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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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之后，他们之间好像什么都没变，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段煜牧还是会每天找她，只是他们在一起时拘谨了些。她面对他时有些不好意思，而他也变得小心翼翼。
皇上和皇后那边则很不平静，他们本来以为事情已经按照他们的计划正常进行了，可谁知道，中途会杀出来一个段煜牧。
如此，不管他们准备怎么样，都不能再将顾鹤羽和林晚芷赐婚了。
皇后很遗憾的告诉自己的妹妹辰惠夫人，他们的赐婚取消了。
辰惠夫人除了有些遗憾，别的也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她没有想到，当她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儿子时，他竟会表现得异常激动。
顾鹤羽当时就想到了肯定是因为段煜牧，他没有想到，段煜牧竟然会有胆量将他对林晚芷的爱意公之于众。
他明明，只敢偷偷爱她的。
难道他知道了赐婚的消息了吗
顾鹤羽本想等着，除夕夜宴之后，就按照圣旨迎娶她，可现在他们却告诉他，赐婚没有了，他又怎会善罢甘休。
十一月十一，是林晚芷和段煜牧的生辰。
这还是她回来之后的第一个生辰，林晚棠自是十分重视，她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希望妹妹的二十岁生辰宴能办得盛大一些。
段煜牧自是也在林府庆生。
其实当时林晚芷的侯爵府赏赐下来的时候，她和姐姐就应该搬过去的。可是林府有当初林兴言纳的那一堆妾室，林晚棠担心府中没有主母，她们生了乱子，所以一直还是住在林府里。
林晚芷刚回来的时候，很是看不惯那一后院的姨娘。她发下话来，若是谁想再嫁，她会出一份丰厚的陪嫁。
那些姨娘共有八位，至于她最恨的苏曼云，在林兴言一个接一个的纳妾室时就已经抑郁成疾病逝了，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报应。
当初她认为自己不会跟沈韵初一样善妒的，可是在她爱上林兴言之后，就根本无法忍受他的那一堆女人。此时她才算了解了沈韵初当初的心境。
那剩下的八位妾室，只有两位另嫁了，剩下的就准备在林府养老了。
林晚芷每次想到她的钱都要花在那些妾室身上时，都恨得咬牙切齿的，可是现在造孽的人已经死了，他倒是清净了，留下这么一堆烂摊子。
有时候林晚芷都想不管她们了，可是她却做不到，这件事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她的父亲。
因因果果，总是说不清的，最后，她索性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全部丢给姐姐，反正她回来之前，这些也都是姐姐在料理。
段煜牧早早就准备好了送她的生辰礼，狼牙项链和宝剑，就等着生辰宴后送她。
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他只感觉到了快乐。他故意忽视她的那些尴尬神色，和因为怜悯自己而强行与自己亲近的表现，他只当什么都不知道，沉浸在她对自己的“爱”里。
生辰宴开始那天，一切都很顺利，除了顾鹤羽不请自来外，别的都没有什么特别的。
用过晚宴，他们一起站在院中，看着天上燃放的烟花。
烟花很漂亮，大朵大朵的在天上绽开，五颜六色的火光照映着每个人的笑脸。
林晚芷高兴的看向自己的姐姐，姐姐也笑着看她，接着她们又重新看向天空。
最后一朵盛开的烟花是林晚芷最喜欢的梨花形状，她看着她最喜欢的鹅黄色在天上炸开，笑的灿烂，习惯性的看向身旁的段煜牧，对上他的眼神时，她看到的是他眼中无限的柔情。
那眼神太过灼热，吓了她一跳。与他对视的一刹那，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继而她急忙转过头，看向了别处。
她身后的顾鹤羽将她的这些动作全部看在眼里，他眼神冷冷的，心中已有了盘算。
烟花放完之后，她和段煜牧的生辰宴也结束了，来的宾客也陆续开始告辞了。
林晚芷看着一直不走的顾鹤羽，有些头疼。
她就是为了避免尴尬，才没有邀请他，可是没想到，他竟会不请自来，现在还一直赖在她府上不走，让人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送走了除顾鹤羽之外的所有宾客后，林晚棠、林晚芷、段煜牧和太子四人，朝他走了过去。
