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清雪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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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清雪后，老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揪着清雪的耳朵，把她扯到了断烟旁边坐下。
这一幕断烟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对于清雪，妈妈都是很客气的，基本上不会为难她，在花楼里也给了清雪很多其他花儿没有的特权，没想到今天却对清雪动了粗，可见妈妈是多么生气。
当然，更诡异的还是清雪，她虽委身花楼，但是对于妈妈都是不卑不亢的，不像其他花儿唯唯诺诺。然而今天，她被妈妈揪耳朵，大声数落的时候，居然一声不吭。
“你们两个贱人真的以为自己有本事了可以背着我...”
断烟偷偷斜眼瞟了一眼清雪，这才发现清雪的眼眶红了，脸上的妆容花了，失神的看着前方，麻木的发着呆，愣坐在椅子上。
老鸨也注意到清雪。
“清雪！你在发呆你干什么不听我说话是吧！”
老鸨上前，企图揪住清雪的衣服，可还没等她摸到清雪时。
“噗咚。”
清雪从椅子上径直倒下，摔在了地上，就此不醒。
“你别跟我玩装死这套，你起来！”
老鸨上前，扭过躺在地上的清雪的脖子。
“你！”起初老鸨还以为清雪在装死，直到发现清雪毫无知觉后，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哎呀，怎么了不会真有事吧”
发现异常的老鸨由生气也变成了慌张，清雪可是花楼的头牌，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对于花楼来说可是非常大的损失。
“要去找郎中！可是这么晚了，哪家医馆还开着门呢”
老鸨手足无措的在房间左右踱步，而这时断烟上前捏住了清雪的脉搏。
“你别现在不要碰她，万一她出了什么事，你担当的起么”
老鸨着急的叫道。
即便被老鸨吼，断烟也没情绪，而是转头说：
“妈妈，清雪她没事，她只是伤心过度、心力耗竭晕过去了，睡一觉，调养一下就行了。”
“你能保证清雪她没什么事如果她真没什么事，你们今晚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断烟的话在老鸨的眼里宛如救命稻草，着急的她现在只关心清雪的安危。
“妈妈，不能说一定吧，但是大差不差。清雪她只是心累了。”
“真的么你别骗我，你会医术么”
老鸨反复的质询，就和医馆的病人家属一样。
“嗯，我小时候从爷爷那学了点。”
“小时候你学的现在靠谱么唉，算了，现在也没其他办法，就听你的吧，但是如果清雪有什么事...”
老鸨没有说下去了，但是断烟知道，如果清雪有事，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不过爷爷小时候教过我，这个脉相来说，清雪只是伤心过度，没什么大碍。不过清雪今晚到底出去干嘛去了，怎么会如此失神伤心呢
在老鸨的命令下，断烟把清雪背回了清雪休息的房间，不同于其他花儿的都在三楼的房间，清雪休息的房间在二楼，并且就在表演的房间旁边，不过房间内的床清雪是很久没用过了，床沿上都沾着灰。因为清雪一般都在花楼外自己的宅子里住，这个房间她基本都不用。
“妈妈，要不要叫其他花儿来照顾清雪，给她擦擦身子...”
“不用了！这个事情不能传出去，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她可是我的摇钱树，你也不要说出去，谁都不能说！”
断烟应诺，然后拿起脸盆准备出去打盆温水。
“等等，把衣服换下来，你穿清雪的衣服出去太奇怪、太显眼了，容易引起注意，你换回你的衣服再出去。”
老鸨虽然着急，但是心思还很缜密。断烟脱下了清雪的衣服，随后自己换上，然后出了房间，拿着脸盆来到了厨房。
“断烟姐姐这么晚还来打水啊。”负责厨房事情的花儿跟断烟打起了招呼。
“嗯，诗雯她尿身上了，我打点水给她洗洗。”
“噗呲。”听到断烟的话，厨房的花儿笑了，明天过后，花楼里的花儿就都知道了诗雯尿身上的假消息。
断烟端着水进了清雪休息的房间。
“你放床边的架子上吧，我来就行了。”
老鸨将脸巾浸湿拧干，然后在清雪白皙的身体上温柔的擦拭，在断烟的眼里，这场景就好像是母亲在照顾女儿一样。
“厨房还有食材，我去熬点八宝粥...”
断烟再次往厨房走去。
“断烟姐姐，你这是...要熬八宝粥那个...熬八宝粥的食材在这个柜子里面。”厨房的花儿看着断烟拿锅便猜到了断烟的意图，于是上前帮助断烟。
“谢谢巧儿了。”断烟感谢眼前这个小自己5岁的15岁少女。
花楼的所有花儿都要接客的，但是花儿之间的条件姿色不尽相同，姿色好、技巧足、客源多的就只要负责接客就行了，而条件差，招揽不到顾客的就要负责花楼的日常事务，比如打扫卫生，做饭，搬东西等体力活。
“不用谢，断烟姐姐平时也照顾我，应该的，对了红糖在这边，这是我故意藏起来的，断烟姐姐熬粥的话可以用，其他人我就不会给她们用了。”
“你呀，真是小机灵。”断烟放好食材和水后，过来刮了下巧儿的鼻子。
“断烟姐姐，这么晚熬粥是自己吃么”巧儿关心的问道。
“不是，是给清...是给诗雯吃的，晚饭诗雯没吃饱。”
好险，断烟差点就把实情说出来了，也不知道为啥，跟巧儿待在一起待久了就很容易说出心里话。这丫头太纯洁太人畜无害了，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虽然她长的不漂亮，接不到客人，被安排在厨房，在花楼中处于底层位置，这既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但是她能保持如此纯真，也算罕见了。
“诗雯真幸福啊，居然有断烟姐姐这么一位好妈妈，我就没有。”巧儿带着羡慕的口吻感叹道。
“你又贫嘴。”断烟歪头指了巧儿假装生气说道：
“还有你哪里没有妈妈啊我们花楼中的花儿不都有一个妈妈么”
听到断烟的揶揄，巧儿又笑了，然后对着断烟做了一个鬼脸。
巧儿就是花楼里的开心果一样，一些花儿在客人那受到委屈后，都喜欢来后厨找巧儿聊天。
不一会，锅上的盖子扑通扑通响，粥好了，断烟用碗盛过锅里的粥。
“断烟姐姐，你把粥端上去就行了，锅我来洗，碗的话，明天早饭你带过来就行了。”
“谢谢巧儿了。”断烟摸了摸巧儿的头，然后端着粥走出了厨房。
断烟没有走最近的大厅，而是选了一条人少的路线。因为妈妈说过了，这件事不能传出去。
到了一个人少的楼梯口，正准备上二楼，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烟儿，你今天怎么人，我听说你月事来了，然后今晚又出去了，你上次月事不是才过十几天么”
如果是别人，断烟可以不理，直接上楼，对面也不会管自己，但是这个人，不行！
断烟回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但是最近我月事确实来了。”
眼前站在断烟前面的人，正是自己在花楼里关系最好的姐妹，也是最讨厌清雪的花儿——粉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