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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正阳刚把院里的石板路清扫干净，就见聋老太的侄孙捧着个空碗在跨院门口徘徊，见他出来，立刻上前：“吕大哥，老太奶奶说早上没胃口，想尝尝你家腌的酸黄瓜。” 这话听着是“想尝尝”，实则是借着“孝敬”来试探——自从上次铜锁被拒，聋老太便三天两头找由头要东西，小到一碟咸菜，大到半袋白面，明着是长辈向晚辈讨口吃食，暗着却是想拿捏他的态度。 吕正阳擦了擦手上的灰，心里透亮。系统位面信息库弹出提示：【目标人物近期与街道王主任接触频繁，疑似传递加密信息】。他不动声色地走进厨房，从坛子里夹了小半碗酸黄瓜，又额外拿了两个刚蒸好的白面馒头，用竹篮装着递过去：“告诉老太奶奶，酸黄瓜配热馒头更爽口，趁热吃。” 侄孙接过篮子，眼睛瞟着馒头直发亮——这年头白面金贵，院里谁家不是掺着粗粮吃，吕家却能顿顿蒸纯白面馒头，难怪聋老太总想着从这儿“讨”东西。 吕正阳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念力悄然铺开，跟着那竹篮飘向聋老太的小屋。只见聋老太接过篮子，捏起一块酸黄瓜放进嘴里，眼神却落在馒头上，对侄孙低声道：“这小子倒是大方，看来家里是有点底子。你去探探，他家是不是藏了粮票” 侄孙刚应声，就被吕正阳的念力轻轻“推”了一下，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吕正阳收回念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打听他家底细没那么容易。 果然，没过半个时辰，二大爷刘海中就晃悠悠过来了。他背着手站在吕家院门口，清了清嗓子：“正阳啊，听说你给老太奶奶送了好东西这孝敬长辈是应该的，但也不能厚此薄彼嘛，我那小孙子念叨你家的糖葫芦好几天了。” 吕正阳心里冷笑。二大爷这是见聋老太得了好处，也想来分一杯羹。他故作憨厚地笑了笑：“二大爷说笑了，家里就剩两串糖葫芦，是给我妹妹当零嘴的。要不我下午熬点山楂水，给您送过去” 这话既没直接拒绝，又点明了“东西不多”，还给了台阶——山楂水虽不如糖葫芦金贵，却也算尽了心意。刘海中悻悻地“哼”了一声，心里暗骂这小子油滑，却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时还不忘嘟囔：“山楂水也行，多放两块糖。” 刚送走二大爷，三大爷阎埠贵又揣着个算盘找上门。他扒着门框算得噼啪响：“正阳啊，我给你算笔账。你给老太奶奶送一次菜，给二大爷送一次水，按院里规矩，这‘孝敬’得记在人情账上，往后他们得还回来才行。我这儿有账本，帮你记着” 吕正阳早料到他会来。三大爷最精于算计，连孩子间借块橡皮都要记账，此刻无非是想借着“记账”之名，摸清他对长辈的“孝敬”尺度，好往后照葫芦画瓢讨好处。 他笑着摆手：“三大爷，都是邻里街坊，送口吃的哪用记账。真要算的话，前阵子您借我家的那半袋玉米面，是不是也该记上” 阎埠贵顿时卡壳，算盘珠子拨到一半停住了——他哪还记得借过玉米面的事，这小子居然记这么清！他干咳两声：“嗨，那点小事提它干啥，我就是帮你合计合计，免得吃亏。”说完赶紧溜了。 傍晚时分，街道王主任突然上门，手里拎着块布料：“正阳，老太奶奶说你最近辛苦了，让我送块布给你做件新衣裳。”那布料摸着厚实，却在角落绣着个极淡的十字记号——吕正阳瞳孔微缩，这是敌特传递信息的暗号，上次在派出所副所长的袖口上见过一模一样的标记。 他接过布料，指尖看似随意地拂过那个记号，念力瞬间将丝线震断几缕，面上却笑得诚恳：“多谢王主任，也替我谢谢老太奶奶。只是我年轻，穿粗布就行，这好料子还是给长辈留着吧。”说着，就把布料递了回去，“您看您天天跑街道辛苦，这布给您做件褂子正好。” 王主任没想到他会拒收，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这是老太奶奶的心意，你……” “老太奶奶的心意我记着呐。”吕正阳打断她，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等过两天我做了新酱菜，亲自给她送去，比穿件新衣裳实在。” 王主任被堵得没话说，只能悻悻地收回布料，临走时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小子油盐不进，比易中海难对付多了。 吕正阳看着她的背影，念力再次跟上，听见她跟聋老太抱怨：“那小子太滑，布料没送出去，暗号也没机会让他看到。”聋老太冷哼：“不急，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乖乖听话。” 他转身回屋，将这些对话记在纸条上，准备交给联络员。夕阳透过窗棂洒在纸上，“不卑不亢”四个字被映得格外清晰——对付这些明里暗里的试探，既不能硬顶得太难看，也不能一味退让被拿捏，这才是守住自家院子的法子。 夜里，吕正阳往聋老太的小屋送新酱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在说：“……那小子的念力不一般，上次我让侄孙摔他一跤，反被弹回来……”他脚步一顿，原来对方早就察觉了他的超能看来这场“孝敬”的拉锯战，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