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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捂着脸跑回屋，一进门就把自己摔在炕上，对着秦淮茹又哭又骂：“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张老脸都被丢尽了！吕正阳那个小兔崽子，拿着把菜刀吓唬我，他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有没有王法了” 秦淮茹放下手里的活计，递过一块毛巾：“妈，您先擦擦脸，消消气。这事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传出去人家只会说咱们家不懂事。” “懂事我看你是被他灌了迷魂汤！”贾张氏一把打掉毛巾，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他不给肉就是看不起咱们，你还帮他说话我告诉你，今天这口气我咽不下，非得让他给我赔礼道歉不可！” 正闹着，棒梗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拿着半块窝头，含糊不清地说：“奶奶，吕叔叔在院里炖肉呢，好香啊……” 贾张氏一听“炖肉”两个字，眼睛顿时红了，猛地从炕上跳下来：“好啊！他居然真敢自己炖肉！我这就去掀了他的锅，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这次秦淮茹没拦着，她也觉得吕正阳做得太绝——就算不借肉，也不该故意在院里炖肉刺激人。 贾张氏一阵风似的冲出屋，直奔跨院。果然，吕正阳院里飘出浓郁的肉香，勾得人直流口水。她冲到门口，正要往里闯，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挡住了——吕正阳早已用念力在门口设了道“屏障”。 “吕正阳！你给我出来！”贾张氏拍着门板大喊，“你故意在院里炖肉，是不是想馋死我们娘仨你安的什么心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肉分一半出来，我就撞死在你家门口！” 吕正阳正在院里的小炉子上炖兔肉，闻言淡淡一笑，扬声道：“贾大妈，我炖自己的肉，碍着您什么事了您要是闻着香，就回屋关上门，眼不见心不烦。要是想碰瓷，我劝您还是省省——我这门口有石头，您要是真撞上来，疼的可是您自己。” “你！”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索性又往地上一躺，开始撒泼打滚，“快来人啊！吕正阳故意馋人，还诅咒我死啊！有没有天理啊！” 这时候正是饭点，院里人大多在家做饭，听见动静又围了过来。三大爷阎埠贵端着个空碗，站在人群后，一边吸溜着鼻子闻肉香，一边对旁边的人说：“啧啧，这肉炖得够香的，看这样子得放了不少调料，肯定不便宜。”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故作严肃地说：“正阳这就不对了，明知贾家困难，还故意在院里炖肉，这不是激化矛盾吗年轻人，要懂得顾全大局。” 傻柱也闻着香味过来了，见贾张氏躺在地上，吕正阳院里肉香飘得正浓，顿时火了：“吕正阳，你太过分了！就算不借肉，也犯不着这么恶心人吧赶紧把火熄了！” 吕正阳从院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勺子，舀了一勺肉汤闻了闻，慢悠悠地说：“傻柱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自己打的兔子，自己的调料，想什么时候炖就什么时候炖，碍着谁了难道就因为贾家想吃，我就得把肉埋起来” “你……”傻柱被问得哑口无言。 贾张氏见人越聚越多，哭嚎得更起劲了：“大家评评理啊！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们娘仨看着他吃肉，自己咽口水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吕正阳等她哭够了，才慢悠悠地说：“贾大妈，您要是真想吃肉，也不是不行。我这兔子炖了一大锅，分您一碗也无妨。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围观的街坊：“前阵子捐款，我捐了三毛钱加一箱草药，大家都说是投机取巧。今天我就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这碗肉可以给您，但您得写个借条，说明是借我的，以后有钱了得还。不光是肉钱，还得加上利息，就按银行的规矩来，怎么样”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都愣住了。借肉还要写借条算利息这在院里可是头一遭。 贾张氏也懵了，她撒泼打滚就是想白要肉，哪想到吕正阳会提这种条件她立刻跳起来骂道：“吕正阳你个黑心肝的！借块肉还要利息你咋不去抢！” “我这不是没抢吗”吕正阳摊摊手，“是您自己上门来借的。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咱们只是街坊。您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别在这耽误我吃肉。” 说着，他转身就要回院。贾张氏急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给我站住！不就是写借条吗我写！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她心想，先把肉骗到手再说，借条到时候她不认账，吕正阳还能咬她不成 吕正阳早料到她会这么想，微微一笑：“好啊，那您稍等。” 他回屋拿出纸笔，又对围观的人说：“麻烦各位做个见证，免得日后有人赖账。”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但看贾张氏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戏谑——这老婆子想占便宜，怕是要栽了。 吕正阳提笔写下借条，写明“今借到吕正阳兔肉一碗，价值人民币五毛，月息一分，三个月内还清”，然后递给贾张氏：“您签字按手印吧。” 贾张氏看着借条上的字，心里有点发怵，但肉香实在太诱人，她咬咬牙，接过笔歪歪扭扭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按了个红手印。 吕正阳收好借条，转身回院盛了一碗兔肉，递了过去。碗里肉不少，还飘着几块萝卜，香气扑鼻。贾张氏一把抢过碗，生怕吕正阳反悔，抱着碗就往家跑，连句谢谢都没说。 看着她的背影，吕正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围观的人见没热闹看了，也渐渐散去，只是看吕正阳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这小子不仅不好惹，还精明得很，连贾张氏都能被他算计进去。 傻柱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觉得吕正阳做得有点过分，却又挑不出错处——毕竟是贾张氏自己要借，还签了借条。 吕正阳回院继续炖肉，吕晓雅好奇地问：“哥，她肯定不会还的，你写借条有啥用啊” “有用没用，总得试试。”吕正阳笑了笑，“就算她不还，这借条也能让她以后没脸再来闹事。而且……”他看向中院的方向，眼神变得深邃，“有些人想看着我出丑，我偏不让他们如愿。” 中院里，贾张氏正抱着碗，给棒梗喂肉，自己也吃得满嘴流油。秦淮茹看着那碗肉，心里却有点不安：“妈，那借条……” “借条什么借条”贾张氏含糊不清地说，“一张破纸而已，他还能拿着去告我不成等我吃完了，看他能怎么样！” 她哪里知道，这张借条，日后会成为打在她脸上最响的一巴掌。而吕正阳这看似简单的反击，不仅让贾张氏吃了个哑巴亏，更在无形中向院里所有人宣告——想占他的便宜，没那么容易。 肉香继续在四合院里飘散，只是这香气里，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