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鹅将军出马·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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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校门口的石狮子染成橘红色时，林凛刚踏出校门就看见马大虎带着三个跟班堵在路中央。那小子今天特意换了件新褂子，袖口还学着高年级学生那样卷了三道褶，似只虚张声势的小公鸡。 跳级生！马大虎一脚踩在石墩上，听说你...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声突然从校墙后传来。只见一道白影如离弦之箭般冲来——阿白展开足有一米长的翅膀，脖子伸得笔直，像支雪白的标枪直射向马大虎！ 妈呀马大虎的新褂子后摆被鹅嘴叼个正着。阿白可是记仇的主儿，昨儿这坏小子偷翻林凛书包时，手上沾了芝麻糖的味儿，这会儿全成了罪证！ 操场顿时炸开了锅。五大三粗的马大虎被追得屁滚尿流，新褂子在风中飘成面投降的白旗。他蹿上篮球架，阿白就扑棱着翅膀往上蹦；他跳下躲到滑梯后，大鹅立刻来个白鹅摆尾，翅膀扇起的灰迷得他直打喷嚏。 最绝的是阿白还会战术包抄！它故意把马大虎往单杠方向赶，等那小子慌不择路爬上去，立刻昂首挺胸在底下踱起方步。阳光把鹅影投在地上，活像将军在检阅俘虏。 怎么回事！校长闻声赶来时，马大虎正抱着单杠哭爹喊娘。林凛赶紧跑过去，其实偷偷往阿白嘴里塞了颗花生糖。 校长！她一脸诚恳地拽住阿白的翅膀，这是我们家的护书鹅，专门防小偷的。说着亮出书包带——那上头还真有几道可疑的裂口，您看，这肯定是被人用树枝勾破的... 阿白适时地了一声，从羽毛里抖出块布条——正是马大虎新褂子后摆的布料！更绝的是布条上还粘着芝麻粒，跟林凛妹妹昨天塞在书包夹层里的一模一样。 校长扶了扶眼镜，突然发现阿白脖子上挂着个小木牌。凑近一看，上面刻着溪山小学图书角守护员——林白，落款居然是图书管理员的印章！ 这...校长刚要说话，图书管理员王阿姨急匆匆跑来：哎呀校长，多亏这只鹅！上周它叼住个偷连环画的小子，比火眼金睛还厉害呢！ 马大虎在单杠上听得真切，脸都绿了。他哪知道阿白脖子上挂的是妹妹林漺用橡皮刻的假章，更不知道这鹅认芝麻糖的本事是打小被林凛用零食训练出来的。 夕阳西下时，这场闹剧以马大虎当众道歉收场。阿白昂首接受赔礼的模样，被美术老师速写下来贴在了布告栏。林凛走在回家路上，听见身后传来扑棱声——阿白不知何时跟了上来，嘴里还叼着半块从马大虎兜里掉出来的芝麻糖。 贪吃鬼！林凛戳戳它鼓囊囊的嗉囊，明天给你带椰子糖。大鹅得意地晃晃脖子，突然从翅膀底下抖出个东西——是马小虎偷偷塞来的小算盘，只有巴掌大，却镶着漂亮的贝壳珠。 晚风拂过田埂，一人一鹅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阿白时不时两声，像是在哼唱胜利的凯歌。而林凛摩挲着算盘上的贝壳珠，突然发现背面刻着行小字： 明天教你六归七除真口诀。——马小虎 夕阳西下，一人一鹅的影子映在田埂上。阿白突然地张开嘴，吐出一颗亮晶晶的玻璃珠——正是从马大虎佛珠串上掉下来的。林凛笑着把珠子对准夕阳，里头晃动的光晕，仿佛预示着明天又有新的故事要发生。 林凛的书包带突然被拽住了。转身一看，马小虎抱着个铁皮饼干盒杵在身后，脸蛋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给、给你！小男孩把盒子往林凛怀里一塞，扭头就跑。盒盖地弹开，里头五颜六色的贝壳哗啦啦作响——最上头那个海螺壳上，还用蜡笔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算盘！ 阿白突然地叫起来，原来它发现马小虎鞋带上系着根红绳——正是昨天马大虎手腕上那条！大鹅立刻扑棱翅膀要追，被林凛一把抱住：那是人家赔罪的礼物啦！ 第二天晨会上，马大虎站在旗杆下念检讨书时，声音抖得像被风吹乱的蛛网。念到保证以后尊重同学时，阿白突然踱到他跟前，歪着脑袋了一声。全校哄堂大笑中，马大虎哆哆嗦嗦从兜里掏出块芝麻糖——结果阿白一仰脖，居然用嘴接住了！ 咔嚓！校报的小记者按下快门。第二天，全校都看到了那张经典照片：阿白昂首挺胸站在讲台上，马大虎弯腰递糖的姿势活像在给鹅大人上贡。美术老师还给配了气泡对话框——阿白头顶飘着：念你初犯！ 校长室里的对话更绝。老校长捧着茶杯，盯着阿白脖子上的鹅督学木牌直乐：这鹅真能认出小偷 图书管理员王阿姨立刻举证：上周三它叼住个偷《水浒传》的！上周五截获了本失踪的《算术宝典》！——其实前者是阿白把书当成了晾晒的咸鱼干，后者纯粹是闻到了书页里夹的虾条味儿。 但校长还是郑重其事地给阿白颁发了校园特别巡查员的聘书，特批它驻守失物招领处。教导主任想反对，结果阿白突然从他裤脚叼出块橡皮——正是他上周没收的学生物品！ 放学路上，林凛掰着南瓜子喂阿白。晚风拂过，大鹅脖子上的小木牌叮当作响。她凑近一看，发现鹅督学下面还刻了行小字：专治各种不服——林漺赠。 阿白突然抖抖羽毛，掉出个芭蕉叶包。林凛刚咬破杨梅干，就被酸得直眯眼——叶背上用针戳出来的笑脸却甜进了心里。远处教学楼前，马小虎正趴在公告栏前抄写阿白的光荣事迹，而马大虎灰溜溜地提着水桶——他被罚给失物招领处做大扫除呢！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阿白突然用嘴扯了扯林凛的书包带——那里头装着马小虎送的贝壳，还有明天要交换的椰子糖。林凛笑着摸摸鹅脑袋，心想：这场出好戏，怕是才刚开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