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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进新公寓的第一天,保安就警告我凌晨一点后不要使用电梯。 连续加班一周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凌晨一点十五分走进了电梯。 金属墙壁突然变成半透明,每一层打开都是不同的恐怖场景。 2楼的老太太在煮着眼球汤,4楼的上吊女人向我伸手。 最可怕的是,电梯在13楼打开时,我看到另一个自己站在门口微笑: “这周你第七次闯进来了,还是不肯留下吗” --- 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酸软,像被抽了筋,又灌了铅。连续第七天,我把自己从办公室那把能要人命的椅子上撕下来时,窗外的天早就黑透了,城市的霓虹灯舔着玻璃,有种漠不关心的热闹。 背包带子勒得肩膀生疼,里面塞着的不是电脑,是一整个星期熬干的心血,死沉。鼻梁上还架着白天的隐形眼镜,干得发涩,看东西都带着一圈毛边。我现在只想把自己扔到床上,立刻,马上,哪怕天塌下来也得等睡醒再说。 公寓楼的大厅空得让人心慌,大理石地面冷冰冰地反射着惨白的光,照得人影都单薄了几分。白天的保安换成了夜班的老张,他正缩在值班室的角落里,打着瞌睡,脑袋一点一点,像秋千上停停晃晃的摆锤。我刷开闸机,“嘀”的一声轻响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炸开,把他惊醒了。 他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眯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到我脸上,认出是我,那张布满褶子的脸立刻挤出一丝近乎惊恐的神色。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小房间里钻出来,压低了声音,那股隔夜的烟茶味儿混着老人气扑面而来。 “小陈才、才回来”他说话有点磕巴,眼神不住地往我身后瞟,好像那空荡荡的大厅里藏着什么东西。 “嗯,加班。”我没什么力气应付,只想赶紧上楼。 “哎!等等!”他急急忙忙拦住我,枯瘦的手差点抓到我胳膊,“跟你说的,记得不就你搬来第一天我跟你说过的……凌晨一点之后,千万别、别用电梯!走楼梯,啊一定走楼梯!” 他又来了。搬来那天他就神神叨叨扯过这一套,说什么电梯过了点容易“不干净”,会“沾上东西”。我当时只当是老人家迷信,这楼有些年头了,电梯旧点,有点毛病也正常,吓唬新住户罢了。现在听他复读,只觉得烦躁,困倦像潮水一样拍打着理智的堤坝。 “张师傅,没事儿,都什么年代了。”我勉强扯了个笑,绕过他往电梯厅走,“我住十六楼呢,走楼梯会死人的。” “不行!真不行!”他真急了,跟在我后面,拖鞋啪嗒啪嗒拍着地面,“那电梯它……它过了点就不对劲!你听我的,就今天,就一次,走楼梯,安全第一啊!” 我按下上行按钮,屏幕上猩红的数字从“8”开始慢慢跳动。我转过身,看着老张那张真切焦急甚至带着恐惧的脸,耐心彻底告罄。“张师傅,我真的很累,十六楼,爬不动。再说了,真要有事,也是物业修,您别担心了。” “不是修不修的问题!它是……”老张的话噎在喉咙里,眼睛猛地瞪大,死死盯住我身后。 “叮——” 电梯到了。金属门带着沉闷的滑音,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顶灯白得晃眼,照得四壁不锈钢亮得刺目,像个等待填入标本的金属盒子。 老张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拼命冲我摇头,眼神里的恐惧浓得几乎要滴出来。 疲惫和烦躁压倒了一切。那点因为他的怪异举止而泛起的不安,被汹涌的困意直接拍散。我没再看他,拖着脚步踏进了电梯轿厢。转身,按下了“16”。 电梯门开始合拢。门外,老张徒劳地伸着手,那张惊惶的脸被逐渐变窄的门缝切割,最后彻底消失在冰冷的金属门后。 “哐当。” 门关严了。轻微的失重感传来,电梯开始上升。 寂静。 一种近乎绝对的寂静包裹上来,连缆绳摩擦的声响和电机运行的嗡鸣都消失了。只有头顶灯管发出极细微的“滋滋”电流声,反而衬得四周更加死寂。空气似乎也凝滞了,带着一股淡淡的、难以形容的气味,像是铁锈,又混着点陈旧的灰尘,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我靠在冰凉的金属厢壁上,闭上眼,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数字屏上的红色数字慢得令人发指,“2”……“3”…… 大概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老张的话就是个心理暗示。 我这样告诉自己。 就在这时,脖颈后的汗毛毫无预兆地炸立起来。 冷。 一股突如起来的阴冷顺着脊椎爬上来,窜进大脑皮层。不是空调的那种冷,是一种粘稠的、带着恶意的阴寒,能冻到人骨头里去。 我猛地睁开眼。 头顶的灯极其不正常地闪烁起来,白光变得忽明忽暗,急促得让人心慌。四周原本光可鉴人的不锈钢墙壁,在那频闪的光线下,颜色开始变得……浑浊。像是一层雾霾蒙了上去,金属的质感正在消退,逐渐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类似毛玻璃的诡异状态。 