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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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需要我做什么？”等车子离开了他们家，赵阳直接发问。
什么东西都好欠，人情最难欠。而且，人家直接得罪的还是市公安局局长。这个人情可就大了。
“怎么，这么快就做好准备了。”方于婷专注开车，双手稳稳的掌握着方向盘。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懂，我也懂。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不用做作。”赵阳一语道破。
方于婷笑道：“好。我就喜欢你说话够爽快。”
或许朋友之间的确可以互相帮些小忙。但是赵阳和方于婷的关系，还真没好到方于婷要为了他去得罪一个市公安局局长的地步，赵阳又不是她男人。既然要出手帮他，就必定是看中了他身上的某些能力，想要从他身上活得更大的利益。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什么可耻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既然如此，两人都不再做作，敞开了说话。
方于婷出声道：“或许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你没有说过。”方于婷今天表现出来的能力，太过惊人，这不是赵阳随便就可以猜测到的层次。
方于婷继续说道：“方清文知道吗？”
“新任市委书记。”赵阳的眉头猛然一跳，好家伙，两人都姓方，这就可以解释了。
果然，方于婷接着就说了：“那是我爸爸。”
赵阳心里震惊得波涛汹涌，面上却能不为所动，依旧平静，也不说话了，就等着方于婷说下去。
方于婷道：“你既然知道我爸爸是新调来的，就应该知道我们是外省来的人，属于空降的。一般来外省任职都是很危险的，势必会受到本地势力的压迫，搞不好是会连命都没有了的。而且，本地的官员都会抱成一团，工作就更难进行了。这在各地都是屡见不鲜的，这也是一般到外地任职，很多人都是不愿意的原因。”
赵阳道：“你想说什么？”
方于婷道：“所以我爸爸也不例外。市里的大小官员现在都以市长何源阳马首是瞻，还有就是你今天得罪的公安局长肖永成也是何源阳身边的第一号人物。表面上我爸爸是第一市委书记，其实更多的时候，何源阳说话比我爸爸还要管用。”
方于婷道：“我爸爸经历过几次大小的意外了，幸亏是菩萨保佑，他吉人天相。”
这些赵阳倒是多少听闻过一些，敢到外地上任的官员，都是真正要有手段的。不然垮台是小，连自己的生存都没保障。有很多官员调到外地上任，结果就会出一些什么样的意外，然后就死翘翘了，你查也查不出来。
本地官员不听你的，表面敷衍。
赵阳一听，就知道，果然有人对方清文动过手了。而且，发生过了几次意外都被方清文避开了，看来这方清文果然很厉害。
那么，现在方清文是想夺权了吗？想要我做些什么呢？
方于婷就说道：“我和我爸爸说过你的能力。他身边现在时刻都有人监视着，也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所以我就想让你帮帮忙。”
“哦，想让我帮帮忙？”赵阳面上还是不动，说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方于婷看着赵阳镇定表现，说道：“先前只有百分之六十，现在看你的表现有百分之九十了。怎么样，给句话。”
赵阳笑道：“我现在欠了你的情，想推也推不了。”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爸爸。”方于婷面色一喜，当下就不再废话了。
一踩油门，将这辆大众飙了起来，直接往市委大楼开去。
方于婷在路上就给他的爸爸打了电话。
在市委办公大楼下，就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嘎，方于婷停下车，带着赵阳出来。
等在外面的人赵阳居然也认识，就是和他交过一次手的谢中。
“你好。”谢中主动向赵阳伸出手。
“你好。”赵阳伸手和他握了一下。
方于婷低声说道：“谢中是我爸爸的司机，同时也是保镖。”
方于婷这句话是在解释谢中的身份，其实也是在和赵阳坦诚。谢中是他爸爸的司机和保镖，也就是说他们父女并不是头脑发热就请自己来帮忙了，而是连试探也试探过了。
赵阳才知道，自己老早就被这俩父女给算计了。但方于婷现在坦诚，也能多多少少消除一下他心中的芥蒂。
“谢谢。”方于婷见赵阳没有生气，暗暗呼了一口气。
“算了。”赵阳说道，嘴上说算了。但经过这样的算计，傻子都知道，两人的朋友关系，铁定是已经产生了裂缝的。
“方书记在楼上等着你们。”谢中在直接在前面带路。
赵阳点头，和方于婷一起跟着谢中上楼。
看着谢中，赵阳也知道了，为什么方清文出过几次意外，都能大难不死的原因，想必就是有这个谢中保护。他和谢中交过手，知道谢中的厉害。
方清文是一个清瘦的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倒是很斯文的面相。但他坐在大办公桌后面，自有一股威压和上位者的气势。
赵阳就坐在方清文的对面，不卑不亢，双手搁在在椅子的扶手上，迎着方清文的目光，不闪避，不慌张。
很好，方清文心里赞了一声。
本来方清文是听女儿方于婷如何推崇赵阳，然后才叫谢中亲自去试探了一下。谢中跟了他很长的时间，谢中的话他是相信的，也知道谢中的本事，但谢中回来却惨败在了这个年青人的手里。
那就说明这个年轻人是真的不简单了，而且谢中也和他说过，自己产生幻觉的事。
即便如此，但方清文还是没有亲眼见过，本来他还有些担心，现在一见赵阳，倒是觉得事情可成了。
“方书记……”等了一会儿，赵阳不得不先出声了。
方清文一挥手，打断赵阳，笑道。“你和婷婷是朋友，不介意，可以叫我一声叔叔。”
“好。”赵阳也不矫情，道：“方叔叔，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
方清文站起身来说道：“大概的事情婷婷已经和你说了吧！”
“是的。”
方清文道：“本来我还打算推迟一些天的，但婷婷因为你的事，却是不得不先动手了。”
赵阳心中冷笑，都是些老狐狸。但他是个恩怨分明的男人，有恩报恩，抬头问道：“这是我欠她的人情，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方清文直接从保险箱里拿出几张文件，一边说道：“我现在手上倒是有一些他们的证据和小把柄，只是恐怕还不够。但现在已经动手，伤筋动骨，就绝对要做到连根拔起。不能让对方有机会反扑或者鱼死网破。”
方清文抽出几分文件，递给赵阳道：“我知道你的本事不简单，所以想让你帮我再找些证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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