，她心中还是涌起一丝怜悯。 多可笑啊。真正的女儿在这里卖小吃，假女儿却被当成心肝宝贝疼爱。 “妈，我给您介绍一下。”林静姝指向姜晓荷的摊位，“那是我朋友，人特别好，还教过我做小吃。” 刘美珍顺着她的手指看过来，目光瞬间定住了。 她盯着姜晓荷，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探究，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翻涌。 下一秒，她拉着林静姝走了过来。 姜晓荷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她迅速稳住心神。 她不是那个渴望母爱的可怜虫，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旁观者。她冷静地看着这位“亲生母亲”向自己走来，心中充满了审视和戒备。 “姑娘，你好。”刘美珍温和地开口，“我看着你怎么这么眼熟，打心底里觉得亲切……” “妈，这就是我跟您说的姜晓荷。”林静姝热情地介绍，“特别能干的一个姑娘。” 听到“姜晓荷”这个名字，刘美珍的笑容微微一滞。 她的瞳孔缩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姜晓荷……”她重复着这个名字，目光在姜晓荷的眉眼间流连，“真是个好孩子，看着就让人喜欢。” 这句客套的夸奖，对知晓一切的姜晓荷而言，是天大的讽刺。 “谢谢夸奖。”姜晓荷礼貌而疏远地回应着，指甲却因极力维持平静而微微掐进掌心。 血缘这东西真是奇妙。明明彼此不知情，刘美珍却能感受到莫名的亲近感。 可惜啊，这份亲近感注定是个笑话。 “你们家是哪里的父母还好吗”刘美珍继续问，语气里带着长辈的关怀。 “红星公社的。”姜晓荷简短地回答，“父母都挺好的。” 她口中的“父母”，自然是指养父母姜家。 刘美珍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红星公社啊，离这里不远。以后有空常来县里，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静姝妈。”周明轩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他穿着一身熨烫得平整的中山装，手里拎着公文包，一看就是机关干部的派头。 “明轩来了。”刘美珍笑着迎上去，“刚好，饭盒空了你帮我拿一下。” “妈，您辛苦了。”周明轩接过饭盒，对林静姝温和一笑，“今天生意怎么样” “特别好！”林静姝眉眼弯弯，“都卖完了。” “那就好。”周明轩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不过别太累着自己。” 姜晓荷看着这一家三口的和睦画面，心中毫无波澜。 她就像个局外人，冷静地观察着这出早已知晓结局的戏码。 “晓荷，这是我对象周明轩，还有我妈。”林静姝热情地介绍，“明轩哥，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朋友。” 周明轩礼貌地点头：“久仰大名，静姝经常提起你。” “客气了。”姜晓荷淡淡回应。 刘美珍依依不舍地看了姜晓荷一眼：“孩子，以后有空一定要到阿姨家里坐坐。县妇联大院，问问就知道了。” “好的。”姜晓荷嘴上应着，心里却在冷笑。 去你家坐坐去看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而真正的女儿却在外面讨生活 三人渐行渐远，刘美珍还时不时回头看姜晓荷，眼中满是不舍。 “这女人眼神挺奇怪的。”林小丫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看你的样子，就像看自己女儿似的。” 姜晓荷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我妈让我来买点东西。”林小丫偷偷摸摸地靠近，“看到你们这边有人，就过来瞧瞧。” “那你快去买东西吧，别让家里等急了。” “哎，你怎么不理我了”林小丫委屈巴巴，“是不是还在怪我不跟你合伙了” “没有，我理解你的难处。”姜晓荷摇摇头，“家里人担心也是正常的。” “那就好。”林小丫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不要我这个朋友了呢。” 两人正说着话，秦卫东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他深邃的目光扫过姜晓荷，将她那瞬间的僵硬、极力维持的平静和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全部看在眼里。 “准备收摊了”他问。 “嗯，东西都卖完了。”姜晓荷点点头。 林小丫识趣地告辞：“那我先走了，你们回家路上小心。” 等林小丫走远，秦卫东走到姜晓荷身边，帮她收拾摊子。 “刚才那个女人。”他忽然开口，目光深邃，“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