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比她贱得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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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得得，尘土飞扬。
一支长远的军队蜿蜒在山路，从天上望下去，就像在缓缓向前移动的巨蟒。
那是北国战神楚王的再一次凯旋而归。
毁亡的陈国，被恣肆大掠。女人，和金银珠宝一样，都将成为他们的战利品。
军队前面整张肃然，而后面却是被搜刮的约莫四千多少女被鞭打催赶。
她们步子踉跄，灰头土脸。
纵然昔日贵为妃嫔、名门，而这一刻，扣在她们身上的，是“女俘”二字。
那时，风很大。
乱草正在烈风中噼里啪啦烧得凶猛。
一个孱弱身子正渐次踩着那熊熊火烧中的草坪，不惧火烫地蹲步过去，似要趁人不备悄悄逃走。
杂草传来窸窣作响，恰被一双冷眸扫过。
男人似血绝艳的薄唇轻轻一扬，抽出弓箭，眼眸一眯，箭射了过去。
倏那草坪后传来少女中箭后的惨叫！
众人循声望去，竟见有漏网之鱼。
“带上来。”
两个兵将将匍匐在草坪中的少女强拖了出来。
少女十六七岁左右，披头散发，头发乱得跟个草窝似的。
衣裳碎烂，显然是被火烧焦的。
箭刺在她的右臂上，血不断喷|流而出。
她一路被拖过去，满地都是血。
这么软弱的小羊羔，还敢在他眼皮底下逃跑？
楚离冷笑，骑在马上，居高临下——握在手中的弯弓朝她下颔抵去，强行抬起她的下巴。
仔细看她，灰头土脸，很小的嘴唇因痛而咬破出血，红肿得厉害。
唯有一双眼睛，乌黑明亮。无比澄澈。
但是，她目光太过淡漠，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
楚离被这样的目光看得一怔。
下一刻，少女被一只孔武有力的手臂拎起。她感到呼吸一窒，求生的本能，双脚在半空中踢蹬。
但是楚离并不放开她，不轻不重的语调扫过军队后面的女俘们——“这只小羊羔是什么人？”
冷兵器直指女人们的颈脖、心间。
她们惶惶望过去，可都无可奈何地纷纷摇头。
仿佛从未见过这名少女。
突然一个女人喊出声来：“云裳！她是从小被囚禁在北苑里的云裳！”
闻言，楚离的目光凝向被自己紧紧勒着的小羊羔，她满脸涨红，似乎就要断气。
他终于把她放下去，却是将她丢向那群女俘中。
大手一挥：“回宫！”
宫中盛宴，骄奢淫逸。
而在这军帐内外，则更恣肆、更靡乱。
被不断撕毁的布帛，用完一个女的接着另一个，有的，甚至几个人一起玩乐。
因为，有几千的女俘供他们玩乐！
白日里中了一箭的少女，那时正蹲在旮旯角落，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些淫|乱的场景。
以为不会被找到，最终还是被人一把拎起来，是几个男人围住了她。
“哈哈，原来是这小贱人，白日里还妄想要逃跑！”
“小美人，既然都亡了国被充为军妓了，就得好好伺候几位爷，让几位爷乐呵乐呵，你乖了，爷也会让小美人舒舒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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