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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一点点可能也没有了吗?”梁允泓长长地一叹,坐下,没有再看偲偲,语气似叙述沉痛的事,那么不忍和悲伤,“若连你都得不到,我如何从他和他们的手里取得天下?偲偲对不起了,这一次不是我要强迫你,是未来的江山社稷,未来的皇权逼我不得不这么做。偲偲……你几时愿意嫁给我,我几时去解决那个人的事,云霄也会在那个时候,再把鹤鹤还给你。”

“你!”偲偲的心突突直跳。

“梁允泽不是愚蠢的人,他绝不会那么冲动地为了孩子跑来太子府伤我,既然他要下这盘棋,我奉陪到底。可惜损伤了你我的感情,不过相信来日我定能补偿你。”太子微微含笑,已不是方才的模样,起身看着偲偲道,“来日方长,你会知道我的好,而我也必然给你许诺的未来。”

他说话时,要伸手去扶偲偲的肩膀,偲偲惊恐地往后退开,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含笑如刃的男人,心痛得无以复加,这件事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云霄会好好照顾鹤鹤的,你就不必担心了。”梁允泽没有反感偲偲的退却,只是笑,“我等你的答复,你可以先回去。鹤鹤不会有事,而那个人也不会立刻面临生死,你有足够的时间考虑。当然时间也有限,除夕前吧,不要把事情拖过年了。”

偲偲明白,眼下再说什么已毫无意义,他本就做了这样的决定,刚才那些话此刻是显得多可笑。

“我明白了。”冰冷的四个字说出,偲偲转身就朝来路走,她听见身后衣袂晃动的声响,听见那犹豫暧昧的脚步声,可完全不去考虑太子是否会追上来,此刻他脸上何种表情,心里如何纠结,都与她没有关系了。

一切都断了,到此为止。这个男人彻底从生命里消失了,情怨两消,她从此可以坦荡荡面对这个人。

回到家里,病中的韩端柔听说偲偲回来就奔了出来,她本就在发烧,得知鹤鹤不见后更是急得一嘴的泡,长公主也一直在这里等候消息,偲偲感激之余尽可能简单地解释了这件事,韩端柔方舒一口气,连声说:“孩子没事就好。”

长公主则对偲偲道:“皇上对允泽极为宠溺,这件事虽然闹得有些无法收场,可皇帝必然能让他全身而退,你不必太担忧。主要是孩子,早日接回来才好,不知她现在有没有害怕。”

提起女儿,偲偲才感到心痛,谢过长公主,安抚了韩端柔,才脱身回到自己的屋子,下人早早准备了热水给她洗浴,褪尽衣衫将要入浴,身上几处暧昧的绯红让她怦然心动,可心动后的忧伤又汹涌而来,为什么明明已然身心都愿意在一起的两个人,转瞬又要被铜墙铁壁阻隔?

前世究竟做了多少孽?可这一世又何尝少辜负了谁?难道下一世要更加纠结?

“梁允泽……对不起!”偲偲在哭泣前,把自己整个儿淹没在水里,直到几乎窒息的那一刻才跃出水面,但此刻湿漉漉的绯红色脸上,再看不到哭泣的痕迹,唯有坚毅和决绝。

当暮色降临,霍西琳终于从婆婆面前退下,顶着傍晚突然而来的风雪回到太子府,进门那一刻突然止住了脚步,面无表情地问身边人:“她来过了?”

“是。”真实的答案,可未必是霍西琳想听的,她阖目沉淀下心情,举步朝家中走,路过那一片狼藉的太子府,本欲往丈夫的书房去,却在半路被告知太子已经回房休息。

带着一身寒气回到卧房,太子正斜靠在暖炕上看书,瞧见她便笑:“辛苦了。”

霍西琳亦笑:“难得见你这样歪着身体看书,总是在书房正襟危坐,倒是这样好呢,在家里本该自在些。”

太子放下手里的书卷,起身拿了茶喝,又说:“拜他人所赐,可以清闲几日。”

“茶凉不凉?”霍西琳过来摸一摸茶碗。

“正好。”太子索性递过来,“渴了么?今日进宫陪母妃,辛苦你了。”

霍西琳也不退却,将整碗茶一饮而尽,微微喘着道:“母妃在宫里寂寞,我本该多多去陪伴。”

梁允泓把她揽入怀里,暧昧的笑着:“若她有了孙儿绕膝,就不寂寞了。”

