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江山如画,美人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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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长孙无忧才貌双全，所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司徒少卿更是宠爱与她，两人英雄佳人，曾经流传为一段佳话。
提到长孙无忧，司徒少卿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那几位部下都笑了笑，更有一位直接笑道，“将军这是思念于公主了吧，把那画取来便是，虽不及公主所画之千分之一，聊表相思之情也无不可。”
“出去。”司徒少卿只是很淡的开口，声音一如往常。
几位部下不明所以，有些踌躇，将军这是让他们出去？
不等大家揣摩出司徒少卿的意思，司徒少卿声音再次响起，“滚出去！”
这次大家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立马一哄而散。
酒楼里只剩下司徒少卿一人，还有远远站在后堂门口等着上菜的若水，至于掌柜的和伙计集体蹲在厨房里。
莫名其妙的几位部下只得站在酒楼门口等着，一个劲的回忆自己方才哪句话说错惹到将军不高兴了。
司徒少卿起身，仔细取来那幅画，放于饭桌上端详良久，“真像清儿妹妹所作。”
指尖摩挲着画上的每一笔，司徒少卿忆起往事，心中又是一疼，“世人皆说江山如画，美人如花，可这画中若无花，若此花非你慕容清歌，我得这画又有何意义？”
十年之久了，天下一点一点在他脚下，离他最初的梦想越来越近，他却越来越不确定，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
每每午夜梦回，是清儿妹妹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是眼角打湿的泪，是她最后那句话，一定不会爱上你……
想一次痛一次，梦一次疼一次，他早后悔莫及了，直到失去，他才知道，原来天下也比不过她。
世间没有回头路，为了不让慕容清歌白死，他只能继续下去，用征服天下，用杀戮，用鲜血来麻痹自己，证明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这样自欺欺人的做法或许可笑，却是他唯一支撑下去的理由，这样，心才没有那么痛。
若水听着司徒少卿的自言自语，尤其是听到慕容清歌四个字，心里越发揪着疼，她觉得很奇怪，今天一直有说不出的感受。
她很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将军也没听过慕容清歌这个人，可是为什么总有似曾相识的错觉呢？
“发什么呆！上菜了！”伙计端出刚刚准备好的两盘佳肴，看到若水在那边发愣，于是小声的冲她瞪眼说道。
“哦。”回过神的若水收了心思，接过伙计手里的盘子，低头去给司徒少卿送菜了。
伙计在她身后看着她，发现这个吃霸王餐的笨手笨脚，不过，亏的胆子大，不然一般小姑娘要是见到这杀人如麻的大将军只怕连走路都成问题了。
不愧是敢来吃白食，身手不错，胆子够肥！
若水走了过去，将两盘菜，一壶美酒搁置在桌上，然后又瞄了一眼那幅画，这么近的观赏下，若水觉得更能看出画工拙劣。
菜已送到，若水转身欲离开。
“等等。”司徒少卿并未看若水，目光依旧停留在画上。
若水转过头，等着对方开口。
司徒少卿看了看酒菜，不置可否的挑眉。
远处的伙计心里咯噔一下，挑眉？这是不满意的节奏啊，莫不会下一刻挥刀就要了这小姑娘的命了？
伙计不会替若水着急，他担心的是若水死了的话，下面的菜谁来送？送菜的会不会跟若水一个下场？
正在伙计预备着下面送菜的任务怎么让别人顶替，若水似乎知道了司徒少卿的意思，她朝伙计走来，然后小声告诉他，饭桌上没有筷子。
伙计完全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不过他是真的忘记放上一副碗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