太子也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他想着他作为顾鹤羽的表哥，还是应该劝解下他的。
可他还没有过去，就见顾鹤羽走了过来，他对着段煜牧说道：“景王殿下，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好。”段煜牧对他很是不屑，不过他也早想单独和顾鹤羽聊聊了。
他们往湖心亭中走去，剩下的三人则去了房中喝茶。
“我去看看。”林晚芷有些担心，直接走了。
剩下林晚棠和太子坐在屋中。
段煜牧和顾鹤羽走到亭中，湖面上的冷风向他们吹了过来。
“我希望你能离开阿芷。”顾鹤羽直接说道。
段煜牧听后，他笑了一下，“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吧。请你以后离她远一点！”他一字一句，语气中有明显的威胁意味。
“段煜牧，难道你没有看出她对你只有歉疚吗！”顾鹤羽不惧他的威胁，向他走了过去：“我不相信你没有看出来，她为了不伤害你，强迫自己接受你，她痛苦的样子，难道你没有看到吗”
“你闭嘴！！”段煜牧对着他吼道。
“怎么！恼羞成怒了！你这就是自私，你为了你自己，利用她对你的感情，让她生活在痛苦之中！”顾鹤羽丝毫不惧，他步步紧逼，一句句刺激着段煜牧的神经。
“闭嘴！本王叫你闭嘴！”
他说得这些，段煜牧心知肚明，他一直回避着这些，可现在，顾鹤羽就直接将这些话摊开在桌面上，他清清楚楚的告诉他，“她不喜欢你！她只是可怜你！”
这些事实让他愤怒，他只想让他闭嘴。
“你心里一清二楚，她根本就不喜欢你！”顾鹤羽继续刺激着他。
“顾鹤羽！！”林晚芷本来只是想看看他们会说些什么，却看到顾鹤羽竟然敢如此羞辱阿牧，她瞬间暴怒，冲了上去，一把推开顾鹤羽，将段煜牧护在身后，“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刚才对着他所有的动作，我都看到了，你根本就不喜欢他。”顾鹤羽双眸发红，他语气软了下来，“阿芷，皇上本来要赐婚的是我，是他段煜牧横插一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喜欢他，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最起码，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你不用顾忌我的感受，不用像现在这样委屈自己。我们成婚之后，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不会逼你，好不好，阿芷”
“顾鹤羽，我告诉你，我喜欢段煜牧，我爱段煜牧，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无稽之谈。还有什么赐婚，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林晚芷！要和我爱的男人，段煜牧成婚。”她看着他，十分严厉的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你要成婚的人是我！是我！你根本就不喜欢他，你为什么要骗自己！”顾鹤羽眼中的泪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明明是他要和林晚芷成婚的，为什么现在事情变成了这样。
“哼！”林晚芷右手举起，做出发誓的动作，“我林晚芷，对着天上的神明起誓，我喜欢段煜牧，我爱段煜牧，如果我撒谎，我就...”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段煜牧一把捂住了嘴。
“不要说...不要说....”段煜牧抱着她说道。
林晚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现在的她就是坚信，她喜欢段煜牧，她爱段煜牧。她将他的手拉下，看着段煜牧说道：“阿牧，我没有撒谎，我什么都不怕，我就是喜欢你。”
段煜牧还是捂着她的嘴，“我知道，我相信，你不要再说了。”
他抱着她，冷眼看着对面的顾鹤羽，“滚！！”
顾鹤羽看着眼前的一切，他颓然的离开了这里，他没有想到，林晚芷对段煜牧的感情竟然这么深。
她对他的感情，已经超脱爱情，跨越生死，深入骨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