霍西琳赧然一笑,推开丈夫:“太子养伤要紧,我身上也不好呢。”

闺房密语自然无伤大雅,只是两人都不提今日的事,霍西琳这里自然没什么值得梁允泓打听的,可她却十分想知道丈夫和季思符说了些什么,好容易才摆脱了丈夫,终于有机会从下人处一探究竟,可听到的答案却叫她陷入沉思,显然这一切,又偏离了她预定的目标。

翌日晴朗,偲偲早起梳妆打扮,来看过韩端柔,便说要出门,两人正说话,外头突然熙熙攘攘的吵闹起来,但见韩云音推搡着众人闯进来,一眼看到偲偲就扑了过来,哭泣着哀求:“为什么还在这里?你怎么不去救梁允泽?”

“你们快拉着她!”韩端柔吆喝家人动手,终是把韩云音按在了椅子上,她哭得花了妆容,气息短促面色苍白,形容可怜又可怕。

偲偲却很镇定,虽然没想到韩云音又会跑来找她,但也知道她不会停止纠缠,只是韩府的人都不管她了吗?任由她这样张牙舞爪地跑出来?

“我对不起你,可梁允泽没有错,求求你救他!”韩云音气息微弱地哭泣着哀求着,想要折腾挣扎开束缚,却似方才用尽了力气,再无力折腾。

偲偲安抚下韩端柔,才过来看这个疯狂的女人,无视她一切感情,很平静地说:“你也知道梁允泽不会死吧,为什么要装疯卖傻地来这里闹呢?你只不过想我去太子府,从此可以不再与梁允泽有瓜葛罢了。事到如今,又何必绕那么多弯?直说就是了,至于你想救梁允泽,自己救去吧,比起我,你更有手腕可以用,更有势力可以依靠,不是吗?”

偲偲说完,又对韩端柔道:“韩小姐就拜托郡主照顾下了,我这就要出门。”

韩端柔点头不语,偲偲便转身要走,可韩云音突然扑上来问:“你要去哪里?去救梁允泽?”但很快又被下人拉开。

偲偲却漠然离去,完全不理会。

韩端柔总还心疼几分堂妹,起身到她面前劝:“事到如今,你还想怎样呢,你没看见我如今的下场吗?我就是现世报,你不怕将来有报应?放过她吧,她什么都没错,错就错在那男人不爱你也不爱我,只爱她一个。”

韩云音浑身一震,这一句戳中她心中最痛的地方,眼泪如雨而下,伤心得不能自制,拉着堂姐的手哭道:“她没有错,我们又有什么错呢?为什么梁允泽的错,要我们来承担呢?姐姐,这一次太子必然不会放过他的,他眼下是笼中困兽,皇帝再宠他,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若是在饭里下毒酒里下毒,他那里能防备?太子既然把他弄进去,还会放他出来吗?如今只有季思符能救他,可她在干什么呀,她不是那个男人最爱的人吗?”

“云音啊,你清醒点,这事儿还……”

“咳……咳咳!”

“云音!”

韩云音突然剧烈咳嗽,大口的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刚才还疯狂的人一下子如棉帛软下来,韩端柔吓得大叫,但堂妹眼睁睁从面前晕厥过去,不管她怎么喊都不省人事。

这一边,偲偲离开后对家中的事浑然不知,在街上买了些东西便径直往金梅楼去,舞依也知道近来发生了什么,一见偲偲便问:“孩子怎样?”

偲偲站定在楼里四处瞧瞧,只淡淡一笑:“孩子好好的,姐姐不用担心。我好些时候没回来了,季府虽然住着也安心,可没有了姐妹们,到底有些寂寥。”

“偲偲啊。”

“对了,澄离呢?还关着吗?”

舞依点头,“本想送她走,可有些痴痴呆呆了,也不知道送哪里好,且养着吧,多几碗饭的事。你觉得不妥吗?”

