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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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心担心徐长老发现破绽，没敢站在岸边一直欣赏徐长老曼妙胴体，也真要借着凉凉的河水消消火，便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不过甫一入水，余心就后悔了。
他是会游泳的，而且蝶泳、蛙泳、自由泳可谓是样样精通，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抽筋，而且是双腿同时抽筋。
于是余心便如石块一般重重往水底砸去。饶是河水只有四尺来深，可是余心双腿不能站立，反而由于抽搐两只手划水也受到影响，只能在水中死命扑腾着，嘴里还不时地想要吐着水泡，水倒是喝了不少。
一旁的徐长老看得心惊，暗叹，余心这坏蛋竟然为了引自己上勾，竟然豁出命来了。心中顿时有些恼怒，又有些说不明道不白的得意。毕竟这可是被这个世界可能唯一的男人喜欢呢。
直到余心肚子都给撑大到不行，双眼直往上翻时，徐长老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对经。照理说水这么浅，以余心身材是绝对可以站立起来的，他又不是不会游泳。徐长老眉头渐皱，脸上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
余心这回是真清醒过来了，而且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脑中是连一丁点的欲望也没了，此刻他就想着如何活命，千万不能被这么浅的水给淹死，让自己成了“淹死都是会水的”又一活生鲜的例证。
但是由于整个人都被水给淹没了，好不容易才能折腾着露出脑袋一回，又要忙着换气，竟然连呼救的机会都没。徐长老又站在一旁一副茫然的表情。余心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光，若不是不能腾出手来的话。怎么就鬼迷心窍要冒犯徐长老呢，报应啊。
余心无语看苍天。可是连这点也做不到了，因为眼睛也被水包裹着。
好在楚国素来水系纵横，湖泊尤多是著名的泽国，百姓村虽然地处大巴山余埋，周边皆是山地可也不乏溪流。徐长老也不是没在其中沐浴过，对于抽筋溺水也见过不少，这时终于反应过来，余心是抽筋溺水了。
徐长老一声惊呼，顾不得再担心其他，连忙摆开姿势，三两下游到余心背后站定，随即双手分别叉入余心腋下，奋力将余心提出水面。
余心已经被喝水喝的神志不清了，此时得了救命稻草，下意识一个转身，想攀附在徐长老身上。可惜腋下受制，到底没能得逞，只稍微将身体转了一些角度，饶是如此余心一只手也紧紧抓住了一处坟起。
“啊。”徐长老受痛之下，一声痛呼。不过这时她也顾不得再去拍开余心的魔掌了。虽然她的力气也不小，可是在水中想要将余心脱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河很窄只丈许宽，水却不浅，便是靠近岸边也有两尺来深。可能跟这处河段弯曲形状变窄，经过水流经年累月的冲刷有关。
好不容徐长老才精疲力竭的拖着余心找到一处水位较浅的地方，自己一屁股先坐在水底的鹅卵石上，将一个丰满的****硬生生挤变了形状。
余心双腿还在打着抽搐，自然顺势跌倒在徐长老怀中。不过总算不用再喝水了。
“余心你没事吧？”徐长老也不停歇，抽出双手帮余心揉按双腿，瞧着余心发白的脸色，一脸焦急的问道。
“。。。”
余心脸色仍是发白，刚才一幕实在太惊险了，喝水也喝累了，他还没缓过气来，一时没有精力回答。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徐长老不停的揉搓着余心双腿。
“嗯，好多了。”经过一阵歇息，余心恢复了些，吐出一口清水，试了试双腿发现能够听从大脑控制了，转过头扯着嘴角朝徐长老笑了笑。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差点害了你。”徐长老闻言心中一松，忍不住掉下泪来。刚才差点就让余心死在自己跟前，她实在吓得不轻，心中也满是自责。
“这又不怪你，都是我自己引起的，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才对。”余心有气无力的伸出手温柔的替徐长老拭去脸颊上的泪珠。他有些心疼。明明是自己造成的局面，却让徐长老伤心流泪还给自己道歉，这让他很有罪恶感。
“不，是我不对，要不是我跳到水里，你也不会溺水。”徐长老眼珠儿掉的更快了，都快成小溪了。
“这怎么能怪你。是我要，要非礼你，你才逃跑的。你对我这么好，我竟然还要冒犯你，我真该死。”余心感觉很羞愧，觉得相对徐长老这只纯洁的小白兔，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充满心机恶意的大灰狼。
看着泪眼婆娑的徐长老，余心突然伸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登时原本雪白的脸立马变得通红。这一耳光可是不轻。这样的话他会觉得让自己的罪恶感减轻许多。
“这也不能全怪你，是我自己没注意。你不许这么伤害自己。”徐长老抓住余心抬起的手掌，不让他继续自扇耳光，垂着眼睑红着秀脸道。
“这种事情怎么能怪女人，我是男人嘛，咳咳。”余心再次咳出不少河水，话说的有些多，胃里胀胀的，吐出一些水余心觉得舒服不少，又喘了一阵子继续道。“肯定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犯错了，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余心顺势将徐长老柔荑捏在手心紧了紧，脸上带着些许自责，些许讨好，些许期盼。本来这件事在余心心中就应该在跳入水中后，由自己道歉收场，这时也不过是多了一层以外而已。
“你能喜欢我，我心里其实也很开心。”徐长老试着将手抽离余心手掌，没能得逞，只好任由余心捏着，螓首一低，犹如蚊鸣道。“但是我不想做内人，一辈子只能躲在深闺。我想站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你！没什么。”徐长老星眸一瞪，噘着嘴气呼呼道。这种话说一遍就让徐长老觉得满是羞意，将体内所有的勇气决心都用光了，这时哪里还说得出第二遍。
“咳咳，咳咳！我就知道你还生我气。”余心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似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般。不过这次却没清水再吐出来。
“余心你，你没事吧。我没生你的气。”徐长老脸色一紧，哭着道。“我只是恨我自己，你有了燕燕，我却还喜欢你，可是我又不能，不能做内人。”
徐长老将心事说出更是哭的梨花带雨。其实自从认识接触余心以后，徐长老起先还只是好奇男人这一动物，想要更多了解男人，著书立传，积累名气，可是在越发的深入接触了解以后，却慢慢被余心的一举一动吸引，余心的奇思妙想，计谋百出，表面大大咧咧实则体贴善解人意重情重义，这一切一切都让徐长老为之着迷，不知不觉在心底就有了余心的身影。
只是她身负家国重担，还有许多事情等她去做，根本不能做只能躲在深闺的内人，又有燕燕在前，虽然这个世界外人可以拥有很多内人，可燕燕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的，她怎么好意思面对燕燕，这令她很纠结矛盾。这时将心事说出，终于忍不住涕泪俱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