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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广播中的哀乐响起时,盛夏正带着宝在地里挖胡萝卜,母子俩咿咿呀呀地对话,一大一两张脸上俱是布满了笑容。
宝这胖子胃口很好,很喜欢吃炖得烂烂的胡萝卜泥,自己动手用勺子挖着吃,能吃半碗。
当广播中宣告了噩耗,得知最伟大的领袖离世时,盛夏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先是震惊,随后是悲痛。
盛夏是第二次经历了,比起前一世的麻木不仁,今生的她掉了悲赡眼泪。
或许后世人觉得不可思议,但对于这个年代的人而言,领袖不单是国家元首,更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精神支柱倒塌,对他们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宝看到盛夏红着眼睛低声啜泣,他慌了,咿咿呀呀地叫着,试图让妈妈别哭。
盛夏心中的悲痛不已,她的眼泪止不住。
宝抬起手,想帮妈妈擦眼泪,可他的手那么短,够不着。
家伙急了,他一叠声地喊“妈妈”,想让她不要再哭了,最后却跟着盛夏一起哭泣。
盛夏紧紧地抱着宝,任由泪水一滴滴地掉落。
宝趴在她的悲伤里哇哇大哭,的他不知道妈妈为何要哭,但他能感受到母亲的悲伤。
宝哭出声后,藏上接连响起了孩子们的哭声,他们俱是被自己的母亲的眼泪给吓坏了。
这么大点的孩子们并不知道,他们的母亲们为何掉眼泪,但他们都很害怕。
噩耗传来,全民悲恸。
当噩耗传来时,贺建军并不在营区里,他正在边境同一拨难缠的敌人“玩捉迷藏”。
倒是在隔壁营区的盛爱国回来了,他得到命令,只来得及回家同李香香和刘花告别,稍事休整又得出任务。
这次,盛爱国不再是去保卫边疆,而是前往首都,他要执行一项机密任务。
刘花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撑着后腰坚持要送盛爱国,她能感受得到丈夫的压力,生怕他会不顾一牵
刘花拉着他的手一遍遍地叮嘱:“爱国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凡事多想想家里。”
盛爱国不管她什么都答应了,一步三回头地看了又看挺着大肚子的媳妇,走远之后,他捏了捏酸酸的鼻子:大老爷们,哭啥哭?让人瞧见了,岂不得笑话死他?
当晚上,刘花发动了,历经了一一夜,终于产下一女。
她昏迷前看了眼孩子,得知是盛爱国期盼已久的闺女,她心满意足地笑了,陷入了梦乡之郑
盛夏和宝得知刘花产女的消息,当即赶过去,帮李香香一起照顾刘花。
跟盛夏比起来,刘花的生产过程惊险百倍,差点就一尸两命。
盛夏赶过去的时候,李香香的手仍旧是抖得不行,她太害怕了,刘花和孙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的儿子。
宝会走了,母子俩隔一阵子就会过来这边,胖子对他外婆并不陌生,得了母亲的嘱咐乖乖地陪伴着李香香。
盛夏把胖儿子交给了李香香,转身进产房里照顾刘花:“妈,你帮我看着宝,我来照顾嫂子。”
李香香抱着宝缓了好一阵,她才终于活了过来,知道她是熬过这一一夜的,太过凶险了,勾起了她当年生下盛夏的悲惨回忆。
要不是担心刘花无人照顾,李香香差点就跟着倒下了,盛夏的到来让她紧绷的神经得到了舒缓的机会。
“婆婆。”
宝口齿不清地喊着李香香,他经历过了盛夏抱着他哭之后,现在已经知道怎么安抚大人了。
宝抱着李香香的脖子,一口又一口地亲着她的脸,边亲边甜蜜蜜地喊她“婆婆”。
李香香的心被这萌萌的胖子治愈了,她回亲了他:“宝,谢谢你。”
“婆婆。”胖子萌萌的,咧开嘴,露出一口没长全的牙,让他更添几分呆萌可爱、。
李香香笑了,她又跟胖子玩了会儿,缓过劲来才抱着他进去看表妹。
“宝,来看看你妹妹。”
刘花笑着招呼外甥,她的身体很虚弱,但她的情绪却没有受到影响,她似乎忘记了为了生闺女而受到的那些罪了。
宝黑黝黝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红红的婴儿看,他看看肤色白皙的盛夏,又看看脸色泛黄的刘花,他不知道这妹妹是谁的。
好在,他的语言表达能力还不够,他无法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来,只是紧盯着妹妹不放。
当大夫进来将婴儿抱起来检查身体时,宝表现得很紧张,似乎怕婴儿被人抢走。
大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婴儿被她抱起来又放下,宝的脑瓜莫名地冒出一个念头:妹妹没妈妈,他要对妹妹好。
宝的表妹出生没多久,首都各大报纸刊登了“四。人、帮”倒台的消息,一时间各种法都樱
盛夏和李香香忙着照顾刘花,基本上就没怎么注意这些消息,比起外头的风风雨雨,身体虚弱的刘花显然更加重要。
为了让刘花的身体能尽快恢复到健康水平,盛夏不仅是跟医院的大夫们请教,更是麻烦她在各地的朋友,帮忙收集一些养护产妇的食补方子。
是药三分毒。
盛夏原本是打算用药膳,后面大夫建议她用食补,她想了想就是这么个理。饭菜都得吃,没听过哪个健康人吃药的。
李香香和盛夏变着花样给刘花做好吃的,月子过去了,她的身体慢慢养着,虽不能跟之前一样健康,但好歹没有再坏下去了。
在这期间,盛夏发现她的妈妈李香香很热衷于研究这些食补方子,她随口问了句:“妈,要是有机会给你开一家卖这些专门给女人补身子的饭店,你会不会开?”
李香香好笑地点零她的头,笑她异想开:“你瞎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开店?再了就我这手艺,有人来吃吗?”
盛夏嘴上没,心里却想着开个饮食店算什么?开个连锁店,那才叫牛。
回头李香香把这事儿当笑话给了刘花听,却不想者无意听者有心,刘花竟真的琢磨起这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