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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噬魂
扑哧……
白如玉身子一弯，笑出声来，就是雪狐也是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指着法海，目瞪口呆。
“我张默如行走江湖几十年，见过无耻的，还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无耻的，你好，你非常好，果然是一代新人胜旧人”
张默如嘴中这样说着，真气早已运转，条条大筋乱蹦，皮下宛如隐了一条条大蟒蛇，吞吐之间，脚下一错，仿佛龙腾虎跃，伸开蒲团大的手掌，直接抓向法海的肩膀。
“小心”
白如玉一惊，手中宝剑寒气森然，化作一道银光，直接射了过来，钉在张默如宽厚的胸膛上面
噗嗤……噗嗤……
血液如注，奔射了出来。
“妈啊”
法海吓得一愣一愣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巨大手掌，心里一哆嗦，接着感觉脸上一热，用手一摸，鲜红一片。
“血……全是血……”
张默如眼睛睁得大大的，手掌微微颤动，还要下按，却听得咔嚓，咔嚓……
白如玉的宝剑在张默如的躯体中一搅，骨骼尽断，皮肉成屑，鲜红的血液猛喷不止。
“血……这么多血……死人了，又死人了……生命怎么这么脆弱？”
法海眼中有些茫然，纵然是自己已经动手杀死过一个人，却没有溅到身上半滴血，可现在一袭青衫上面都是触目惊心的红。
啪嗒，啪嗒，啪嗒……
红色的血液，还带着体温，顺着法海青色的长衫落在地，发出渗人的声音。
“死人了，死人了……”
李老四一下子摊在破败的草席上面，双目无神，恍如呓语：“你怎么可以杀人，怎么可以杀了他……他是张员外的管家啊，以后，我们怎么活？”
“没事的，没事的”
白如玉看着有些茫然的法海心中一疼，忙收了宝剑，一道狂风扫过，把张默如的尸身不知道刮到哪里去了。
紧走几步，把法海紧紧抱在怀中，温柔的安慰着：“别怕，别怕，这些坏人作恶多端，早就该死了”
吱吱……
雪狐也蹦了过来，白如玉说一句，便点一下头，同时伸出下爪子，轻轻的拍了拍法海的头。
法海茫然无措，呆呆的说道：“我不是怕，只是感觉生命太脆弱了，说没就没了，我们真的应该好好的珍惜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要失去时，再后悔某及”
“不怕就好，不怕就好”
白如玉轻轻用手拍了拍法海不算宽厚的背后，道：“其实杀人也没什么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杀着杀着，也就习惯了，不过我的剑下，从不斩无罪之人。”
法海又在白如玉怀中趴了一会儿，站起身子，刚要过去安慰下李老四，便觉得丹田中一股大力传来，猛然一吸。
顿觉肚子中有些饱饱的感觉，似乎一口吞掉什么似地。
体内的真气略一运转，竟然又雄厚了几分，就是丹田中开辟的福田，也大了丁点儿，巴掌大的空间中弥漫出丝丝灰蒙蒙的气息，而空间中间的泉眼中泉水汩汩而流，更粗壮了些许。
灰蒙蒙的气息结成人形，站在哪里毫无生机，毫无动静。
“啊……”
白如玉尖叫一声，美目圆睁，一手捂嘴，一手指着法海，有些结巴的道：“你……你……你……你竟然把他的魂魄给吞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胡说的吧，我怎么会吞掉一个灵魂？”
法海不自觉的抚摸了下感觉有些肿胀的肚子，张着嘴，没有合拢，极为惊讶，同时心道：“莫非我真的吞了一个灵魂，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真的，你真的吞掉一个灵魂，那个灵魂就是刚刚杀死的张默如的灵魂，刚才你肚子里面好似发出一丝淡淡的灰色气息，直接包裹住张默如的灵魂给扯了进去”
吱吱……
雪狐在一旁叫着，也使劲点了点头，同时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指了指法海的肚子，做了个下吞的动作。
“雪儿也能看得见？”
法海问道。
“嗯，雪儿是天生的灵狐，等成年后，更会生成一只灵眼来，能上看九天，下望九幽，洞彻六极八荒，不过这些都是传说，谁也没有见过”
白如玉一步走到法海身边，神色有些焦虑，双眼中神辉流转，只觉得法海丹田中灰蒙蒙的一片，灰蒙蒙中更有一道霞光瑞彩，光耀斗牛。
“这应该是‘官人’得到的金书贝叶……”
她心中想道，又仔细观察一番，也没有发现异常，法海只觉得自己好似赤裸裸的站在了白如玉面前，所有的秘密都被一览无余。
“你有透视眼？”
法海汗毛陡立，一个哆嗦，离了老远。
“透视眼？什么透视眼？”
白如玉有些疑惑，问道：“我没有修过这样一门法术。”
“那你是不是可以看穿我的身体？”
法海指着白如玉脸色通红，被一个女人看光了，甚至是不止一次的看光，法海觉得心中打翻了五味醋似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感觉才好。
“是啊，我只要运转法力到双眼之际，便会看到许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当然也可以看穿你的身体啊，这没有什么啊”
白如玉看着有些紧张的法海，便慎重些道：“我可以看到你的肌肤，骨骼，血脉流畅，还有……”
好似终于反应过来，羞道：“你这人……真无聊，我……我才不会看不该看的东西。”
“不该看的东西？难道你真的可以透视？那不是说所有的男人……”
法海极为惊诧，眼睛睁得大大的，心里乱成一团：“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让我欢喜让我忧啊”
“哪有……”
一层红晕蔓延到脖子上，更有向下蔓延的趋势，映入眼帘的是两团柔美的隆起，浑圆而丰润。
“我只看幽冥鬼物，再说法力运转到眼际，一不小心便会伤了自己”
白如玉跺跺脚，娇嗔道：“只有你才会这么无聊，去看些丑陋的东西？”
“丑陋的东西？莫非你真的已经看过……”
法海心中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的确可以透视，不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法力，而且非常危险。
“哎，真是个好女人，这样会让我不知不觉的爱上你的，那我的白素贞怎么办啊？”
法海一时神游八极，眼中有些飘渺。
“你……你没事吧？”
白如玉看着有些呆呆的法海，心中忐忑，脸色绯红，说道：“我从来没有看过你……看过你那……”
“别人呢？”
法海回过神来。
“你去死！”
白如玉手一扬，没有动用任何法力，一巴掌拍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