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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款桌前的喧闹还没平息，吕正阳忽然转身回了跨院，留下满院人面面相觑。二大爷刘海中最先反应过来，一拍大腿：“我就说这小子没安好心！肯定是觉得捐三毛钱丢人，躲回去了！” 三大爷阎埠贵扒拉着算盘，附和道：“依我看，他那点草药根本不值钱，八成是想混过去。一大爷，这可不能算啊，不然咱院的捐款数不够，街道该说咱觉悟低了。” 易中海皱着眉没说话，目光扫过院里众人。傻柱梗着脖子喊：“怕啥他不捐我替他捐！不就几毛钱的事吗” 他说着就要掏钱，却被秦淮茹悄悄拉了拉袖子——刚捐了八块，他兜里就剩几毛饭钱了。 就在这时，吕正阳抱着个旧木箱从跨院走出来。箱子看着沉甸甸的，他走得却稳当，木箱底在青石板上磨出“咯吱”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这是啥意思” 刘海中警惕地盯着木箱，“捐款就捐款，拿个破箱子出来干啥想转移注意力” 吕正阳没理他，径直走到捐款桌前，将木箱放在桌上。箱子没上锁，他掀开盖子，里面的东西让院里瞬间安静下来——满满一箱晒干的草药，有治咳嗽的枇杷叶，有消炎的蒲公英，还有止血的仙鹤草，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上面还压着张纸条，用毛笔写着每种草药的用法。 “这些都是我这几年上山采的，” 吕正阳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里，“前阵子去山里挖野菜，顺带采了些，晒干货着用。灾区缺医少药，这些草药或许能救几个人的命，比捐几块钱实在。” 他顿了顿，看向易中海：“一大爷，捐款是为了帮灾区，不是比谁捐得多。要是觉得这些草药不算数，我现在就把它们送到街道，让他们评评理，看看是几毛钱有用，还是能治病的草药有用。” 这话像块石头投进水里，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我觉得正阳说得对！” 住在后院的张大爷拄着拐杖站出来，他以前是郎中，一眼就认出箱子里的草药都是好东西，“这些草药晒干了能存很久，灾区真能用上！比捐钱实在多了！” “可不是嘛，” 另一个大婶接口道，“我家柱子前阵子发烧，就是用蒲公英煮水喝好的，省了不少药钱。” 刘海中脸涨得通红，还想反驳，却被张大爷瞪了回去：“二大爷，你懂啥这叫对症下药！灾区缺的就是这玩意儿，总不能让人家拿着几毛钱去买退烧药吧” 阎埠贵的算盘“啪嗒”掉了个珠子，他看着那箱草药，心里飞快地盘算——这么多草药，要是拿到药铺去卖，少说也能换十几块，比傻柱捐的八块还多！他赶紧改口：“哎呀，正阳这孩子有心了！这些草药确实有用，算！必须算！” 易中海的脸色缓和了些，点了点头：“行，就按正阳说的，这些草药也算捐款。阎老三，记上，吕正阳，三毛钱，加一箱草药，价值……” 他看向张大爷。 张大爷掂量着说：“少说值十五块！” “十五块！” 院里一片惊呼。傻柱愣在原地，他捐的八块在这箱草药面前，瞬间显得没那么显眼了。贾张氏撇着嘴，想说什么，却被张大爷严厉的眼神堵了回去。 吕正阳合上木箱，对易中海说：“不用记价值，记‘草药一箱’就行。我不是为了比谁捐得多，就是想尽份力。”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 易中海叫住他，语气复杂，“正阳，你这草药……街道那边怕是不好登记，要不我跟你一起送过去” 他心里清楚，这箱草药要是真送到街道，肯定会被表扬，而提出捐草药的吕正阳，无疑会盖过他这个召集人的风头。 吕正阳回头，淡淡一笑：“不用麻烦一大爷了，我自己送去就行。正好问问街道，下次捐款能不能直接捐物资，省得有些人总觉得钱少了丢人。” 这话明着是说自己，实则是打了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脸。两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吕正阳抱起木箱，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四合院。念力悄然铺开，他“听”见身后的议论声—— “吕家这小子可以啊，看着不起眼，心思挺细……” “比某些只会喊口号的强多了……” “阎老三刚才还说草药不值钱，现在脸疼不疼”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对付这些只认钱的人，就得用不按常理出牌的法子。几毛钱他们看不起，但能救命的草药，他们再精于算计，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走到街口，吕正阳看见联络员小王正靠在老槐树下等他。小王冲他使了个眼色，低声说：“上面听说了，让你把草药直接送到物资站，记上你的名字。” 吕正阳点点头，心里了然。国家这是在帮他——有物资站的登记，院里那些人再想找茬也没借口了。 他抱着木箱，脚轻快地走向物资站。阳光穿过树叶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这四合院的浑水，他得一点点清，而今天，他又往前迈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