“姐姐怎么处理都好,我只是问问,别伤她性命就是了。”她说罢提起手里的盒子,笑盈盈道,“姐姐爱吃的糯米糕,刚才路过闻见香味,就想着买来和姐姐一起吃。”

“偲偲,你没事吧。”面对偲偲反常的行为,舞依很不安,可是面前的人云淡风轻,又舍不得说那些令人伤心的事儿叫她难过。

偲偲却挽了她的手说:“今天只想和姐姐喝茶吃点心,聊聊从前的事儿,安静地过一天,别的都不想。”

舞依心里一酸,怎么都觉得不安,但无奈不知怎么做才是最好,只有答应。

而韩云音晕厥后,就被韩府的人接走了,请了太医问诊看病,几位老大夫都摇着头对韩夫人说:“小姐若再不静养,只怕性命难保。”

太医离去后,无力的韩夫人瘫坐在椅子上,待儿子归来到门前,才开口道:“怎么就成了这样?这些破事几时才有个了结?你去打点,我要带音儿走。”

“她不会跟母亲走的。”韩云霄极其冷漠,“母亲就别管她了,是生是死,左右都是她自己的。”

“呸!她可是你的亲妹妹。”韩夫人怒斥,但也终落泪道,“我骂你做什么,你父亲眼里又几时在乎过这个女儿。”

母子俩毫无结果的谈话后,韩云霄来看了眼妹妹,彼时云音已经醒来,瞧见兄长,又是泪如雨下,只问:“哥哥,他会死吗?”

韩云霄已背过身要走,听妹妹这样问,只清冷地一笑:“你好好活下去,他生或死,不就知道了?”

“哥哥……”

“好好活着才能看到往后的事,你若眼下病死了,就什么也看不到,生在韩家已是对你前世最大的惩罚,这一辈子,对自己好点吧。”韩云霄漠然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病榻上的韩云音已经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两行清泪徐徐而下,大抵连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闹到了这份田地。

深宫里,霍西琳看着内务府的拟定过年用度的清单,因皇后和先太子去世而不能大操大办地过年,清单上的东西显得极其简单,纵然贵妃这里比别处多了许多,也不如往年热闹,她转身问婆婆:“儿臣觉得,太过朴素,毕竟东宫又有新主,怎么也该庆贺。”

“拿来本宫瞧瞧。”霍贵妃懒懒地不耐烦着,接过单子扫了两眼,一下子就扔在了地上,宫内侍女呼啦啦跪了一地,霍西琳过来捡起,淡定地问婆婆:“母妃也觉得不妥?”

“这上头可有妥当的东西?那些贱人,是存心想看笑话么?内务府谁在当差,不想活了是不是?”霍贵妃怒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人,“你们都是怎么调教他们的?这样的单子也敢往本宫这里送?”

“母妃息怒,这件事让儿臣去交涉吧。”霍西琳温婉而笑,安抚婆婆,“这些事不配让您生气。”

说话的功夫,有宫女进来禀告了韩府的消息,霍贵妃听后冷笑,挥手让众人退下,对儿媳道:“当初亏得我看得清,没有选那没用的小丫头,韩府的势力虽然想依仗,可还是让太子有个可靠的女人在身边。西琳啊,母妃真想看你穿上凤袍,成为天下女主的样子。”

霍西琳颔首:“儿臣一定好好陪在太子身边。”

话音才落,外头通报皇帝要来,霍贵妃好不奇怪,冷笑着:“他可有些日子没想起我了,这是来做什么?我算算,大抵是为了他那个宝贝侄子。”

霍西琳不言语,待皇帝进来,她行了礼后就避嫌离开,走出贵妃的殿阁,看到外头华丽的龙辇,静立了片刻后才走远,路上面无表情地吩咐身边的人:“仔细盯着皇上的旨意和韩府的动静,这是最后一刀了,若不见血,只怕再没更好的机会。”

这一日,偲偲在金梅楼呆了大半天,直到傍晚才回家,进门便得知韩云音晕厥的事,可意外的,韩端柔还转达了礼亲王府的话,是霍王妃派人捎话过来,让偲偲不要太担心梁允泽的安危,叫她好好保护自己。

“霍王妃真是好人,换做别的人,自己的儿子为了女人被关进天牢,早就怨死我了。”偲偲苦笑。

“舅妈一直都很好。”韩端柔道,“你别多想了,让他们去处理吧,这里头已经不是情情爱爱的事儿了。”

偲偲点头,平淡的眼眸里突然有几丝光芒,笑着对韩端柔道:“郡主疼爱鹤鹤,倘若将来我不在她身边,还往郡主能多多照拂她。若孩子回来了我不在,您就把她送去礼亲王府吧。”

“你、你为什么不在?你要去太子府吗?”韩端柔心里毛毛的,竟十分不情愿道,“这样好吗?梁允泽一定不答应的,他那么喜欢你。”

“事情总要有个了结,不能再没完没了下去。”偲偲却淡然一笑,“就算为了鹤鹤,我也不能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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