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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韩春阳不说话，安德烈忍不住了，说：“韩总，你认为呢？不要老是沉默，说两句。”
“我？”韩春阳摇了摇手中的空杯子，“我不是说了吗？咖啡确实不错，这不用问我。”
安德烈说：“我没问你咖啡，我是在问你愿不愿意Ellan到我那里去。我的公司在国内要开分公司。急需人手。”
韩春阳把杯子放下，舔了舔嘴唇：“这个你应该去问她。不要问我。她要是愿意了，给我递辞职信，我当然也没有不批准的道理。”
这话说得够清楚。Ellan听到后脸色一变，有些不高兴。
安德烈正想开口，韩春阳的话锋忽然一转：“不过，虽然没有不批准的道理，可我暂时还不想批准她的辞职信。至少在可预见的未来。”
Ellan的脸色又是一变，这次是由怒转喜。韩春阳的话至少说明他没有放弃的意思。
安德烈眼珠转了一下，说：“你这话就前后矛盾了。既然说没有不批准的道理，又说肯定不会同意。”
“是啊，就是前后矛盾。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可不是那种喜欢按道理办事情的人。”
“这我当然知道。”安德烈在此盯着Ellan，“如果Ellan不想离开，而你又不让她离开。那我还真是无隙可乘。”
韩春阳拍拍手：“哈哈，无隙可乘。我还以为你们外国人不会说成语呢。”
“我可不是纯粹的外国人，我是在十几岁以后才移民去美国的。”
“这我倒是忘了。”
安德烈也把咖啡喝完了，他说：“好吧，既然你不放Ellan，我也只能等了。你说的可预见的未来是什么意思，把Ellan的价值榨干净了为止。”
韩春阳微微一笑：“你把我说的真是可怕。价值榨干？我有那么可怕吗？”
韩春阳瞧了眼Ellan，又说：“Ellan在我这里可是重要的部下。有她在，我是事半功倍，这是毫无疑问的。我……离不开她。”
Ellan面带喜色，笑靥如花。韩春阳的这最后一句话如同一块特大的蜜糖，让她开心得不得了。
安德烈撇撇嘴，说：“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动这种挖墙脚的心思了。好了，我们谈正事。”
Ellan一听这话，赶忙很知趣地说：“那我出去了。”
韩春阳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门关上，安德烈忽然别有意味地冷笑了一声，说：“你倒是挺会说话。把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在利用她。”
“哦？”
“Ellan是个能干的人，但也是个爱你的女人。你不把话说清楚。总是保持着这种暧昧，让她感到自己有希望，其实呢，根本就是利用。对于你来说，她就是块抹布吧。用完了就丢弃好了。”
安德烈一边翻找着文件一边说。
韩春阳眼帘下垂，在安德烈说话的时候，他没有抬眼。直到安德烈说完，韩春阳才说：“你不去写小说真是屈才了。”
“你想否认我的话？”
韩春阳耸耸肩膀，双手一摊：“不，完全没那个意思。利用……利用就利用吧。我是老板，她是员工。说我利用她……也不为过。”
“据我所知。”安德烈一字一顿地说，“你们不光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是……”韩春阳也不否认，“你当然知道，你这个家伙有事没事就爱打听八卦。也真奇怪了。从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谁的事情都打听。好像你上大学选修过心理学。你也算是一个奇葩了。”
韩春阳说完，安德烈没有把话接过去。
韩春阳接着说：“我和Ellan之前是有过那么一段……但已经结束呢很长时间了？”
“多长？”
“两个月吧。”
“哦，对你来说，确实很长。”
“哈哈……”韩春阳哈哈大笑，“你这话说的。哦，不说我了，你呢？你的初恋怎么样了？”
“你很关心吗？”安德烈反问。
韩春阳说：“也不是很关心。就是想问问。”
其实不是韩春阳关心，而是郝夕关心。昨晚郝夕问了一大堆问题。韩春阳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安德烈把一份资料扔过来：“咱们还是先说说，增加投资，扩大股份，还有‘春阳传媒’上市融资的问题吧。”
韩春阳拿着那些资料正想仔细看，安德烈说：“当然，你看资料的时候，我也可以跟你说说我的初恋。”
“哦，可以？”韩春阳把资料又放下。
安德烈的脸上露出十分温柔地笑容，两只手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在一起。
“我找到我的初恋了。她很好，而且，让我惊讶的是，她竟然离我那么的近。你大概不会相信吧。”
“有多近？”韩春阳一边看着上市融资前景分析一边问。脑子里同时在想纳斯达克的上市准入和安德烈的初恋。
安德烈说：“很近。和她有过交流。谈过心，却不知道她就是我的初恋。以前很多时候在梦里见到她。想着她会变成了什么样子。是变漂亮了，还是变丑了。”
“哦，一定是变丑了。”
韩春阳翻了一页，这一页是资产置换方案。安德烈的投资公司提出了资产置换的方式加大在春阳传媒内的股权占比的方案。这点让韩春阳有点不爽，资产置换这种做法很容易出问题。一旦弄不好，就人财两空。虽然很相信安德烈，但对安德烈的投资公司不是那么信任。
安德烈摇头：“变丑了吗？不，不是的，她变漂亮了。但依然很平凡。”
“平凡的女人都丑的，要是不丑，就一定不平凡。”
韩春阳随口说着。他还是对眼前的资产置换方案更感兴趣。毕竟这些东西关系着公司的未来发展和生死存亡。
安德烈又摇头，脸上依然是笑容：“这你就不懂了。她很可爱，可爱到我见到她的时候就忘不了。不过，可惜的是，她结婚了。这个年龄结婚有点早。我还以为自己有希望呢。”
“结婚也没关系。可以夺过来呢。我支持你。”韩春阳有时随口说说。
“说的真轻巧。如果我的初恋恰好是你老婆呢？你也支持我？”
韩春阳的手终于停下，他抬头盯住安德烈，四目相对。韩春阳忽然大笑一声：“不可能啦。你怎么会看上那个女人。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