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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怎么出来了!”夭璃瞪大眼睛。
华曦居高临下的俯视,“你怎么待在这里。”
不待在这里,又怎么能撕开你高冷的外皮看到你卑鄙的内心!!!夭璃在内心疯狂的吐槽,她小小的胸膛剧烈的起伏,恶狠狠的瞪了华曦一眼,然后气鼓鼓的憋出一句话,“你什么时候去治镯夜!”
华曦闻言,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然后掌间金华蔓起,待散去时一只长颈琉璃瓶静静卧在上面。夭璃接过之后,两只大眼睛疑惑的眨呀眨。“这是什么东西?”
“圣水。”
“啊啊啊啊啊?”就在夭璃伸出一根手指准备强烈谴责华曦时,却被华曦的下一句话憋回了心里。
“对不起。”
“你说啥?”夭璃不敢相信。
华曦后退一步,对着夭璃深深一鞠。又道了一声,“对不起。”
做错了事,总是要道歉的。心中被沉重的歉意覆满,这句话不是说不出口。
只是……近人情怯,吾意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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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霏眼睛刚睁开一条缝,便听到了华曦的声音。
“你醒了?”
“没有,我没醒。”颜霏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
知道她是不想面对自己,华曦没有勉强,只把几块刚出炉的奶糕放在颜霏枕头边,便起身离开了。
有些梦,醒了就忘了。而有些梦,却可以在经年之后还记忆犹新。很不幸,颜霏昨晚的梦,就是类属后者。她看见那几块奶糕,整张脸就羞得通红。其实她在那天被镯夜点透之后便已经原谅华曦了,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人家也是为自己好,这样的气,生再久,也是徒劳。终有一日会烟消云散,和好如初。
华曦给了她们一个很好的缓冲环境,让所有的尴尬,所有的羞赧,所有的怯意,都孕在梦中,化作一枕南柯。南柯梦醒,一切如初。
但是还是好羞啊……颜霏拿被子蒙住头,怨念的捶自己的脑袋。
真是……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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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问题。”幽缎颇有些后怕的抚摸着镯夜重新修复过已经光滑如昔的脸颊。
镯夜闻言睨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吞吞吐吐的了?”
幽缎嘿嘿笑着道:“你为什么要在颜霏面前说华曦瞒着她是对的,为啥又要在华曦面前说她不该瞒呢?”
镯夜撇过脸去,“她们两个,终究会好的。”
“哇你这么肯定啊!”幽缎对镯夜的洞察力颇感佩服,
“我这么说也只是为了让这个结果加速到来。”
幽缎笑逐颜开,侧躺在床边,“镯夜啊镯夜,你可真是个善良的吸血鬼。”
镯夜有点无语,“你就想看着他们这样下去?”
“我倒是不介意继续看热闹~~”幽缎很无所谓的摊摊手。
“可我很介意再继续吃你煮的饭。”镯夜冷冰冰的道。
幽缎:0.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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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澜,井澜啊?”
“诶妈妈!”井澜穿戴一新,准备去出席父母为他准备的成人宴。今天是他的十八岁生日,也是他接管父母一部分生意的重要日子,很多商圈的长辈都会受邀而来。所以他也必须打起十分的精神来。
井母身着一袭天青色的绸缎旗袍,聘聘袅袅的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井澜一番,满意的点点头。“嗯,我们的小澜长大了。”
井澜不好意思的低头笑笑。突然手被井母牵起,套上了一只看上去十分低调实则用料款式都极为考究的男镯。
“这是?”井澜不解的抬头,却发现井母眼中闪着两点泪光,顿时鼻头一酸,“妈……你怎么了?”
“这是茵茵送给你的。”井母看着那只男镯,神色异常温柔。
“姐姐?!”井澜一双眼睛瞬间亮起来,“姐姐回来了?!!”
井母意识到井澜误会了,连忙解释,“不……不是。这只镯子,是茵茵很早的时候就备下的。说是要在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给你。”
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这几年已经颇有些老成的井澜听闻此言,竟一下子泣不成声。
“对不起,是妈妈不好……”井母取出晚宴包中的手绢试泪,然后疾步往楼上走去。“妈妈去补个妆啊,你先去车上。妈妈一会就来,别跟你爸说。”
井澜连声应着,抽了点纸巾修整好仪表,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打开大门走出去。
三春的阳光很暖,一下子就洒在了井澜的身上。他被突如其来的耀辉刺激到连忙闭上眼睛。
这时他听到了几声很稚嫩,却又很动听的鸟鸣。很久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听见过小鸟的叫声。
井澜徐徐睁开双眼,他想要寻找这美妙叫声的来源,找了一圈也没找见哪棵树上有鸟巢,反而还离叫声越来越远了。就在他热出一身汗回到屋檐下时,蓦然抬头一瞥,只见大门边上的房檐处,竟然垒了一只鸟巢!三只小燕子正探着脑袋看着他。
说是燕子,却又不太像。因为三只乳燕的身上有着几个小圆点,看着像是珍珠鸟,但真要说是珍珠鸟却又不像。
又是一阵欢叫,只见一只带着与它们相同圆点的大鸟飞来,给巢中的乳鸟喂食,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看的井澜眼迷心醉。
它们就在这里垒巢了么?真好。
空气里飘来三春花海的清香,阳光暖融融的洒在肩上,梁间的鸟儿叽叽喳喳唱着欢乐的歌谣,腕间微凉的触感是姐姐给他的祝福。一切美好的就像是回到了童年那无忧无虑的时光。
从未褪色。
——狸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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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枝影(一)
“颜霏,为我画幅画吧。”华曦坐到颜霏身边,浅笑着看她。
幽缎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冷,于是端起镯夜的咖啡就往外溜。夭璃一脸辣眼睛的表情转过脸去。
颜霏停下动作,没有抬头,把手里的画笔攒的死紧。“画什么?”