透过那越来越透明的墙壁,我看到的不再是电梯井的模糊景象,而是……别的。 扭曲的、晃动的人影,斑驳的、暗沉的色块,无法理解的形状在其中翻滚涌动。 心脏猛地一缩,疯狂地撞击着胸腔。睡意瞬间被吓得灰飞烟灭,我像一根被钉死的木头,僵在原地,瞳孔因为惊骇而急剧收缩。 “叮——” 电梯毫无征兆地停了。 楼层显示——【2】。 那数字红得像是用血写上去的。 门,缓缓地、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打开了。 门外,根本不是二楼熟悉的水泥墙和声控灯照明下的公共走廊。 那是一个昏暗、狭窄的老式厨房。油腻的墙壁,昏黄的白炽灯泡吊在顶上,轻轻摇晃,投下摇摆不定的阴影。一个头发花白稀疏、穿着深色棉袄的老太太,背对着门,佝偻着腰,正站在一个老旧的煤气灶前。 灶上坐着一个黑色的砂锅,里面咕嘟咕嘟地煮着什么东西,浓白的汤汁剧烈翻滚着,蒸汽顶得锅盖噗噗作响。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飘了进来——一种浓郁的、腻人的肉香,但在这肉香底下,又死死纠缠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像是变质了的腥气。 老太太像是被电梯的动静惊动,停住了搅动的动作。 她极其缓慢地、缓慢地转过身来。 她脸上的皮肤像揉皱后又勉强展平的蜡纸,一双眼睛只有浑浊的眼白,没有瞳孔。 她咧开没牙的嘴,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扭曲的笑。然后,她拿起勺子,从那翻滚的白汤里,舀起一勺。 勺子里,一颗圆滚滚、带着血丝、瞳孔朝上翻着的东西,在半空中冒着热气。 那像是一颗……眼球。 她把那勺子朝我的方向递了递,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风般的声音:“囡囡……回来啦……喝汤……刚出锅的……” 我的胃部一阵剧烈翻搅,喉咙被猛烈的酸液灼烧。想尖叫,声音却死死卡在喉咙深处,变成一声短促窒息的气音。我像被无形的绳索捆绑,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颗恐怖的眼球在勺子里微微颤动,黏稠的汤汁滴落在地板上,发出“啪嗒”的轻响。 电梯门没有立刻关闭。它们就那样敞开着,维持着这个诡异的连接,仿佛在邀请我踏入那个恐怖的厨房。 几秒还是几分钟时间失去了意义。 终于,那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再次响起。 门,开始合拢。 老太太那张诡笑的脸,和那颗冒着热气的眼球,被逐渐变窄的门缝一点点吞噬。 最后“哐当”一声轻响,门严丝合缝。 隔绝了那幅景象,但那浓烈怪异的肉香和腐败腥气,却顽固地滞留在我鼻腔里,挥之不去。 我浑身冰冷,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后背紧紧抵住轿厢壁,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衬衫渗进来,却无法缓解那股从心底里冒出的寒气。幻觉不!那触感,那气味,那细节……真实得令人绝望! 电梯,没有继续上升。 它静静地停着,头顶的灯依旧频闪,将轿厢内照得忽明忽灭。四周半透明的墙壁后,那些扭曲的影子蠕动得更加狂乱。 然后—— “叮——” 又一声轻响,冰冷而精准。 楼层显示——【4】。 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冻结了。不!不要打开! 我的祈祷毫无作用。金属门再次缓缓滑开,带着一种近乎慵懒的残忍。 没有走廊,没有厨房。 门外是无边的黑暗,浓得化不开,只有正对电梯门的地方,垂下一根粗糙的、打着结的麻绳。 绳圈套在一个女人的脖颈上。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像是睡裙又像是长袍的裙子,身体软塌塌地垂挂着,像一件被遗弃的旧衣。脚尖微微绷直,离地似乎只有几寸。 她的脸低垂着,黑色的长发覆盖下来,遮住了面容。 电梯里的光,微弱地投洒出去,照亮那一小片区域。 死寂。只有某种轻微的、绳子承重后纤维绷紧的“吱嘎”声。 我屏住呼吸,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动一动!快动一动!去按关门键!按警报铃!身体却背叛了我,每一块肌肉都僵硬得如同石膏。 就在这时—— 那垂挂着的女人,头颅极其缓慢地、以一种完全违反生理结构的角度,一点一点地抬了起来。 黑发向两侧滑落,露出一张青灰色的、浮肿的脸。她的眼睛圆睁着,眼珠暴突,里面充满了血丝和一种无法形容的怨毒。她的嘴唇是紫黑色的,微微张开,一条肿胀发黑的舌头一点点挤了出来。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我。 那目光,冰冷,粘稠,充满了无尽的恶毒和……渴望。 然后,她那只垂在身侧、苍白浮肿的手,慢慢地抬了起来。五指扭曲着,指甲青紫,朝着我的方向,一点点地伸过来。 像是邀请,更像是索命。 距离电梯门槛,只有不到半臂的距离。 那手上的死亡气息几乎要凝结成实体,扑面而来。 我猛地抽了一口冷气,冰冷的空气割痛了肺部。