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丈夫终于硬气护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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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以死相逼的闹剧过后，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我和婆婆几天没说话，吃饭时各吃各的，连眼神都不交汇。表姐倒是老实了几天，不再带朋友回家，也不敢随便用我的东西，但她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点怨气，好像我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 老公夹在中间，每天唉声叹气，下班回家就躲进卧室，尽量不参与我们之间的冷战。我知道他难，但我心里的委屈一点没少，好几次晚上偷偷掉眼泪，觉得这样的日子看不到头。 这天下午，我正在厨房准备晚饭，突然听见客厅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擦了擦手跑出去看。 就见客厅的地上散落着一地玻璃碎片，我摆在电视柜上的那个花瓶碎了。那是我和老公结婚一周年时买的纪念花瓶，我特别喜欢，平时都小心翼翼地摆在那里，怎么会突然碎了 表姐站在旁边，脸色发白，手里还拿着一个空饮料瓶，看样子是她不小心撞到了花瓶。她看到我出来，赶紧说：“嫂子，对不起，我刚才走路没注意，不小心把花瓶碰掉了……” 我看着满地的碎片，心里又疼又气。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弄坏我的东西了，之前她用坏过我的吹风机，还把我的围巾弄丢了，每次都轻描淡写地说句对不起，婆婆还总护着她。 “你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压着火气说，“这花瓶对我很重要，是我和你哥的纪念礼物。”表姐低下头，小声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赔给你行不行” “赔你怎么赔”我看着她，“这花瓶买的时候花了好几百，而且是纪念意义的，你怎么赔”表姐的脸涨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那么多钱……” 这时候，婆婆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到地上的碎片，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好好的花瓶怎么碎了”表姐赶紧说：“姨，是我不小心碰掉的，我不是故意的。” 婆婆一听，立刻走过来拉着表姐的手：“没事没事，碎了就碎了，岁岁平安。一个破花瓶而已，不值钱，别吓着孩子。”然后她转头对我说：“你也是，一个花瓶而已，至于这么大火气吗玲玲又不是故意的。” “破花瓶不值钱”我气得发抖，“这是我和你儿子的结婚纪念花瓶！对我来说很重要！她弄坏了我的东西，你还帮着她说话” “那你想怎么样”婆婆瞪着我，“让她赔你钱她一个小姑娘哪来的钱你就不能大方点非要揪着这点小事不放” “我揪着小事不放”我指着地上的碎片，“她住我们家一个多月，用我的护肤品，带朋友回家胡闹，现在又弄坏我的纪念花瓶，哪次你不是护着她在你眼里，我受多少委屈都活该，她做什么都对是吧” “本来就是你的错！”婆婆提高了声音，“谁让你把花瓶放在那儿的放得那么靠边，不碰掉才怪！玲玲也是受害者，被你吓得脸都白了！” “我是受害者”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弄坏了我的东西，我成错的了她成受害者了妈，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你怎么说话呢！敢骂我”婆婆气得跳起来，“我看你就是故意找玲玲的茬！不就是一个花瓶吗我赔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我不要你的钱！我就要她道歉！就要她知道自己错了！”我红着眼喊。表姐站在旁边，小声说：“我已经道歉了……” “你的道歉值几个钱”我看着她，“你每次犯错都道歉，道歉完了继续犯错，一点记性都没有！今天这花瓶你必须赔！要么赔钱，要么跟我去买个一模一样的！” 表姐被我说得眼泪掉了下来，拉着婆婆的胳膊哭：“姨，我真的没钱……”婆婆立刻把她护在身后，指着我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非要逼死她才甘心吗一个破花瓶比亲戚情分还重要我告诉你，这钱我们不赔！有本事你把我们都赶出去！” 就在我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老公下班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的玻璃碎片，还有我们剑拔弩张的样子，皱着眉问：“怎么回事又吵架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指着地上的碎片：“她把我们的纪念花瓶打碎了，不但不诚心道歉，妈还帮着她骂我！”婆婆立刻抢着说：“你别听她胡说！玲玲不是故意的，她还小不懂事，她就揪着不放，非要让玲玲赔钱！” 老公没说话，蹲下身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看表姐哭红的眼睛，还有我气得发抖的样子。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对着表姐和婆婆吼道：“你们太过分了！” 这一吼，把我和婆婆都吓了一跳。老公平时脾气很好，很少这么大声说话，更别说对着婆婆吼了。婆婆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你吼我” 老公深吸一口气，看着表姐说：“表姐，我们家收留你，是看在亲戚情分上，不是让你在这里肆无忌惮的。住别人家里要懂规矩，弄坏别人东西要赔偿，要道歉，这些道理你不懂吗” 表姐被吼得愣住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老公又转向婆婆：“妈，我知道你心软，想帮亲戚，但也不能不讲道理。媳妇受了多少委屈你看不到吗她是我媳妇，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不能总偏心表姐，伤她的心！” 婆婆的眼圈红了，带着哭腔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觉得玲玲可怜……” “可怜不是她犯错的理由！”老公的语气很坚定，“今天这花瓶必须赔！要么表姐出钱买个新的，要么她明天就搬走！我们家不欢迎不懂规矩、没有分寸的人！” 我看着老公坚定的背影，心里突然一暖，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明确地站在我这边，第一次为我说话，第一次硬气地维护我。原来他都看在眼里，都记在心里，只是之前一直在隐忍。 婆婆大概也没想到老公会这么强硬，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表姐更是吓坏了，站在那里，眼泪掉得更凶了。 老公看她们没说话，又补充道：“这事就这么定了！要么明天赔偿花瓶，要么明天就收拾东西搬走！我不想再因为这些事吵架，这个家需要安宁！”说完，他走到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没事了，有我在。”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好像一下子都消散了，只剩下满满的感动。原来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一直都知道我的不容易。原来他不是不帮我，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客厅里一片安静，只有表姐小声的哭声。婆婆看着老公，又看看我，最后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房间。我知道，这场争执，我终于赢了一次，不是赢了婆婆和表姐，而是赢回了老公的支持和这个家的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