“画我。”华曦的语调居然有那么一丝殷切的感觉,夭璃突然觉得耳朵也有点辣。
颜霏提笔就是“刷刷刷”的几下,扯了丢给华曦。“画好了。”
华曦接过那副比毕加索还要抽象的画,居然十分认真的欣赏了起来,然后挂着温和的笑意轻轻摇头,“画的不对。”
“哪里不对了!”颜霏有点不爽了,这特么有完没完!还能不能让她安安静静的画画了?她只是想要做一个安静的文艺少女啊!
“这里不对。”华曦指给她看,颜霏瞥了一眼没好气的道:“这里哪里不对了?!”那么浓密的秀发还不满意啊!摔!
“这里不是应该没有头发么?”
“噗——”这回夭璃可真忍不住了,她在华曦如同雷达一样的目光下,卷起零食漫画夺路而逃。
颜霏一张脸跟便秘了似得难看,“你想干嘛!”
“嘘。”华曦突然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颜霏将问题咽下去,疑惑的看着华曦。
此时正值夜晚,别墅里未点明光,只有颜霏这里为了作画开着的一盏小台灯。台灯是暖暖的黄色,幽蓝的夜色透过别墅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二人身上,冷暖光辉相交,映出华曦绝美的容颜。颜霏只看了一眼便触电般回过头去,面颊火烧一样。
“你听。”华曦眼波流转,看向窗外。
颜霏低着头,嗫嚅道:“听……听什么啊。”
“佛号。”
“佛号?”颜霏一惊,同华曦一同看往窗外。
目光及处,荒无一片。何来佛号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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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了没,那几个杀人犯给放出来了。”
“杀人犯还能给放出来?”
“谁让人家是未成年,未成年人xxx呗~”
“我去……那咱这n市还太平么?”
“谁晓得,放学路上小心点咯。”
“诶你说井茵失踪这么久了,该不会也和那几个未成年有关系吧?”
“诶说这些都没用,自己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行行行,快收拾吧,哎呀今天别逛街了,咱们赶紧回家吧。”
颜霏听着身后同学的议论,要说心里半点不慌,那是不可能的。她觉得比起变态杀人凶手,这帮作孽的未成年人更恐怖。在她还没来到n市上学时,就听闻过那一起震惊全国的虐杀案,几个未成年人把一个姑娘直接绑到家里,非人的虐待了十天之后残忍的将其杀害。但最后由于这几个人是未成年人,所以并没有判他们死刑。这件案件最大的两个震惊点一个是凶犯的残忍,一个则是凶犯未被判死刑。
如今那几个少年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壮年人,他们或游走于街头,或藏匿于巷尾,带着满手的血腥从修罗地狱爬回了人间。
颜霏觉得按照她加入暗夜别墅后的尿性来看,她百分之八十会遇到这几个人,因为就算他们不来找她,她也会作死的去找他们。看夭璃的巨镰如何将他们碎尸万段。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颜霏心中一贯认准的准则,只可惜曾经的她是个普通人,学不了文人笔下侠客卷里的快意恩仇,惩奸除恶。而现在,她有华曦她们。
之前井茵的事情里,是她没有考虑周全,也是华曦对她有所隐瞒。所以这件事情她想好好地找华曦商量一下。
“颜霏,你等一下。”就业指导课的王老师喊住了颜霏,然后咔哒咔哒踩着高跟走过来。
“老师。”颜霏有些疑惑的应了一声,不知道这个王老师喊她干啥。都下课了来喊她,该不会是想要她做苦力吧?诶呀呀今天是肚子疼还是腿疼还是头疼呢……得赶紧想个理由脱身!
“颜霏。听说你修佛的,你有没有认识哪个大师呀?”王老师一改平日里的刁钻,笑的和蔼可亲。
颜霏有点无语,但还是露出了一个堪称礼貌的笑容,“老师你问这个干什么?”
“是这样的。”王老师拍拍颜霏的肩,“来来来颜霏,坐坐坐,我们坐下来说。”看颜霏坐下之后,这才继续拐弯抹角,“我听说周老师说,你对佛学有点研究的。这个老师啊也不太熟这方面的东西,所以就想来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