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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被拒的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中院的墙根下就多了些窃窃私语。先是贾张氏端着尿盆出门，故意在吕家跨院门口磨蹭，见三大爷阎埠贵路过，立刻压低声音：“阎老三，你听说没吕家那小子来路不正呢，有人看见他半夜往院里运些黑箱子，指不定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 阎埠贵眼睛一亮，搓着手指头追问：“哦有这事我就说他一个跨院的，哪来那么多闲钱改善生活，前儿还给你家棒梗塞窝头呢，怕是……”他没说下去，却故意让路过的傻柱听了个正着。 傻柱本就因吕正阳怼过秦淮茹心里不痛快，这会儿听了这话，眉头拧得更紧：“贾大妈，这话可不能乱说，正阳兄弟看着不像那种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犯了嘀咕——他想起吕正阳偶尔展露的身手，还有那些说不清来源的“稀罕物”，确实透着点神秘。 谣言像长了翅膀，一上午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有人说吕正阳是“外路来的贩子”，专倒腾违禁品；有人添油加醋，说他夜里见过跨院亮着灯，隐约有“嘀嘀嗒嗒”的声响，像是在发报；更有人扯到上次轧钢厂丢钢管的事，暗指是吕正阳监守自盗，故意栽赃许大茂。 吕正阳早上开门扫院时，就觉出气氛不对。前院的孩子见了他就躲，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从他门口过，眼皮都没抬一下，嘴里还哼着“规矩不能破”的调子，明摆着是说给他听。 他不动声色地把扫帚靠在门边，刚要回屋，就见秦淮茹端着洗衣盆过来，眼神躲闪着说：“正阳啊，院里有些闲话……你别往心里去，都是些没影儿的事。”话虽带着安抚，语气里却藏着几分试探。 吕正阳看着她，忽然笑了笑：“秦姐要是信那些话，就不会来告诉我了。”他转身从屋里拿出一小包白糖，“前阵子去南边带的，给棒梗冲糖水喝，甜的东西，听不得坏话。” 秦淮茹接过白糖，指尖触到纸包的温热，脸上泛起一丝愧疚：“我当然不信，就是……就是怕你听了添堵。” 可谣言没停下。到了下午，连街道的王主任都被惊动了，打着“查卫生”的旗号进跨院转了一圈，眼睛在墙角的木箱上瞟了又瞟，临走时丢下句“院里要团结，别搞特殊化”，话里有话。 吕正阳知道，这准是许大茂的手笔。这家伙明着来不成，就玩阴的，想用谣言把他孤立起来，让他在院里待不下去。 傍晚时分，许大茂揣着手在中院晃悠，见人就“唉声叹气”：“其实我也不想说正阳兄弟的不是，可毕竟院里住着老老小小，真要是藏着什么危险物，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正说着，就见吕正阳端着个木盆从跨院出来，盆里是刚洗好的几件衬衫，晾在绳上时，故意把一件印着“劳动模范”字样的褂子挂得格外高——那是他上次从《精武英雄》世界带回来的，上面还有陈真题的字，虽不是这个年代的样式，却透着一身正气。 众人看在眼里，心里先打了个问号。 吕正阳晾完衣服，没去找许大茂对质，反倒往三大爷家走去。阎埠贵正扒着门框算今日的开销，见他进来，赶紧把账本藏了藏：“正阳啊，有事” “三大爷，”吕正阳往炕边一坐，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半斤新炒的瓜子，“我听院里人说，您早上听了些关于我的闲话” 阎埠贵眼神闪烁，捏起一颗瓜子：“嗨，都是贾大妈瞎咧咧，我可没信。” “我知道您心里有数。”吕正阳笑了笑，“其实我那些黑箱子里，是前阵子帮朋友收的旧书，夜里整理时翻书动静大了些，让大家误会了。”他说着，从包里抽出一本线装的《论语》，“您看，就这类的，不值钱，但我朋友爱得紧，托我好好收着。” 阎埠贵翻了翻书，见纸页泛黄，确实是老物件，心里的疑团消了大半。他掂量着瓜子的分量，又看了看吕正阳坦荡的样子，心里有了计较。 当天晚上，阎埠贵就坐在院里的石桌上，借着给孩子分瓜子的由头，故意大声说：“早上贾大妈说吕家有黑箱子，我瞅着了，都是些旧书！人家正阳是帮朋友收老物件呢，咱们啊，别听风就是雨，冤枉了好人！”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水里，众人看吕正阳的眼神顿时缓和了不少。许大茂躲在门后听着，脸憋得通红——他没料到吕正阳不按常理出牌，不吵不闹就把谣言破了，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吕正阳站在跨院门口，看着院里渐渐散去的人影，知道这只是开始。许大茂不会善罢甘休，院里的风波，还得继续扛着。他摸了摸兜里的念力感应器，那是从《黑客帝国》世界带回来的小东西，能隐约察觉到谁在暗中盯着自己——此刻，感应器微微发烫，指向中院许大茂家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