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让自己产生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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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问题如同连珠炮，毫不留情。 他紧接着抛出下一个关键点： “‘灵丸’的具体作用是什么它与‘灵香’有何不同” 沈静被他接二连三的追问弄得几乎炸毛，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不耐。 陈默却仿佛没看见，反而悠闲地笑了笑，话锋陡然一转，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不回答也没关系。那我换个问题……在你们眼里，天空，是什么颜色的” 这个突兀的问题让沈静和马三元都愣了一下，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空气中弥漫开一丝微妙的困惑。 马三元率先回过神，试图缓和气氛，笑着回答了前一个问题： “灵丸自然是比灵香更高级的抑制物，效果强上十倍，而且……据说没有任何副作用。”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推销产品般的流畅。 沈静则顺着陈默的新问题，带着些许不耐烦回答道： “天空当然是蓝色的。不过今天天气是不太好，有点阴，不如昨天亮堂。” “是吗” 陈默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 “可如果我说……我看到的天空，一直是血红色的呢” 沈静下意识地想反驳“怎么可能”，话到嘴边却猛地僵住，瞳孔骤然收缩： “你……你刚刚说什么！”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 房间中央的空气如同水波般剧烈扭曲，一个穿着黑色蕾丝睡裙、身姿曼妙却散发着彻骨寒意的女人身影，毫无征兆地凭空显现！ 她赤着双足，肤白胜雪，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诡异！” 沈静厉喝一声，身为诡灵人的感知让她瞬间确认，这绝非人类！ 她反应极快，周身冰冷的气息再次爆发，右手并指如刀，带着一股凝聚的能量，就要朝着那睡裙女诡异轰去！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异变再生！ “唰！” 三道极细微的破空声几乎同时响起！ 沈静、马三元，甚至包括陈默，三人的双眼同时传来一阵冰凉的刺痛，视野瞬间被黑暗笼罩——他们的眼睛，竟在同一时刻被某种无形的锋利之物划过！ “啊！” 马三元发出短促的惊叫。 沈静强忍着眼部的剧痛和失明带来的恐慌，凭借着对能量波动的锁定，依旧将那一击狠狠打出！能量冲击掠过女诡异所在的位置，却打了个空，那睡裙女诡异的身影如同幻影般消散。 就在她攻击落空的刹那，一种更加毛骨悚然的感知反馈回来。 她“看”到了——并非用眼睛，而是用灵性感知“看”到了令她灵魂战栗的一幕： 那个刚刚消散的睡裙女诡异，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陈默身侧。 她一只苍白的手，正如同捧着艺术品般，轻柔地托着陈默的……头颅。 而陈默那颗被捧着的头颅，正面对着她。 脸上没有任何痛苦，反而带着一个极致惊悚、疯狂、近乎裂至耳根的诡异笑容，那双本该失明的眼睛，正透过黑暗，清晰地、嘲弄地“凝视”着她。 这一刻，沈静如坠冰窟。 陈默猛地深吸一口气，仿佛刚从溺水的窒息感中挣脱，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然而下一秒，他嘴角却咧开一个混杂着疲惫与兴奋的弧度，低声自语： “诡灵局……有意思。那么，这种灵丸，想必也是他们的‘杰作’吧” 他不再耽搁，起身熟练地烧水，取出两只相对干净的杯子。 随后，他走到门口，并未将门关严，而是刻意留下了一道细微的缝隙，仿佛早已料到访客将至。 当开水冲入茶叶，氤氲的热气刚刚升腾而起时—— 两道熟悉的身影，果然准时出现在了门外。 正是沈静与马三元。 陈默眼皮都未抬，视线依旧落在杯中沉浮的茶叶上，声音平淡地穿过门缝： “两位，既然到了，就别在门口傻站着了吧。” 正准备抬手敲门的马三元，动作瞬间僵在半空，脸上写满了错愕与惊疑。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沈静，压低声音： “他……他知道我们要来这怎么可能” 沈静心头也是莫名一紧，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悸感悄然蔓延。 这明明是第一次正式拜访，为何会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一切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两人带着满腹疑窦走进屋内。 陈默这才缓缓转过头，目光平静地落在沈静身上。 几乎是同时，沈静看着这简陋的环境，眉头微蹙，那句熟悉的评价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然而，陈默却抢先一步，用一种带着自嘲却又无比坦然的口吻说道： “不好意思啊，地方简陋了点。” 他摊了摊手，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像我这种人，大概也只配住在这样的‘狗窝’里了，两位千万别见怪。” 这句话如同精准的预判，直接堵住了沈静即将出口的嘲讽。她那双冷冽的眸子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看向陈默，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家伙……怎么会知道我要说什么！ 难道他……能看穿我的想法！ 一丝寒意，顺着她的脊椎悄然爬升。 陈默心知肚明，自己拥有“回档”的能力，若不能在初次接触中展现出足够的价值与异常，眼前这两位调查员在完成例行询问后，大概率会转身离开，将他视为又一个普通的幸存者。 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这番故作高深的表现，既是为了引起诡灵局更高层次的重视，为自己争取更多资源和信息渠道，同时也藏着一份私心——他需要为林婉和王蕊寻找稳定获取“灵丸”的途径。 至于李依依，不过是恰逢其会的陌生人，救她是情分，不救也无可指摘。 在一番关于诡域基础情况的问答后，沈静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她敏锐地抓住了整个事件中最不合常理、也最引人疑窦的关键点，抬起眼，目光如炬地盯住陈默，声音带着不容回避的审视： “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当时在‘书院’诡域中，你有一个极其异常的行为。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去触摸那个女医师诡异的大腿” 这个问题直指核心，房间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 面对这尖锐的质问，陈默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浮现出一种混杂着无辜与惫懒的神情。 他甚至还略显夸张地耸了耸肩，用一种理直气壮又带着点玩世不恭的语气回答道：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 他指了指自己，眼神坦然得近乎无赖。 “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处男，对穿着制服、身材火辣的‘长腿御姐’有点按捺不住的冲动和幻想，难道不是……很符合人性，很正常吗” 这个回答荒谬、轻浮，却偏偏让人一时无法找到逻辑漏洞去严厉驳斥。 它将一个可能涉及深层秘密或特殊能力的行为，轻巧地归结于最原始、也最普遍的男性荷尔蒙冲动。 沈静被他这番说辞噎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看向陈默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与审视，显然并不完全相信这套说辞，但短时间内又难以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