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前女友上门还钱，婆婆脸色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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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钱的事吵过之后，我和婆婆彻底冷战了。她不再给我做早饭，晚上我回家时，饭菜早就摆在桌上，却冷冰冰的，像是放了很久。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陌生人一样，一天说不上三句话。 老公夹在中间也很为难，每天视频时都劝我：“小敏，你就别跟妈置气了，她年纪大了，脾气倔。等我下次回来，好好说说她。” 我只是听听，没应声。心里的那道坎，不是他几句劝说就能跨过去的。我继续存我的私房钱，只是藏得更隐蔽了，放在公司的储物柜里，每次拿钱都小心翼翼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半个月，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甚至开始盘算着搬出去住，哪怕先租个小房子，也比天天在家看婆婆脸色强。 周三下午，我正在上班，突然接到婆婆的电话。她的声音很奇怪，带着点慌乱：“小敏，你……你能不能早点回来家里有点事。” “咋了您不舒服吗”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她生病了。 “不是……是……”婆婆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清楚，“你回来就知道了，快点。”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跟领导请了假，赶紧往家赶。一路上都在想，会不会是林薇又来要钱了还是婆婆出了什么事越想越着急，脚步都快了不少。 走到小区楼下，我看见婆婆在楼下徘徊，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搓着，眉头皱得紧紧的。看见我回来，她眼睛亮了一下，赶紧走过来：“你可回来了。” “到底咋了”我问，心里的不安更重了。 “林……林薇来了，在楼上呢。”婆婆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躲闪着，“你上去……上去看看吧。”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是林薇来了。她来干啥又来要钱一股火气瞬间涌上心头，我没理婆婆，径直往楼上走。 打开家门，客厅里的景象让我愣住了。林薇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那个红布包，旁边还坐着个老太太，应该是上次在巷子里帮她抱孩子的人。林薇看见我，赶紧站起来，脸上带着点尴尬和局促。 “小敏姐，你回来了。”她的声音很低，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我没说话，冷冷地看着她，等着她说出目的。婆婆跟在我身后进来，关上门，站在门口，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我……我是来还钱的。”林薇把红布包往前递了递，“上次阿姨给我的钱，我不能要。这是您给阿姨买镯子的钱，我知道后心里一直不安，今天特意送回来。” 我有点意外，没想到她会来还钱。我看向那个红布包，和上次在巷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钱我已经给孩子交了医药费，这是我凑的两万块，先还给您。”林薇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放在茶几上，“剩下的钱，我会慢慢打工还，您放心，不会赖账的。” 婆婆在旁边急了，赶紧说：“你这孩子，跟你说过不用还……” “阿姨，必须还。”林薇打断她，眼圈又红了，“我知道我不该再打扰你们的生活，是我不懂事，总想着麻烦您。可孩子的病……”她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找您，现在我找了份夜班的工作，虽然累点，但能挣钱，以后我自己能扛。” 我看着茶几上的现金，又看了看林薇憔悴的脸，心里五味杂陈。说恨她吧，看着她一个人带孩子受苦，又有点不忍心；说原谅她吧，想起她拿我钱的事，心里又堵得慌。 “钱你拿走吧。”我开口，声音有点干，“既然是婆婆自愿给你的，就不用还了。以后别再来了，我们家也不容易。” “不行，必须还。”林薇把钱往我面前推了推，“小敏姐，我知道你恨我，换作是我，我也会生气。我不该接受阿姨的钱，更不该让你们因为我吵架。这钱您要是不收，我心里一辈子都不安。” 旁边的老太太也开口了：“是啊，孩子，你就收下吧。薇薇这孩子命苦，可心不坏，知道这钱不该要。她这几天天天念叨，说对不起你，非要亲自来还。” 我没说话，心里在犹豫。婆婆在旁边拉了拉我的胳膊，眼神里带着恳求，让我收下。 就在这时，林薇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掉得更凶了：“小敏姐，我求您了，收下吧！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咋做了！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强子，对不起你们家，可我现在只想好好带孩子，不想再欠你们的了！” 这一下把我和婆婆都吓了一跳。我赶紧去扶她：“你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婆婆也急了，拉着她的胳膊：“你这孩子，咋说跪就跪呢！快起来！” 林薇却不肯起，非要我收下钱才肯起来。旁边的老太太也帮着劝：“孩子，你就收下吧，让她安心。”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林薇，看着她怀里的红布包，又看了看旁边急得团团转的婆婆，心里突然觉得很可笑。这场闹剧，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 “好，我收下。”我叹了口气，把茶几上的钱拿起来，数了数，刚好两万，“钱我收了，你起来吧。以后好好带孩子，别再来了。” 林薇这才站起来，抹了抹眼泪，又跟婆婆道了谢，才和老太太一起走了。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愧疚和感激，然后轻轻带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婆婆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像死灰一样，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我赶紧扶住她：“妈，您咋了” 婆婆没说话，只是摇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门口，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的手冰凉，抓着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 “妈，您别吓我，到底咋了”我有点慌了，她这反应太不正常了。 过了好一会儿，婆婆才缓过来，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不是小声哭，而是放声大哭，哭得浑身发抖：“完了……这下全完了……” “啥完了”我被她哭得心里发毛，“林薇把钱还回来了，不是挺好的吗” “好啥好！”婆婆哭着说，“她这是故意的！故意来让你难堪！故意让我在你面前抬不起头！她就是看不得我们家好！”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这么想。“她不像故意的，看着挺真诚的。” “真诚她那是装的！”婆婆突然提高了声音，眼睛瞪得圆圆的，“她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偷偷给她钱！想让你更恨我！这个白眼狼，我白心疼她了！” 她越说越激动，突然把手里的红布包往地上一摔：“都是这破包惹的祸！我当初就不该心软！不该可怜她！” 红布包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是几件孩子的小衣服，还有一张医院的收费单。我看着那些东西，看着婆婆歇斯底里的样子，突然觉得很累，累得不想再说话。 原来在她心里，别人的真诚道歉也是别有用心；原来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是怪别人让她没面子。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真正反思自己的错。 我默默地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回红布包，放在茶几上。然后转身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门外，婆婆的哭声还在继续，夹杂着咒骂和抱怨。我靠在门后，听着那些声音，心里一片冰凉。这场闹剧，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有原谅，不该有心软。有些人，你永远捂不热她的心；有些矛盾，你永远解不开。 我看着窗外，天慢慢黑了，路灯亮了起来。这个家，我是真的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