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146我总不能什么都想要,却什么也不肯付出,对不对?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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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思,不在孩子身上。
啪嗒一声,有淡蓝色的火苗蹿起,翟墨霆垂颈,将唇间的香烟点燃。
“你……是不是忘记他了?”翟墨霆吐了口烟雾,“否则,这么像的两个人,你没有理由看不出来。”
薄书砚的表情凝了下,反应过来时他猛然朝前迈了一步,唇片儿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
傅深酒在车上等了好一会儿,薄书砚才面色沉重地上车。
他上车的时候,特意看了眼儿童座椅中熟睡的恋恋。
傅深酒心里发慌,没有过多关注薄书砚的异常。
“我送你们回公寓,奔波了一上午,你和两个孩子都需要休息。”薄书砚说了这句话后,就启动了车子。
行驶了好长一段距离后,傅深酒打破了沉默。
“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傅深酒对上薄书砚的眸光,加了句,“毕竟,你是孩子的爸爸。”
薄书砚将视线移到前方,“不用商量,你安排,我执行。”
“……”傅深酒抿了抿唇,垂下眼睫,“以后不管我和你会怎样,我暂时都不希望梵梵和恋恋被曝光。”
凤眸微敛,薄书砚沉默。
许是觉察到了薄书砚的不悦,傅深酒轻叹了口气,“萧景懿这次做的事情,绝不会是偶然事件。我……树敌太多,我总害怕会给梵梵和恋恋带来伤害。所以,我希望你帮我,好好地藏着这两个孩子,给他们安全安稳的生活。”
言罢,傅深酒侧身,不自觉地抬手捏住了薄书砚的衬衫袖口。
原来是这个原因。薄书砚的神色松了松,旋即却又幽暗下来,“小酒,对不起。”
水眸眨了眨,傅深酒不解地看着他。
“作为薄太太,你太辛苦了。”他的言外之意是,不是傅深酒树敌太多,而是薄太太这个身份让她如履薄冰。
傅深酒摇头,声音很轻,“无论是四年前还是现在,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都是为了得到我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公平交易而已。”
顿了顿,她脸上又扬起温软无辜的笑容,“我总不能什么都想要,却什么也不肯付出,对不对?”
“傅深酒,别开口闭口都跟我提交易。”薄书砚太阳穴两边的青筋都爆了爆,冷静了下他问她,“四年前、抑或这四年间道现在,你的心里是否……有过我?”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傅深酒依旧维持着那种淡淡的笑意,不等薄书砚说话,她答,“也许,曾经有过吧。”
曾经有过的意思是,现在没有了。
……
事发的第二天,傅深酒没有送两个小家伙去幼儿园。
但傅深酒还是起得很早,因为在孤儿院住了几天的傅玄野回来了。
是木青青送他回来的。
听见敲门声的时候,傅深酒正在给恋恋兑奶。
她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满目沉郁的傅玄野、以及他身后推着轮椅、再不复活泼的木青青。
木青青今天穿着简单的裸粉短袖衬衣,扎进牛仔短裤里,齐耳垂的短发在头顶扎了半丸子头,典型的韩剧女主范儿。
看见傅深酒,木青青将手中拎着的袋子往她手里一塞,“姐姐,人我给送回来了,我先走了。”
看着转身就跑、泫然欲泣的木青青,傅深酒想也未想,抬步就追了出去,却被傅玄野握住了手腕。
“小野,你松手!”傅深酒看得出来,在傅玄野和木青青的感情里,木青青既是付出的一方,也是受伤的一方。
所以,她不能让人家就这样离开。
傅玄野沉默不语,只是攥在傅深酒腕上的五指加重了力道。
傅深酒无奈,叹了口气后将傅玄野推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
木青青跑到电梯口后,眼泪扑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她倔强地仰着脑袋,眼泪出来一颗,她就恨恨地抹去一颗。
哭了好一会儿眼泪还是无休无止地流出来,她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木青青,你没骨气!人家都不要你,你哭什么哭!”
默了一会儿,眼泪但却掉的更凶,木青青仰着脑袋也垂下去,“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他……”
这样自言自语着,木青青蹲下身去,抱着自己的膝盖,放声大哭起来。
在这期间,有过来等电梯的好些人,渐渐围在她身边,看热闹。
最后,还是一个清洁阿姨在她身边蹲下,小心翼翼地问,“小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木青青抬起水红的眼睛,性子纯良的千金小姐撇了撇嘴,“我那么喜欢他,他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一下呢?”
清洁阿姨没料到是这种问题,顿时有些六神无主,犹豫了会儿才试探性地道,“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他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
不过是一句安慰性质的话,木青青却听除了弦外之音。
她蹭地一下站起来,像是顿悟了似得,转身就往回跑。
跑了几步她又折回来,毫不犹豫地、紧紧地将那个清洁阿姨拥抱了下,“谢谢你,阿姨!”
清洁阿姨,懵。
木青青还挂着泪珠的脸蛋儿上已经是重振旗鼓的笑容,她松开清洁阿姨,转身就跑了回去。
你看,单恋的人若是爱得深了,在想要放弃的时候,对方的一点点善意之举,都能让她重新充满力量。
傅玄野虽然从没给过木青青任何希望,但清洁阿姨给了啊。
……
傅深酒刚把傅玄野送回房间,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看了眼傅玄野,傅深酒转身就要去开门。
“姐。”
因为这一声“姐”,傅深酒的步子生生顿住。
傅玄野鲜少这么叫她。
“傅玄野,到底怎么回事?”傅深酒转过身,问这句话的时候没敢看傅玄野的神情。
傅玄野后靠进轮椅里,脑袋后仰的时候似乎有眼泪低落。
他深吸了口气,再度坐直身体的时候一扫沉郁的面容,对傅深酒笑,“我要辞掉孤儿院的工作。”
“小野,你……”傅深酒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戳了下。
“我累了。”傅玄野掐断她的话,耸了耸肩,笑,“整天在孤儿院照顾孩子,我是真的有点累了,做不下去了。所以才想辞职。”
傅深酒看着傅玄野,静默了好久。
在这期间,两人耳边回荡的唯一声音,就是那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良久以后,傅深酒移开视线,淡淡地“哦”了声。
傅玄野随意搭在轮椅上的十指骤然紧收,笑得越发云淡风轻,“你知道,我行动不便,有时候那些熊孩子熊起来,我实在是能力有限。因此,工作上老是出错。我不能辜负孤儿院给我开出的那份工资对不对?”
“哦。”傅深酒也笑,温软又漫不经心的,“我知道了呀。”
越是在这种内心翻涌疼痛的时候,越是要做出这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
两姐弟,都是一个德性。
敲门声不绝于耳,过分执着。
那一声一声,也不知敲在了谁的心上。
两姐弟就这么听着,傅玄野的面色越加沉郁。
傅深酒只是静静地凝着傅玄野,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