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司溟好像要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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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黑石进入沉眠，部落的运转轴心彻底转向了以林悦为核心的雌性团体和阿土这个技术顾问。水井的甘霖和大灶的暖意稳定了人心，接下来的目标清晰而艰巨——制盐，以及为储存盐和其他物资而必须攻克的陶器制作。 阿土设计的木质过滤装置，在壮枝和几位年长雌性丰富的经验指导下，进展顺利。那些需要耐心和巧劲的打磨、拼接工作，恰恰是雌性们所擅长的。整个工地上，不再是单一的号子声，更多了细致的讨论和互相指点。 “藤心阿嬷，您看这个接口，我总觉得不够严实，漏水怎么办”一个年轻雌性举着一截打磨好的木管，担忧地问。 被称作藤心的老雌性接过木管，眯着眼看了看接口处的榫卯结构，又用手摸了摸：“毛边没去干净，再用细细的石沙磨一磨。还有，连接的时候，抹上一层黏糊糊（部落里偶尔能从渔获中得到的粘合剂），保准不漏！” 另一边，石叶正带着人试验不同兽皮和砂石层的过滤效果。她们将捣碎的石盐溶于水，倒入初步制成的过滤器中，仔细观察着流速和过滤后水的清澈度。 “不行，这种鼠皮太薄，一下就堵住了！” “试试混合一层细沙和一层粗砂，粗砂在下，细沙在上……” “快看！这次出来的水清亮多了！” 每一次微小的改进，都引来一阵小小的欢呼。林悦穿梭其间，协调资源，解答疑问，看着这些曾经主要承担采集和后勤的雌性们，此刻如同最专注的工匠，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而与此同时，另一项更为复杂、也更具开创性的工程，也在阿土的脑海中逐渐成型，并开始落地——建造陶窑。 在林悦（林悦姐！阿土在心里默默纠正了自己的称呼）提出了“用泥土烧制容器”的构想后，阿土几乎是废寝忘食地投入到了窑洞的设计中。他根据林悦描述的“需要高温”和“聚集热量”的核心要求，结合自己对结构和空间的天然敏感，反复修改草图。 最终，他选定在部落边缘一处背风、土质坚实的小山坡下动工。窑址选在这里，既方便取土，也能利用山坡地形构建稳定的结构。 建造陶窑，比制作木质过滤器需要更多的体力。负责此项工程的，主要是身体恢复得较好、以及一些较为强健的年轻雌性。她们挥舞着石镐和木锹，按照阿土画在地上的、复杂的线条，挖掘出窑室、火膛、烟道的雏形。 阿土拄着拐杖，在现场艰难地移动，仔细检查着每一个部位的尺寸和角度。 “这里，火膛要再挖深半臂，不然柴火燃烧不充分。” “窑室的穹顶，弧度要圆润，不能有尖角，不然受力不均容易塌。” “烟道口开在这里，对，这个方向，利用风力把烟抽出去……” 他的指挥清晰而精准，虽然行动不便，但那份专注和自信，让负责挖掘的雌性们心服口服，严格按他的要求施工。 林悦则主要负责陶土的处理和陶坯的初步尝试。她带着几个手最巧的雌性，寻找合适的粘土，反复淘洗、揉捏，去除杂质和气泡，试图塑造成简单的碗、罐形状。这个过程并不顺利，陶土太干易裂，太湿易塌，塑形后晾干的过程也极易变形。 “林悦姐，你看这个，又裂了……”一个叫小草的雌性沮丧地举着一个布满裂纹的泥坯。 林悦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可能是我们揉捏的时间不够，里面的空气没排干净。也可能是晾得太急了。没关系，我们慢慢试，总能找到方法的。” 她并不气馁，失败是成功之母。她甚至鼓励雌性们发挥想象力，尝试捏制一些简单的动物形状，权当练习。这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反复失败的挫败感，工地间偶尔也会传来她们看着彼此奇形怪状的“作品”发出的善意笑声。 就在陶窑的挖掘工作接近尾声，窑室初步成型，林悦她们也渐渐摸到了一点陶土脾性的时候，一直沉睡在洞穴深处的司溟，那华丽羽帘之后，传来了一丝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能量波动。 一直守护（或者说监视）在附近的狼人战士并未察觉。但远在陶窑工地的林悦，却猛地心有所感，下意识地抚向自己左手掌心。 那里，墨绿色的蛇形烙印，似乎……极其微弱地，跳动了一下。 就像冰封的湖面下，有鱼儿轻轻摆尾，搅动了一丝涟漪。 林悦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望向司溟洞穴的方向，心中掠过一丝惊疑。 他……要醒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