极致的恐惧终于冲破了身体的禁锢,我像触电般猛地向后退缩,脊背重重撞在另一侧的厢壁上,发出沉闷一响。 手胡乱地在身后摸索,疯了一样拍打着所有能按到的按钮! 关门!关门!关门! 那只惨白的手仍在缓慢地、执拗地向前伸,指尖颤抖着,越来越近…… 电梯门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发出沉闷的声响,开始极其缓慢地合拢。 太慢了!太慢了! 那只手几乎要碰到电梯的内壁! 门缝越来越窄,逐渐遮挡住那悬挂的身体,那怨毒的眼睛,最后是那几根即将探入电梯的、索命般的指尖…… “哐。” 门,终于关上了。 我瘫软在冰冷的角落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早已浸透衣衫,额上的汗珠滴进眼睛里,又涩又疼。心脏疯狂擂鼓,撞击着耳膜,咚咚作响。 完了。老张说的是真的。这电梯…… 它根本就不是电梯! 它是什么它要带我去哪里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紧了四肢百骸。我蜷缩起来,死死盯着那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 电梯,还在上升。 5……7……9…… 它无视了我疯狂按下的所有楼层按钮,包括16。它们像失灵了一样,按键的亮光冷漠地闪烁着。 它有自己的目的地。 绝望像冰水,兜头淋下。我被困在了这个金属棺材里,被它带着驶向未知的、绝对恐怖的目的地。 频闪的灯光下,四周半透明的墙壁后,那些影子的蠕动越来越清晰,甚至开始浮现出模糊扭曲的人脸轮廓,无声地嘶嚎着。冰冷的寒意无孔不入,钻进每一个毛孔。 我死死抱住自己的膝盖,指甲掐进手臂的皮肉里,试图用微弱的刺痛来维持最后一丝清醒。 不能晕过去。绝对不能。 电梯匀速上升,漠然而坚定。 10……11……12…… 它慢了下来。 最终,彻底停住。 头顶频闪的灯光忽然静止了,恢复了那种死寂的、白得瘆人的光亮。四周半透明的墙壁也凝固了,后面的影子不再蠕动,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一种极致的、令人窒息的寂静笼罩下来。 我的心跳也仿佛跟着停跳了一拍。 楼层显示—— 【13】。 这栋楼,根本没有13楼!12楼之上就是14楼!物业特意跳过了这个不吉利的数字! 冰冷的恐惧攥紧了我的心脏,挤压着,几乎要把它捏爆。 我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金属门,瞳孔疯狂颤抖。这一次,门后面会是什么是什么! “叮——” 清脆的提示音,在此刻听来,如同丧钟。 门,缓缓地、平稳地,向两侧滑开。 门外,是走廊。 和我每天下班回家看到的,一模一样。米白色的墙纸,浅咖色的地毯,头顶柔和温暖的筒灯,甚至墙上挂着的的那幅千篇一律的装饰画——一艘帆船。 一切正常得……令人毛骨悚然。 仿佛刚才2楼和4楼的恐怖景象,才是一场幻觉。 我僵硬地靠在角落里,不敢动弹,不敢呼吸,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只余下心脏在空腔里疯狂又无力地搏动。 然后,我的视线凝固了。 就在电梯正门外,站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她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浅蓝色衬衫——今天上班穿的那件,袖口有一小块没洗掉的咖啡渍。下身是同款的黑色西装裤,脚上是那双磨损了后跟的平底鞋。 她背对着电梯门,站得笔直,一动不动,像是等了很久。 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她极其缓慢地……转过身来。 黑色的长发,束成和我一样有些松垮的低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略显苍白的皮肤,挺直的鼻梁…… 那张脸…… 我看到了我自己的脸。 每一个细节,每一分疲惫,都分毫不差。 但那张脸上的表情,却是我从未有过的。 她看着我,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拉出一个巨大而标准的、弧度完美的微笑。那笑容灿烂得近乎夸张,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露出过分洁白的牙齿。 可那双眼睛——我的眼睛——里面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漆黑,像两口吞噬一切光线的深井。 诡异的微笑固定在“我”的脸上,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针,刺穿我的身体。 她开口了。声音和我一模一样,带着加夜班后特有的沙哑和疲惫,但语调却平稳、清晰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面: “这周你第七次闯进来了……” 她微微偏头,笑容变得更加诡异和……不耐烦 “还是不肯留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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