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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儿臣有一事上奏。”
皇上挑挑眉,他摸了一把胡子:‘哦有何事’
皇甫凌挑唇一笑,倾倒众生,举起手中的密信:‘这就是严家大房在这几年来非法交易、贪污、行不法勾当的证据。’
严家的当家闻言,挺着重病的身子,用手指着皇甫凌,手指还不停在颤抖:‘可咳咳咳…你…殿下你在说什么!’
皇甫凌瞟了他一眼,继而那一切念出。皇上的脸色刷一声的变了:‘严伍乐!’
严伍乐连忙跪下:‘臣是被冤枉的啊!那些罪名简直是莫须有的啊!严家是北辰国历代世家,怎么会这样做’
皇甫凌冷冷一笑,眼里带了轻蔑和不屑。要不是为了华倾云,他才没有心机管那么多:‘严当家在说什么呢你家少爷可是什么都招了啊!’
严谨生!严伍乐猛地地站起身,因为体力不支又倒下了,他悲愤地指着皇甫凌:‘你…你…咳咳咳…你撒谎!…咳咳咳…’
皇上面色铁青,把手中皇甫凌上奏的奏折重重摔在地上:‘你做何解释!’
严伍乐带滚连爬地爬到皇上脚边:‘冤…’枉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皇上一脚狠狠吐了一口鲜血来。
——下令,严家大房满门抄斩,暂时压入大牢。而严家二房因为之前已经和大房一刀两断所以保住了性命。
——
‘现在你可以告诉朕你的消息从何得来吧’皇上甩出那参了严伍乐一本的奏折。
皇甫凌挑唇一笑:‘父皇你还是不要知道了。’
皇上面色微变:‘你说还是不说!’
皇甫凌无奈摇摇头叹叹气:‘华倾云。’
……皇上面色突然有点苍白:‘那…那朕当给她什么赏赐好呢…’
皇上偷偷看了看皇甫凌:‘不如…’要断他的心思,看来不得不牺牲了。凌儿,你别怪父皇心狠。
‘便是赏她郡主之位。’
皇甫凌想也不想,面色毫无变化,一口回绝:‘不行。’这样分明不是在耍他他故意抬一下华倾云的身价,免得以后说什么她当不上一国之母之类的废话!现在若是让她成了郡主,就成了他皇甫凌的皇姑姑,这怎么可以!
皇上冷眯着眼:‘有何不可’
皇甫凌昂了昂下巴:‘华倾云一流女辈。本来名声已经不太好,现在若是如此抬了那么高的品级…父皇可是要为了华倾云的终身着想。再说如此外面的人会如何遐想他们会觉得陛下是疯了吗竟然胡乱就赏了一个深闺女子当作郡主。以前这些个案不就是赏赏黄金钱财么依儿臣之见,父皇要封赏封号,便是封个二品县主吧!’
皇上仿佛在听天大的笑话:‘县主朕给她郡主之位何尝不是为她婚宴着想她这样就可以嫁给一些名门贵族,这样的身份也更显高贵,有何不好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你这样还不是想…还不是想…想娶她你可知道你可是储君,北辰国未来的君主啊!朕已经为你选好了皇后的人选。无论是相貌品德,比华倾云好上千万倍。’
皇甫凌浅浅一笑,倾倒众生。可是在皇上看来,这笑容…未尝有点可怕。
‘我为帝,她必为后。你为我安排的什么女子,也没有在我心中华倾云的高贵。’
皇上的脸刷一下的一青一白,他猛地一拍桌:‘到底华倾云有什么好能让你着迷如此’在他意识中,华倾云只是一个不知好歹,心狠毒辣的恶女子。
皇甫凌说此眼里冰冷尽褪,换为不可衡量的柔情和宠溺:‘我喜欢她的一切。她的笑、她的好、她的怒、她的悲、她的狠、她的一切所有。’
皇上看着年少气盛的皇甫凌,定定地看着,仿佛要在皇甫凌身上看出什么。皇甫凌现在那王者霸气的气场,对自己心爱女子的守护,毫不输给年轻的他。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
可惜,他不会如愿了。
‘朕答应你。’
