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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唇角隐隐克制不住地有一丝上扬。
“妈。”
站定在两人面前的向知草分别扫一眼，轻唤了一声。
而下一秒，大厅里的两人同时应了一声，
“诶。”
话音一落，两个中年女人相互看了一眼，相视后盈盈一笑。
“都是喊妈，都没错！”
姜母笑着抬手拍了拍旁边苏晴的手，笑眯眯地解释。
这场面，让向知草心里顿时波涛汹涌，
对突然的神转折，忍不住一阵又一阵讶异。
她会以为这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不该是这个样子。
即使不会剑拔张驽，也不像是会这么融洽，仿若这两人之间从来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一般。
其实，向知草并不知道，早在几天前，
这两人便见了面，气氛也曾僵滞冷凝许久。
自己女儿的反应，苏晴自然是看得懂，回想起几天前一个宴会上
……
一转身，端着高脚杯的苏晴见到了这个上辈子与她有密切牵扯的的女人，
正在不远处，身着一袭华贵艳丽的真丝长裙，岁月在这个女人面前看起来放慢了脚步。
见到她的那一刻，姜氏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带着一丝讶然同时却又压抑着什么。
事实上，这两个中年女人都怔了一下后，却又自觉向远远的对方走近，
脸上的神情由模模糊糊到清晰无比。
站定之后，两人都打量了对方一眼，落在各自的脸上。
在这种宴会上，来来往往的宾客从她们身边走过，有些想上前打招呼，
却被这两人对视着对方、没有心思理睬她人的气氛给逼走了。
大概是发现对方不像来吵架的，苏晴淡淡扬唇，梨涡浅浅，
“你也参加了？”
话音一落，姜氏唇角上翘了一边，略显高傲，拈着包包的手微微斜了斜，
像是要做出不理睬且立刻走人的动作。
苏晴倒也不介意，这样傲然的姿态，二十多年前她便已经见识过，
只是那时有陈慕在，有巴掌也替她挡了下来。
的确，姜氏是打算迈开脚步，只是刚抬起脚，
又放了下来，侧目看向苏晴，撇了撇嘴，
“我当然也来参加，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是受邀的，
要是这样，我……”
姜氏说到这，顿了一下。
闻言，苏晴笑了笑，对于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两人都耿耿于怀。
安静地站着，两人沉默着过了好几秒，
姜氏不禁捏紧了紧手上银色的亮片包包。
事实上，自从知道翊翊是她的孙子之后，她对向知草便有了些微歉意。
原以为不可避免地终有一天会与当初的所谓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但是双方真正见面之后，
却是这么平静。
特别是，对方也落落大方，身上散发着年轻时的朝气转换来的不一样韵味。
这个女人，竟然与二十多年前相比，除了皮肤不再紧绷，隐约看得出一丝岁月的痕迹外，
竟然没有多大差别，甚至气质优雅，举手投足也更有底气。
真让人气愤！
皱眉，姜氏忍不住抬起一只手轻抚了一下脸上眼角边的细纹，
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明显后立刻又迅速变了手势，“不经意”地将头发丝挽到耳后。
“要是你不愿意见到我，我可以马上离开。
不过，您是我女儿的婆婆，我希望您可以像疼女儿那样疼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