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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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人说的是哪里话，我要多谢柳大人您，这两个孩子是被惯坏了，有点目中无人，若不是您，恐怕他们两个还陷在泥潭中不能自拔。”子规由衷感谢道。

东阳悔莞尔一笑，走到华灯面前，道：“任务完成了，我们可以走了。”华灯点点头，向子规辞别。子规想着他们来回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再让他们留下，东阳悔婉言谢绝。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子规也无话挽留。嘱咐两人小心些。

脱离了丝线束缚的两人连忙跑到这边来，眼见着东阳悔越走越远，风语叫道：“柳大人。多谢教导。”东阳悔听到她的声音只是顿了顿脚步，未曾回头，背脊始终挺着，两人看着那两个高挑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东阳悔与华灯走在一开始来的暗道，依旧是华灯举着火把，看着东阳悔一言不发，淡淡走在前面，出声问道：“你说杀人要卑鄙无耻，不择手段……我还没有听过这个说法，倒是挺新奇的。”东阳悔淡淡答道：“不是么，是去杀人，又不是玩过家家。不狠心，别人就会对你狠心。我也觉得我越来越像杀人狂魔，但我却挣脱不了这个魔爪。他们两个，的确是可造之材，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正如你说的话，风有多快，心就要有多快。想想，还是做最真实的自己最好吧。对了，不知道你给子规的信函里是什么任务？”

“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这件事情很险，接下来的几天，我会消失几天。不要找我，也不要泄露我的消息，好好照顾他，他若不吃药，你就掰开他的嘴，灌也要灌进去。”

华灯听到她这么凶狠的话语，却只是轻笑一声，怎么说，也只是放不下罢了，问道：“你能说说你和流歌的细节吗？”

东阳悔的背影僵了一下，沉默不言，华灯以为她生气了正想解释，东阳悔却道：“我是一个恶魔，伤害了他。我刚才说了一大堆的话，我现在觉得很渴。”明显是让华灯别再追问任何的问题，她是真的有点累了，而且东阳悔现在只想喝点水，吃点东西。

东阳悔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华灯自然不可能厚着脸皮再去和她说些什么了，其实他也只是想了解一下。只不过还有一点私心，虽然倾晨和暮倾君都有和他说过关于这个东阳悔的一些事情。但是在倾晨的眼里，东阳悔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甚至是冷血无情，蛇蝎心肠和自私自利的女人。而暮倾君的看法则是重情重义，镇定自若，有勇有谋的人。或许他们说的都对，或许他们说的都错。如果都对的话，那么眼前的女人就是心机深沉，双面性格的人。那么就危险了，看着那高挑的背影，蹙着眉头，连自己也无法判定。罢了，日久见人心，只是，这个东阳悔会心甘情愿呆在这里么。

等两个人从地道里走出来，外面的天已经变色了。这么快就到晚上了，东阳悔有点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东阳悔先是找了点茶水喝，客栈还没有打烊。东阳悔与华灯走出客栈，华灯上了马车，东阳悔却拒绝了回去：“你先回去吧，照看他要紧，耽误了伱这么久，若是他在这期间出了问题就不好了。我打算去素媛那里一趟。她一定认为自己是被欺骗了，素媛看起来什么也不在意，但是其实她什么都在意。我想去和她好好聊聊。”

华灯看着她坚毅的眼神，实在也没有理由勉强，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惨淡的星空，道：“他们两个，一个是君王，一个是平民。从身份上，便要遭到反对，我觉得伱其实也不必下太多功夫，朝廷重臣，天下百姓，定然是不会同意这身份悬殊的婚姻。”

“相爱不是其他人的乱决定，是他们两个的事情，那些人是吃饱了没事干才会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却与他们无关的事情。身份悬殊，就不能相爱。爱，是你能左右的东西么，华灯。我以为你是君子，是我看错了罢！”恨恨说完这些话，转身离开，华灯撑着车帘，看着远去的背影。被这样训斥，他却一点也没有生气，罢了，一切随老天的安排吧，毕竟这个不是其他人能够决定的。

东阳悔到了素媛的酒馆，这么晚了，烛光还亮着，店门还没有关，行人极少。素媛一个人呆呆坐在桌子边，静静望着烛光。那落寞的身影。东阳悔很是心疼，快步走上去，轻轻唤了声：“素媛，素媛。”

听到东阳悔的轻唤，素媛猛的回过神，瞧见是东阳悔站在门口，不由得有点惊诧，问道：“蔓华，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是在王府么？”

东阳悔笑了笑，走进去，坐在素媛的对面，仅仅一天，素媛就憔悴了这么多，想来她心里一定是有暮倾君的，安慰道：“素媛，你是不是还在因为暮倾君隐瞒了他的身份而生气。是他对你坦白了吗？若是他对你坦白了，证明他也不想这么偷偷摸摸的喜欢你，想真正给你生活。”

素媛一听她提到暮倾君，眼眶瞬间泛红，摇了摇头，哽咽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是我撞破的，昨日我实在担心你，最近倾……皇上，找不到他，所以我就自己去了王府去看你。在王爷出事那一晚上，你们的马车正好经过酒馆，被皇上看见了。从那之后，就找不到他了，我找不到你，也找不到他。所以我就斗胆去了王府，我和管家说是你的朋友，那管家好在还算通情达理，让我进去了。我不认识路，又不好意思问路。走到一个拐角处，却瞧见皇上端坐在哪里，几位臣子很是恭敬的汇报情况，他们声音很低。当那位臣子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老臣告退。我当时就明白了，臣子看见了我，惊了一下。皇上就走过来，正好瞧见了我。其实当时我做的也有点过了，我当着他的臣子的面前对他大吵大闹。我其实，我其实也不想这样……只是，我……”

素媛已经泣不成声，东阳悔看着也心疼，只是现在，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爱情中的男女要是遇见了什么困难，光靠别人的指点，是无法真正从意义方面和解的，也是无法走到长久以往的。只有靠他们自己明白，自己探索。不是自己去辛苦的得到的，自己是不会真心珍惜的。东阳悔起身去把店门关住，若是有人来看见了，这副样子也着实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