皇甫凌见那老头子怎么那么好气答应了,心中正奇怪,却很快被欢喜淹没:‘谢皇上。’
皇上轻轻一叹气。不知凌儿知道华倾云和南宫玥的婚事之后,会怎么样。不行,自己得快点找一个女子给凌儿培养感情让他断了对华倾云的思想。
——于是,华倾云就已为朝廷除害之名义,得到了封赏——成了二品县主,封号定安。
‘什么’华倾云一口茶水直直喷在了雨馨脸上。
雨馨狼狈地擦掉脸上的茶水:‘是真的小姐。’
‘噗哈哈哈!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成了大功臣!哈哈哈哈哈哈!诶,有什么封赏该不会是那些什么黄金百两什么锦缎什么的吧’
雨馨看了看那些多不胜数的大箱子,把它们放进华倾云后院子专用来放衣服的包厢后:‘是…那些固然是有。不过陛下还赏了小姐您二品县主之位。封号定安。’
华倾云突然双眼发光:‘县主…唔…’
县主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那么严家那些人死了吗严谨生呢’
雨馨摇摇头:‘还没呢,皇上下令明日一早断头台处死。’
华倾云摩拳擦掌地说道,十分兴奋:‘好!我们明天就过去吧!’
雨馨仔细看了看华倾云。小姐似乎把白慕蓉的死放下了呢。可是…这速度也太快了,简直异与常人,毕竟是两年的感情啊!不过也罢,那些背叛小姐的人,活该如此。小姐这样,反倒更加好。
——断头台
严家灭门,不少人也来凑热闹。不少百姓七嘴八舌地讲着,指指点点。
华倾云盈盈带笑,静静地站在不远处一旁看着。心里是万马奔腾兴奋啊!
这样的好戏,绝对不能错过。
严谨生一脸颓废,似是无灵魂一般任人甩在断头台上。那一身白衣早沾满黑灰尘埃,头发乱的不可再乱。手脚被捆绑,就这样跪在众人面前被扔鸡蛋生菜番茄什么的。
华倾云无视众人对她诧异、有点羡慕又敬佩的目光,幽幽看过去。
严谨生又似是感受到华倾云的目光,他猛地一抬头望过去。似是望到了什么。
这个少女,他们只有几面之缘。可是不知为何每一次,这个少女对自己都有一种极大的恨意。他静静地望着现在的华倾云。她一身白衣似仙,清秀的面容带着一抹浅笑,是月夜神秘的一抹星光。和那几次不同的是,她那一贯清澈的眸子,这次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十足一个旁观者。没有恨、没有任何情感。只是,一个看热闹的旁观者。
他看着华倾云,竟然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想笑。看着这个素不相识,只有几面之缘的女子。他们并不熟悉,却有一种奇怪的情愫相牵着。
众人都不懂。为什么这个严家公子死到临头还在那笑。他们都以为,严谨生疯了。
直到严谨生人头落地,那抹笑依然挂在他嘴边。
人慢慢散去,华倾云却留在原地。
大雨倾盘而下,那残红破影被雨水冲散。那掉落的人头、雨、滴答滴答落在那儿。华倾云雪白的衣裙,被雨一滴滴地染湿。
华倾云推开了雨馨给自己打的伞。抬头望着天。
老天爷,难道你在为他哭泣为什么
雨馨好意劝说道:‘小姐,我们走吧。都下大雨了,快回去吧!’
华倾云低头闭眼:‘雨馨你先回去。’
‘可是…’
‘回去吧!我想在这呆一会儿。我很快就回。’
……不知为何,雨馨很听话地回去了。因为,她身后,是皇甫凌。
雨不再落在她身上,可是却依旧在下着雨。
华倾云抬起眸子,看到了那俊秀的脸。
那磁性好听的声音响起‘不舍得’
华倾云一口回绝,淡淡地道:‘不是。’
‘那为什么不走。’
‘我想…看清楚他的死相。这一天,没想到那么快就到了。’
‘那么,我陪你。’
华倾云没有拒绝,任由他搂着自己静静地看着那渐渐被冲散的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