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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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外候着的青儿还没从见到淮王的喜悦中缓过神来，又呆愣愣地看着淮王推门而出，青儿瞬时就觉得，定是九小姐得罪淮王了，她一脸哭丧，进门对百里音施了个礼，就咕哝道，
“哎呀九小姐，淮王怎么就走了呢？”说话间，青儿已是瞄了百里音好几眼。
百里音看了她一眼，反抛一句，“这儿是缇芜苑，他不走，难不成是我走？”
青儿被她一噎，霎时就说不出话来，只是满脸抱怨地看着百里音，显然就是一副，就是你气走了淮王的模样。
百里音看着青儿，略有所思。
青儿这个侍女，说是太后派来的，可她到底也没仔细查过。
就着这几日的相处，她大抵也知晓了些青儿的脾性，似乎——天真的过了头？
“青儿。”百里音看着她，唤了句。
“奴婢在呢，九小姐有事吩咐？”青儿道。
百里音摇了摇头，只是盯着青儿的那双眼睛，越来越深邃，也越来越幽深，好似漩涡一般，只要看一眼，就会让人迷失。
青儿看百里音一直看着她，也是觉得莫名其妙，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并无异样，才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九小姐，奴婢……奴婢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你下去吧，我想歇会。”
“那奴婢先告退。”
支走了青儿，百里音意识到，她在皇宫里这段时间，怕是已经给人掌控了。
她方才对青儿施了摄魂术，可青儿似乎一点影响也没有。
百里音对自己的摄魂术是很自信的，即使受天地灵气的影响，可摄魂这种不费精元的巫术，对青儿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该毫无影响。
青儿这人，一定有问题。
“阿四。”
她闭眼轻唤了声，再睁眼，室内已多了名紫装女子。
“属下在。”
“盯紧外面那个丫头，有什么异样，不用禀报，直接除去。”
莫说百里音心狠，她对外人，向来是个无心的主。她今时今日受限于皇宫，巫术又施不得，自然不允许身边有任何危及她的存在。
阿四领了命，才隐去了身形。
缇芜苑里又只剩她一人了，不同于在灵音阁时一人的惬意舒适，在缇芜苑，她只能感受到孤寂清冷，那是一种入骨的冷意，她虽然不喜聒噪，可也不喜欢这种冷意。
是该出去逛逛吧。
百花节刚过不久，喜庆的红色在皇宫依旧随处可见，可也只是随处可见而已。皇宫里规矩太多，自然无法像外头一样花样百出，皇宫里庆祝百花节的方式，也就是——张灯结彩，罢了。
百里音逛了一圈，也没见得什么出彩的地儿，宫女依旧是低着头只顾做事，太监要么打着拂尘吩咐着，要么唯唯诺诺听着，这般境况，叫这满眼的红色，都成了讽刺。
有一处却不同。
那是一个年久失修的宫殿，却仍能看出曾经的巍峨，据说这是原先舞妃的住处。
宫里有传言，这儿闹鬼。这里面总隐隐约约能听见谁在低唱，到了半夜又变成了低泣，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这闹鬼一说，就这么给传了出去。
百里音看着这宫殿，起了几分兴趣。
闹鬼吗？她修习巫术这么多年，倒是还没见过鬼怪长什么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