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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此离去,对他置之不理可好?"倾沐问道。
路笙禾手中把玩着法宝状的通讯器,淡然道:"何故要管他,他非无肢无足之人,难道自行归途亦不可乎"
倾沐轻轻摇头。
路笙禾未曾留意她的举动,以为她心怀慈悲,便放下手中物什,目光锁定她,言道:"莫非你已忘却他曾如何待你何时你也学会了这般的慈悲为怀人之侮辱,汝竟转瞬即忘"
倾沐初时一愣,旋即醒悟,"你是替我出气"
路笙禾以看待稚童般的眼神望着她:"难道是为了我"
倾沐笑而不语,轻轻摇头,"非也。"
见她展露笑颜,路笙禾挑眉,"若非为你,今日我怎会踏足此地"
他又言:"难道你以为,我真有那份闲情逸致,与这群凡夫俗子言些无趣之语,饮那劣质丹酿"
"那灵果汁倒颇可口,"倾沐微弱反驳。
路笙禾投以不屑一顾之色,"你眼界仅限于此"
倾沐沉默。
另一边,许国良孤身与夜色斗争,直至星辰遍布,才敢小心回顾,身后既无人影,更无鬼魅,他速滑下树,慌忙逃离密林求援。
正当许国良庆幸自己逃出生天,倾沐却正与法宝禾宝争论何者更为愚钝。
"吾乃人族,理应智胜于你,"倾沐据理力争。
禾宝斜睨她,满眼不屑。
倾沐从它的目光中读出深切的蔑视,怒火中烧,"你以为凭借路笙禾之名,便能傲视一切此非以父为尊之时,勿与我争,否则失者,于我为尊严,于你为生死!"
赤裸裸的威胁!
禾宝决定远离这个女子,跃步两步,转身朝路笙禾的修炼室奔去。
"勿逃!"
倾沐追之,禾宝熟门熟路开启房门,一闪而入。
如此便能避过吗
倾沐嗤笑一声,推门而入,随即僵立门槛。
路笙禾沐浴方毕,背对她,上身未着衣物,闻声蓦然回首。
倾沐凝视他那坚实背肌,水珠闪烁,线条分明,竟不自觉欣赏起来。
"看得可还尽兴"对方见她非但不羞,反沉浸其中,眉头不禁蹙起。
"抱歉抱歉,我什么也没看见!"倾沐迟来的用手遮眼,转身欲关上门,不料门却被外力抵住。
倾沐疑惑回首,却一头栽入温热的怀抱,鼻尖触碰到的暖气令她全身战栗,不敢闭眼,颤抖问道:"你,你意欲何为"
路笙禾大手按住她的后脑,不容她退避,见她紧张得几乎窒息,忍俊不禁道:"何须急着离开,不妨继续欣赏"
倾沐连连摇头:"不看了不看了,放开我。"
"不成,行事须有始有终,你只看了上篇,下篇尚未观之。"
他握着倾沐的手,贴于自己的腰际,倾沐感受着手掌下的热度与紧致肌肉线条,心神激荡,几近失控。
她急忙抽回手,推开路笙禾,连连后退,强作镇定:"登徒子!"
路笙禾嗤笑一声,"究竟是谁登徒子,不敲门而入,见状不避,反目不转睛,若在古时……"
倾沐接口道:"休想再诓我,即使古时,亦不至于被囚笼溺水。"
路笙禾却摇头:"非囚笼,而是你需对我负责。"
倾沐啐道:"妄想,不过一瞥,何来负责之说"
路笙禾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有人敢做不敢担,视而无责,实乃薄情女也。"
倾沐不服,"吃亏的是我又非你,你怎比我更显冤屈"
"汝在戏耍我"路笙禾略感讶异地望向她,"被视者乃我,何故反成了你吃亏"
倾沐哼声道:"你身材平平,又非我所愿,我尚嫌刺眼。"
路笙禾难以置信,"我身材不佳"
倾沐违心地点点头,心中默念,一言之谎,雷公勿劈。
"我倒是疑你目力有误,"路笙禾轻笑,他凝视倾沐,凤眸含笑,上下打量一番后道,"既然已被你看去,我又非易吃亏之辈,你须有所补偿。"
倾沐愕然,"如何补偿"
"如何补偿"路笙禾笑容颇含深意,"让我亦观之。"
"滚!"
倾沐奔回自己修炼室,狠狠甩上门,不带半分迟疑。
门合之后,她仍觉不甘,复又开门,冲路笙禾喊道:"你的也就那般,还不如我师兄好看,哼!"
言罢,门再次被用力阖上。
路笙禾驻足原地,面色沉了下来:"不如你师兄甚好!"
"可恶路笙禾,无耻路笙禾,厚颜无耻,登徒子!"
倾沐边挤灵牙膏,边咒骂,镜中映出她平凡的面容与身姿。
若真有此景,吃亏的恐怕还是路笙禾。
倾沐郁郁刷牙,此生与波澜壮阔无缘矣。
洗漱完毕,倾沐步入修炼室,正欲更衣,却见床榻上侧卧一人。
"路笙禾!"倾沐呼道,"你来我房何事"
不请自来不说,还袒胸露背,意欲何为
路笙禾手撑着头,美人侧卧,笑意盈盈:"自然是以伴修为之名。"
"你无耻!"倾沐面红耳赤,咬牙切齿,"不料你竟无耻至此,自荐同修之行径也做得出。"
路笙禾笑曰:"不错,成语总算用对了,但我以为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的伴修为是指共眠,你是否理解错了什么"
"还能误解什么,谁稀罕你伴"倾沐恨不得将他扔出门外。
路笙禾慵懒倚在床头,修长的颈项微扬,手中把玩着她的法宝,嘴角勾勒出一抹诱惑,举手投足间皆是引诱之意。
倾沐看着他坚实的胸肌,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但理智提醒她,越是美艳者毒性越大,如路笙禾,一旦涉足,恐难以脱身。
"倾沐,谎言非善举,"他微低首,颈部线条优美。
鼻尖一股热流涌动。
她赶忙以指堵塞鼻孔,扭头避开,瓮声瓮气道:"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路笙禾恍若未闻,手中的把玩仍未停歇,这丫头,何时能改掉床铺堆杂物的习惯。
除他之外,谁能容忍此事
倾沐见其油盐不进,鼻中的液体渐多,放弃说服之念,转身进了浴室。
冷水冲刷脸庞,终使她冷静,鼻血顺势流出。
幸亏未在路笙禾面前失态,否则羞愧难当。
然而,路笙禾却不给她庆幸的机会,敲响了门。
倾沐惊抬头,见是他,急忙以手捂住口鼻,脸颊上的血迹显得颇为滑稽。
"你又有何意"倾沐不敢直视。
"勿用冷水,用此物,"路笙禾递来一块包裹着的冰巾。
倾沐迟疑接过,竟是冰块,包裹得恰到好处。
敷于鼻下,她尴尬低下头,暗恨自己不争气,竟被美色勾得鼻血直冒。
"离我远些!"她低声嘟囔。
路笙禾抿唇:"何时你也变得如此纯情,你不向来脸皮颇厚"
倾沐道:"我哪里脸皮厚了,我怎及你无耻!"
"我亦不似某人,未经允许闯入他人修炼室,看后不担责,反贬低于人,何者更无耻"路笙禾直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