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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尘一边麻利地掏钥匙开门，一边提高声音喊道， “对不住了各位！昨天是我的疏忽！今天一定提醒大家！以后买回去，千万放好，有条件的放冰箱，一定要盖严实！” 随着木门打开，一股清新到不可思议、混合着泥土芬芳和果蔬清甜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让躁动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店内，依旧是一尘不染，苍穹大佬的清洁术早已悄然扫过。 货架上，整齐摆放着鲜嫩的蔬菜，每一颗蔬菜都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鲜亮得不像话，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引发一片低低的惊叹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各位乡亲父老！对不住让大家久等了！”李尘站到柜台后，看着涌进的人群，顿时感觉脑门疼，立马提高嗓门喊道， “小店地方小，大家伙儿帮帮忙，排好队！一个一个来！挤坏了门板事小，踩坏了谁可不得了！大家以安全为主。” 还好，自己似乎颇有威信，加上蔬菜的诱惑实在太大，人群虽然依旧急切，但还是勉强维持住了秩序，队伍像长蛇般在店外延伸。 “老板！每样蔬菜给我来十斤！”打头阵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嗓门震天，眼睛像是探照灯一样扫视着货架上的蔬菜，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我也要十斤！每样十斤！”后面的人立刻紧跟，生怕喊慢了。 “十斤”李尘皱了皱眉，一边麻利地过秤装袋，一边提醒， “大哥，现在天热了，菜放不住。买这么多，万一吃不完坏了，多可惜啊！”李尘是真心疼这些用灵液精心伺候出来的菜。 “嗨！兄弟你放心！”汉子拍着胸脯解释道， “我家老少八口人！就这十斤还不够塞牙缝的！你是不知道，昨晚那盘西红柿炒蛋，差点引发家庭战争！二十斤，三天之内，保证给你消灭得干干净净，一片叶子都不剩！” 看着汉子眼中那疯狂的渴望，李尘把劝说的话咽了回去。 行吧，你们战斗力强，你们说了算。 然而，情况比他预想的更疯狂。 后面的人，几乎个个都是“十斤起步”，仿佛这菜不要钱似的。 95年的消费能力已经强悍到如此地步了 货架上那点存货，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减少。 可店门外的长龙，不仅没缩短，似乎还更长了 不少人踮着脚往里张望，脸上写满焦虑。 李尘的心渐渐往下沉，瞅了眼货架上的新鲜蔬菜， 照这个速度，顶多再卖十几个人，货架就得彻底清空。 李尘当机立断，提高了声音喊道， “各位！各位乡亲！对不住了！今天准备的菜实在有限！为了保证后面的朋友也能买到一点，从现在起，每人每种蔬菜限购五斤！请大家体谅一下，互相理解！” “啊五斤！老板，这也太少了点吧！还不够塞牙缝的！” “是啊是啊！五斤哪够啊！家里几口人等着呢！” “老板，通融通融吧！我排了一个多小时了！” 不满和恳求声顿时响起。 李尘只能硬着头皮，一边加快手上速度，一边不断拱手作揖解释， “真对不住！明天！明天一定想办法多准备点！今天实在没办法了！大家帮帮忙，让后来的乡亲们也尝尝！” 就在李尘忙的热火朝天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挤到了柜台前。 “李老板！不好意思，早上单位有点急事，来晚了！”正是昨天那位在一群大妈中杀出重围，让李尘答应留菜的中年大哥。 对方看着飞速减少的货架和长长的队伍，脸上满是汗水和焦急。 李尘看到他，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大哥！没事！答应你的，肯定给你留着！” 他弯腰从柜台后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提出四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每样蔬菜都足有三斤多。 “给！大哥拿好！”李尘把袋子递过去，还不忘提醒对方， “千万记住，拿回家一定放好！有冰箱放冰箱里，或者放高处盖严实！耗子、猫、甚至鸟闻到这味儿，都跟疯了似的！” “明白！明白！一定锁好！谢谢兄弟提醒！”中年人连连点头，麻利地付了钱，紧紧抱着四个袋子挤出人群，脸上带着满足和庆幸。 李尘店铺空前的盛况，自然吸引了周边所有商铺的目光。 几个相邻店铺的老板，伙计，甚至路过的其他商贩，都忍不住凑过来，伸长脖子往里看，脸上写满了惊奇、不解，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 “老哥，你们这排长龙里面卖啥金疙瘩呢”一个开杂货铺的老板拉住刚买完菜，心满意足挤出人群的一位熟客，好奇地打听。 那熟客怀里紧紧抱着装菜的袋子，警惕地瞥了对方一眼，含糊其辞：“当然是好东西！” 说完，生怕对方多问似的，抱着宝贝一溜烟跑了，仿佛生怕被抢。 杂货铺老板碰了个软钉子，更加好奇，又拉住另一个提着菜出来、满脸喜色的妇人， “大妹子，里面卖的啥咋这么多人抢” 妇人倒是爽快些，但也带着点独家秘密的得意， “菜！蔬菜！李老板家的菜！那味儿，绝了！吃过一次你就知道了！”说完，也匆匆走了，留下更深的谜团。 “蔬菜”杂货铺老板和旁边几个围观的商贩面面相觑，脸上都是大写的问号和荒谬， “蔬菜能好卖成这样挤破头一块钱一斤疯了吧！” “就是！菜市场里顶好的菜也就两三毛一斤！他敢卖一块这不是扰乱市场是什么” “我看也是！这价格离谱！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打了什么药呢！”有人语气酸溜溜的，眼睛死死盯着李尘店里依旧火爆的场面。 “对！没错！咱们不能让他这么乱搞！走！去物价局那边说道说道！举报他哄抬物价，扰乱市场！”一个眼神阴鸷的干瘦男子狠狠啐了一口，转身就朝物价局所的方向快步走去。 在他身后，立刻跟上了几个同样眼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