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8章 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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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子鱼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之前在佣兵界跟这家伙共识的时候就觉得他隐藏了很多能耐没有使出来，尽管自己也保留了麻衣派的不少绝技，那家伙却总能够跟自己在武力方面并驾齐驱。
若不是他对闯出名号没什么兴趣，仅限于锻炼自己，说不定王者剃刀也没那么容易成为传奇。
尹子鱼原本想要赶上去助战的心思立刻熄了，反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观察牧恩大司将，那家伙这一会的时间已经唱了三首不同的曲子，音调听不出是怎么个发音，但是效果立竿见影。
第一首歌把月戟使徒们鼓舞的斗志昂扬，像打了鸡血一样奋勇杀敌；第二首歌唱起来，月戟使徒们速度和力量似乎都得到了加强，很快就把噬夜族人给压制了下去。
这时候的尹子鱼啧啧嘴吧，嘴巴里嘀咕着不少听不明白的话，脸上表情还没那么惊讶。可是当第三首歌曲唱起来的时候，尹子鱼却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眼睛瞪得差点把眼珠子鼓出来，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失声道：“卧槽，卧了个槽！那家伙原来这么牛逼！”
怪不得他吃惊，在国外的十年里，他了解掌握了很多隐藏在历史和表面之下的神秘历史，尤其是一些曾经在历史上出现又神秘消失了的种族和职业。
就如同中原地区的人大多都认为武林和武功只是虚构出来的东西一样，很多西方世界中的人也都不认可已经成为了神话传说的东西。
比如祭司。
尹子鱼一直不明白牧恩这家伙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为什么会成为拜月王庭的股肱之臣，受到拜月王的器重和依仗。若论打仗，佣兵界的不少人应该是不弱于他的，现在才知道，他小看了那个看起来刻板又冷淡的大块头。
在西方久远的神话中，一直都有兽人和人类武士之间的战争故事，在某段时期特别盛行，后来却突然之间不知道被什么力量压下去，无论电影还是小说，都不再涉及这个话题。好像人们都厌弃了这个内容一般。除了几年前昙花一现的某环王谈了谈，其他的故事也仅限于一些儿童卡通之类的素材。
但是尹子鱼却在义父冥王哈迪斯口中知道了很多隐秘的消息，约克老人是这个世界上了解真正历史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谁也不清楚他的大脑里储藏着多少隐秘的历史和消息。
至少尹子鱼从他口中听到过关于战争祭祀的传说，这种职业极其神秘，跟历史上那些个教堂当中的神职人员完全不同，他们学自于神秘的自然力量，按照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来借助自然之力，可以给人各方面强化的辅助。说白了就是个行走的回蓝回血的大奶妈。
如果只是这样，尹子鱼或许还不会惊讶，毕竟尹罡那样的牛人都见过了，噬夜族这样的疯狂实验室怪物也交手数次，再来个传说中的战争祭祀也不会多么吃惊。
对他来讲，这种战歌的理论类似于一种高级的催眠术，只要大家专注于某种信仰，催眠的效果就会极其良好。刺激人的潜能而已，他不会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但是第三首战歌响起之后，尹子鱼就无法淡定了。那家伙除了把所有的月戟使徒给鼓舞的斗志昂扬之外，居然还给噬夜族的那些个怪物唱起歌来。
听到她的歌声，噬夜族那些吸吮过血液变得疯狂的家伙们明显身体陡然一震，随后动作和反应都像是收到了什么阻碍般，明显不如原来顺畅。
高手之争有时候看的就是瞬息之间的反应，这一瞬间数个噬夜族人的脑袋高高飞上了天空，引得月戟使徒们高声欢呼。纷纷齐声大喊着牧恩大司将的名字。仿佛这个名字充满了无尽的魔力，会给他们带来无尽战斗力，给敌人带去梦魇和诅咒。
“这……这特么也太扯了。”尹子鱼咽了口唾沫，眼神一直死死逡巡着牧恩大司将的身形，心里头的震撼不啻于见到了个火星人，连翻了几个白眼之后，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看头那家伙的底细。
这已经不是战争祭祀那么简单了，起码约克老人说过，一万个人里说不定就能够找到一个有天赋学习神秘自然之道的人。但是也说过另外一句话，战争祭祀对很多自然之道的人已经是极限，人毕竟又天生的身体桎梏，没办法像传说中那样做到超自然的事情。
前期给很多人灌输相同的理念，然后再用这种自然之道进行强度催眠式鼓舞，其实达到效果并不算难以理解。
唯独一种情况不简单，甚至可以说是上天的眷顾。就类似于单刀孟家锻炼的天刀刺客一样，一万个天刀里面也不一定有几率诞生一位神刀，而且即便出现了也会有巨大的缺陷——生命透支。
战争祭祀如果算是自然之道的学徒，那么掌握了诅咒之术的战争祭祀就是里面的超级天才了。
之所以这样说，当初的约克老人曾经解释过，自然之道是极其厌恶破坏和杀戮的，诅咒之术本来就是跟自然之道相悖的方向。当一个战争祭祀掌控了诅咒之术，还同时能够继续使用战争祭祀的力量时候，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变成了光明和黑暗的共同体。
“但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永远不可能共生，就像水与火，尽管我们一直说他们相生相克，但是大多时候都是相克状态。一个人如果强行要做到这一点，他付出的代价和痛苦，可能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尹子鱼很能理解，比如火性内力中掺杂进阴柔内力，经脉就算不断，滋味也绝对不好受。推己及人，想必现在的牧恩大司将真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楚。
摸了摸鼻子，这样推断的话，为了对付噬夜族，牧恩大司将也算是底牌进出，跟对方豁出去了。
既然看起来自己没必要出马，尹子鱼索性找了个地方换下湿漉漉的衣服，又洗了个澡，随便拿了身月戟使徒的衣服穿上，在屋子里找了半天，一根烟都没找着，无语的推门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