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80 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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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那双警戒的眸子，赵褚一本正色道：“你想什么呢？爷只是想给你穿衣裳。”

冷嗤一声，楚瑜幽幽地问：“你确定不是想脱了我的衣裳？”

“要脱，”赵褚说话间已经掰开了女人的手，把束腰的缎带给解了下来，见女人的手又死死地抱紧衣裳不让脱，他只得叹道，“外裳不脱，难道把中衣给套上？”

可女人就是抓着衣裳不放，她说：“就这样穿挺好的啊，不穿中衣也可以啊吗，又不冷。”

赵褚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爷不会骗你，当真不会调戏你，就是给你穿衣裳。”

他说完，脸色就沉了，他怎么跟这女人说话时一个德行了？

楚瑜抿嘴乐了，松开了手，体验了一把被皇子亲自服侍的感觉，她突然想到什么，一拍脑门，“我怎么老把正事给忘了！”

“什么正事？”

“就是杀楚雪儿的幕后真凶是谁啊？”这事儿已经隔了大半个月了，这两天和赵褚关系好了许多，却把这茬儿给忘了。

赵褚眸光深沉，脸色也沉了，“妇道人家，问这些作甚？”

楚瑜的心一下子沉了，把头发简单的扎了个髻，不再说话。

是了，这封建社会的女人是没地位的，只管相夫教子，操心家事，国事政事是半点不能向男人开口的。

封建社会的大男子主义不可小觑，就像现在，她只是想知道害死楚雪儿的幕后真相，他就脸色就像是要吃人似得。

得，她不说话了，她也是有小女子主义的！

洗漱好了，赵褚差了何三宝派人送她回府，她也没拒绝。

赵褚感觉到女人明显的情绪不对，可是时辰不早了，他也没去问，只觉得这女人变得莫名其妙的。

农历二月初二，是俗称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在这个时代，有个很正式的名称，叫做中和节，也称春龙节，是时下一个重要的农时节令。

据说中和节这一天，是天上主管**的龙王抬头的日子，从这一天开始，雨水会增多起来，老百姓就要开始投入紧张的春耕了。

因此，对于以农耕为主，的封建社会来说，中和节是一个大节气。

这一天，不仅民间会有隆重的祭祀，皇家也会在丰和殿举行祭天拜神仪式，内命妇、世妇以及朝中大臣以及从二品以上的诰命夫人都要参加。

楚瑜作为钦定的三皇子妃，也是要去参加的，昨儿在大街上踢废陈公子一事虽然对她的名声有负面影响，但是不影响她参加皇家祭祀。

楚雪儿是否贞洁，对于皇家颜面是很重要的，而皇家并没有拒绝她这位冒牌货参加，便是正面的对出楚雪儿是否贞洁作出的认定。

对于楚瑜来说，能见到传说中的皇帝皇后，她有点儿小激动。

皇家主持的中和节祭天仪式场面真是浩大壮观，她穿着祭服，站在望不到尾的祭祀队伍里，看着前方那烛火通明的丰和殿，楚瑜又涨姿势了。

庄严古朴的殿中纱幔垂地，一座祭台燃着旺盛的神火，一副副黄幡上写满了经文。

祭祀的礼仪极其复杂，鸿胪寺的赞礼郎神色庄严肃穆恭敬地读者晦涩难懂的祭天文，神光庙的一个身着海东青僧袍的老和尚主持了法祭。

那站在众臣最前面，立于丰和殿前的祭台之下，繁复隆重的衮冕服加身的一个身形高凛的男子，手持玉圭，敝屣、大带、大綬于身，率先跪下，虔诚的磕头，那应该就是皇帝了。

跟着皇帝一起跪下坐着繁复礼节的女子，她一身九凤齐鸣的明黄衮冕服，头戴金色的凤冠闪出耀眼的光芒，那应该就是皇后了。

楚瑜只看得到他们的背，看不到传说中的帝后长啥模样。

帝后跪了，再依次是是内命妇、世妇皇子皇女皇媳皇族宗亲、王侯公卿、诰命夫人跪，一个个在赞礼郎冗长的祭文中，深深磕头。

对于这么大的祭天仪式，楚瑜长知识的同时也是震撼的，和每个人一样，她磕头磕的很虔诚，她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了。

许是头一次参加这么盛大隆重的仪式，她感觉很新鲜，周围的内命妇皇媳都快打瞌睡了，她还是精神抖擞的。

就算不新鲜，她也得强打起十二分精神，她的左边可是怀着皇嗣血脉的楚玉璃，她可不认为和这位说清楚了保证不把秘密透漏出去，这位就会相信。

她放过这位，也不过是看在她肚里孩子的份儿上，不论楚玉璃作了多少坏事儿，孩子都是无辜的。

只是楚瑜猜想那位已经挂掉的华硕太子，看到楚玉璃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一定会在九泉之下气的跳脚吧？

见她在自个儿肚皮上盯着，楚玉璃警惕的护着小腹，楚瑜给了她一个善意的微笑，表示真的不想伤害她。

可是从楚玉璃那仍旧防备的眼神里，楚瑜知道她一定不信。楚瑜也不会知道，今天楚玉璃给她送了份大礼，差点让今天成为她楚瑜的忌日了。

晦涩难懂的祭文一直念了一个时辰，还是没念完，从最初的新鲜，再到耐心，到现在，楚瑜已经不耐烦了，要打瞌睡了。

突然，众人之间响起了一阵阵低低的惊呼声，赞礼郎冗长无味的祭文同样戛然而止，紧接着是大太监李成德公鸭子似得嗓音划破整个丰和殿：“宣太医！宣太医！皇后娘娘晕倒了！”

庄严肃穆的场面出现了短暂性的混乱，皇后从高高的祭台上滚了下去，有十几个宫女嬷嬷赶紧去扶起倒地不醒的皇后娘娘，在泰洹帝的吩咐下，皇后娘娘被扶去了附近的宫殿歇息。

这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引起了官员们短暂的交头接耳，细小的议论声在祭祀队伍里像是苍蝇一翁入内，充斥着整个丰和殿外。

有人说：“中和节皇后娘娘从祭台上晕倒摔下来，这恐怕是不祥之兆！”

有人否定：“胡言乱语！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母仪天下，为大小事宜操劳，本就劳心劳神。而华硕太子又殁了，皇后娘娘才心力交瘁，才会突然晕倒，何来的不祥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