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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蒋耀雄踏着铁梯，一步步往下走去。而角落的女子，随着脚步的踩踏声，身体竟一颤一抖，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露，是怯弱，是无助……
这让李小山想起自己妹妹那会关在‘玉石国’山体里，不也正是这样的眼神吗！起码妹妹还可以有人一起活动。
不像这位女子这般，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方寸之地，只有无尽的孤寂陪着她！
“冬怜，我又来看你了！嘿嘿……”蒋耀雄来到铁笼门前，一脸猥琐的猪哥样，让藏身在土里的李小山，一阵反胃！
站在铁笼的面前，看着蜷缩在角落，披头散发的女子，环抱双膝埋头不理会自己，正眼都不带瞧一下。
蒋耀雄看到这样，一脚就踢在铁笼上，将铁笼一脚踢得凹陷了进去，可见现在的他有多愤怒！
而他说的话，却又是温柔低沉：“有没有想哥哥我呀！嘿嘿…”
这一幕，让李小山眼睛猛然一缩。
这小子力气好大啊。完全看不出，脚受了伤！而且这力气不是一般力的大，有成人食指般粗的钢筋铁笼，被一脚踢凹，没有几百斤气力是办不到的！
这蒋耀雄真是很不简单！
“从初中，高中到大学再到工作，你哪一刻，对我正眼看一看了的！啊
我就那么不如一个你刚认识没多久的小子吗别忘记‘师父’临终前是怎么交代你的！”蒋耀雄越说，语气越重，似在自说自话，又像在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甘与怒火，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的，对不起他！
说着又踢了两脚铁笼，踢得‘嘭嘭’作响：“一个也就算了，连个世俗的女子，也看不起我！啊！凭什么…凭什么！亏我那么欣赏她！”
看着里面因自己而发抖的女孩，蒋耀雄不仅没收敛，眼中的目光反而变得越来越炙热！
打开铁笼，扯过女人，行了禽兽之事！地上四散的碎布，苍白布满伤痕的娇躯，女孩躺在那，空洞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屋顶。只是两滴眼泪最终还是从眼角滑落，好似在呐喊着自己的无助与不幸！
发泄一番后的蒋耀雄好似又理智占据上风。也对！贤者时间嘛理智回归高地，看着地上的女人伸出手，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放下！
捡拾起自己撕扯烂的衣裤，关上铁笼，回到房间。
喝了两杯酒，靠在床边，同样仰头看着屋顶！
这俩人是师兄妹这里有故事啊！
蒋耀雄的脚绑着绑带，却箭步如飞！完全就是正常人的样子！正当‘看’着这一切的李小山想着要不要出去敲打蒋耀雄时，变故突生！
一把锋锐的水果刀，朝床边的蒋耀雄射来！
等即将射中左胸时，蒋耀雄才反应过来，侧了下身体，但还是被刀插在了右手臂上，直透筋骨！
马上翻身躲到床另一边的蒋耀雄握着受伤的右手臂，后背一阵发凉！
发声沉吼：“谁”
寻着水果刀飞来的方向看向窗口，那里背光蹲着一抹黑影。
接着黑影动了，跳下窗台缓缓朝蒋耀雄走来！
走过阴影，暴露在床头灯下，那张惨白的脸，消瘦的身形赫然是关在地下室的女子！
“师…师妹你…你…”蒋耀雄捂着水果刀口，瞪大眼睛不相信，说话多吞吞吐吐的！
几乎一丝不挂的女子仿若没听见，就那样居高站在那看着，未动！
只是看着此时的蒋耀雄，身子在发抖。接着扯着自己的头发，抱着头敲了几下，嘴里传出一阵‘呜呜’‘呼哧呼哧’之声，似哭似怒又似强行克制忍耐。
一旁的蒋耀雄此刻内心是崩溃的！有对她的内疚，后悔，害怕，忐忑，尊敬众多情绪交织，一时也没有动！
彼此沉默一阵后，女子终于开了口，只是应该很久没说过话，声音显得沙哑低沉：“你该死！”
话音刚落，她就冲过床铺，一掌往蒋耀雄面门而去！
可能是刚刚恢复自由，看其身形灵巧多变，但似乎力道不足，打得蒋耀雄连连后退，但其身体并没有受到多少力量的打击。
一旁的李小山透视之下，能清楚‘看’到女子打在蒋耀雄的身上，积蓄的力量并不多。
此刻蒋耀雄的内心是崩溃的，可反应一点也不慢。强忍着痛，把水果刀拔出来，朝女子挥去！
女子好似料到对方会这样，中途收掌为指，一下点在蒋耀雄的右眼，顿时鲜血迸射！
可水果刀也在这时插在女子的左肩，顿时也是鲜血流出！
两人这种两败俱伤的打人方法，看得李小山神经紧绷，心跳加快！虽然他也杀过人,可作为看客，难免代入其中！
“师妹…冬怜，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对你的真心，你是知道的！
从小我就被师傅收养，一心一意服侍你跟师父他老人家！
师傅仙去，可是叮嘱你跟着我，一切听从我的意见行事！可你呢为什么要跟霍宁裕那小子走三十年来，我对你怎么样为你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
可你死活要跟那小子走，我怎么办！失去你，等于我的世界崩溃，我将失去坚持活下去的动力和希望。
你就是我的命啊！我怎么能放你走！放你跟别人去逍遥快活！所以这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蒋耀雄的一声声呐喊，好似利箭，打得这赤裸女子节节后退！
血仍旧在流着，可没人去理会！
此刻的蒋耀雄如一头择人而噬的恶魔，已经歇斯底里。
右眼血红一片，不断有血水流出。拔出插在女子左肩的刀，再次朝女子刺去。口里喊着：“活着，你是我的！死了，也必须是我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会！”
眼看刺到女子心脏处，女子一侧身，再次一抬右手，‘啪’准确无误拍在蒋耀雄右脸上，顿时又让其身体翻滚到地上！
水果刀则飞到床铺底下去了！
而躲在地底的李小山看到女子侧身时，却被她稍大的肚子吸引了。
透视过去看到的是个小肉丸。里面有规律搏动，这…该不会是这一个念头一起，就怎么也驱散不了了！
李小山也没学过医，也不知道是不是如自己猜测那样，但应该八九不离十。
如果真如此，这蒋耀雄还不自知！杀了女子，等于是一尸两命了！也不知道这女子真被杀死后发现真相，这蒋耀雄会不会捶胸顿足，了结了自己。
赤裸女子扇飞蒋耀雄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惊恐看着自己的男人。没说话，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衣服穿上！
然后回头再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眼中的是失望，是解脱，是期盼，是厌恶，是……
最终什么也没说就跳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虎头首尾的闹剧结束，蒋耀雄阴沉着脸又躺了一会才站起，走到窗口看着女子离开的方向，捏紧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