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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小船已经到了三途河的河中央。
船夫收起了手中划拉着的双桨，回头看着早就吓得不成人样的美女小兰，示意她马上站起来。
小兰双腿肚子发软，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立稳了，哆嗦着嘴唇，问道：
“船……船大哥，这是为毛呢？”
“美……美女，不为毛！”一路上都面瘫着的鬼船夫，此时难得的幽默，学着小兰的声音也哆嗦着嘴唇，应道。
东方明珠不禁噗地一声笑喷了，黑白无常嘴角也迅速地往上抽了一抽。
小兰想说点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双脚一抖，只听得砰地一声，重新跌坐在了船板上。
“站起来！”鬼船夫那张鬼脸重新面瘫了。
小兰不知所措，不知道这船夫叫自己站起来不知道要干什么，心里不满，但是终究是不敢反抗，只好又哆嗦着双腿重新站了起来。
“说，你是自己跳下河里去，还是要让我把你扔下去？”
“为毛？为毛？这是为毛？……呜呜……”小兰一听，吓得马上花容失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众乘客听了鬼船夫的话，不禁愣住了，东方明珠不知他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药，嘴角往上一弯，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黑无常依旧背着双手，在专心致志地看着河边血染一样的曼珠沙华。
倒是白无常不耐烦了，冲着鬼船夫一个劲儿地嚷嚷：“嗨，我说船老大，你和她之间有什么事，刚才不处理好，竟然要在河中央处理，这不是存心要让我们闻够这河中的恶臭才满意吗？”
船夫也不回答，只是很彪悍地朝白无常摆了摆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
“美女，你年纪轻轻，虽说是喝了孟婆汤，但是还没有过三途河，怎么这么快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忘记了呢？”
“你是说给了你3文钱的事情？”
“哪，你都承认你只是给了我3文钱。”鬼船夫顿了顿，继续面瘫，“而大家都知道，渡过整条三途河，全程收费6文钱，我只收了你一半路程的钱。”
东方明珠汗然，木有错哦，人家鬼船夫只是收了你美女小兰的一般船费，所以人家履行合约把你运到一半路程，是可以把你赶下去的喔。
小兰哆嗦着腿肚子，探头往河里一看，血水、毛发以及骨头混杂在一起，要有多脏就有多脏了，想起自己刚才确实不应该抛下情郎超哥，但此时悔之已迟，于是边哭边犹豫着到底是自己跳下去，还是被鬼船夫一把扔下去好呢？
其他的乘客更是脸色灰白，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了。
船夫在白无常的鄙视下，不耐烦了，伸出一脚，狠狠地把小兰踹进了水里，东方明珠耳边立刻传来了嘶嘶的声音，她知道那是河水在剧烈地腐蚀小兰的灵魂了。
她突然想起到易胜服装厂打工的前几天，有空时翻阅七公送给自己最原始版《易经》里面记载的一些内容，不禁小声问白无常：
“白大哥，传说女人死后必渡三途河，河中有深浅不同的三途，视她生前善恶指定一途，由最初与她交欢之男人牵引，不知道明珠所言是否正确？”
“木有错咯！”
“如果那个男人还没有死去呢？”
“小丫头，你难道忘记了，你黑白无常两位大哥是干什么的么？”白无常宠溺地刮了刮东方明珠的猪胆鼻，笑嘻嘻地说道，“我们去把一个生人的魂魄拘回来使用几日，也是不难的吧？”
东方明珠立刻汗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