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同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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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芷忽然笑了，泪水如决堤的湖泊，止都止不住，她说道：“段煜牧，你连撒谎都不会，你真是个废物。如果你要当皇上，怎么可能让太子的儿子还留在这世上”
段煜牧欲言又止，他想要解释，可他却无法解释，他们都已经死了，刚才他只是想要骗林晚芷嫁给自己，却不想毫不费力的就被她拆穿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林晚芷意识到姐姐已经不在了，她彻底崩溃，大声的质问着段煜牧。
段煜牧看到她这么伤心，心也跟着碎了。
他艰难的开口道：“对不起，阿芷，我没有想过要杀你姐姐。你知道的，我比谁都想要她活着。”
“你杀了她的丈夫，还要杀她的孩子，你觉得你做完这些，她还能活吗！！！”林晚芷失望的望着他，泣血的眸子如同刀剑，一刀一刀砍在他的心口。
“段煜牧，你毁了我的一切，我的一切！！！”
“阿芷，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段煜牧心如刀割，他抱着林晚芷，“以后，我会像你姐姐一样照顾你、爱你，至于安儿，等我们成亲之后，我们会有很多小孩，他们都会像安儿一样可爱的，你说好不好”
林晚芷看着他，像看着一个怪物，“你疯了，你真是疯了！”
“是，我是疯了，从你嫁给太子的那天起，我就已经疯了。阿芷，我只是想要娶你，有错吗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有错吗”
“你这根本就不是爱！！”林晚芷打断了他的话，重复道：“不是爱....根本不是爱。”
“是爱！！我就是爱你！你可以否认我的一切，但你不能否认我对你的爱，这份爱折磨的我都要疯了，你知道吗！！！是，我的爱是很自私，但你不能说他不是爱！！！”段煜牧疯狂的嘶吼，他不允许阿芷否认他对她的爱意。
林晚芷心如死灰，声音如同没有温度般，冷冷的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她抱着孩子，在屋内自焚了。”段煜牧知道她问的是林晚棠。
林晚芷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湖面上没有根的浮萍，在汪洋大海之中漫无目的的飘荡着。
“阿芷，你不要这样，我真的不想杀她的，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错误已经铸就，我只希望还能弥补。”段煜牧看着她面若死灰的样子，有些害怕，他拿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拍打，“你打我吧！如果打我能让你好受一点，你就动手打我吧！我求求你不要这个样子，求求你...”
林晚芷的手如同没有骨头般，依着他的力道在他身上无力的落下，她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打你呵，可我现在只想杀了你。”
段煜牧停了手上的动作，他凄苦的笑道：“阿芷，我不怕死，我真的不怕。可我死了，就不能跟你在一起了，所以，我不能死。不管你现在有多恨我，有多想杀我，我都不能死。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生生世世的在一起。”
林晚芷冷哼了一声，转头不再看他，她现在对他是如此厌恶，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阿芷，你知道吗我从小就生活在黑暗里，我的世界没有一丝光亮，可能是老天觉得我太可怜了，就把你送到了我的身边，你就像是我的太阳一样，用你的光温暖着我。你说，一个人，怎么能离开他的太阳”
“可你杀了我的太阳！！”林晚芷一把拽下脖子上的狼牙，狠狠掷在段煜牧的脸上。狼牙在他脸庞滑落，留下一道血痕。
段煜牧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就这样望着林晚芷，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
林晚芷此刻心硬如铁，她面无表情的使劲推着他，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段煜牧死死的抱着她，在她头顶轻声说道：“我的母亲，是被皇后杀死的。”
他身子轻颤，语调也带着哭腔，眼泪落在林晚芷的发顶，“阿芷，你知道吗皇后杀了我的母亲。”
林晚芷瞬间石化，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段煜牧接着说道：“阿芷，从我知道是皇后杀死我母亲的那天起，我就在筹谋这件事了。”
“啊！！！”林晚芷崩溃大喊，她死死看着段煜牧的脸，一字一句道：“既然你与他们有如此深的仇恨，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现在，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她愤怒的看着他，一口咬上他的肩颈。
伤口渗出血迹，渗透了他的衣衫。
“段煜牧，我恨你！可我更恨我自己，你害死了我的姐姐，害死了那个对我最重要的人，可我却连杀你都做不到...”
段煜牧眼中含泪，看着她说道：“阿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的时候，我只知道我要报仇，我要坐上那个位子。可我后来遇到了你，我喜欢上了你，后来你姐姐又和太子在一起了，这些事情看起来好像没有丝毫联系。可我长大了之后才明白，这些事情是不能同时存在的。后来我想，那我就不报仇了，反正我的母亲生下我之后就已经死了，我都没有见过她，我和她也没有丝毫感情。可你不一样，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爱的人，没有了你，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活下去。”
“至于皇位，就更不值一提了。这世间所有的一切，跟和你在一起相比，都是无关紧要的。”
“当初我们要成婚的时候，我已经把之前布局的所有事情都停了，那些为了招兵买马的金银，我也全都放进了给你的聘礼之中，我真的，真的是只想娶你，不想报仇了。”
“你还记得我们那次在随州城放河灯吗那时你问我，许的是什么愿望。”他轻笑了一下，“现在我告诉你，当时我许的愿望是：希望我的母妃在天有灵，能保佑我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为她报仇，所以她生气了，不让我们在一起了...”
“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林晚芷捂着耳朵，她的身体摇摇欲坠，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
段煜牧及时的抱住她，轻抚她的后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