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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痛……”
静谧的夜里，忽然传来一声沙哑的呢喃。
“你醒了。”
顾辰听到有人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干涩的唇上一阵湿润。
贪婪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却没有了。
顾辰不满地皱起眉头哼哼：“水……”
“你现在肠道伤口还未愈合，不能喝水，再忍忍。”
淡漠的声音响起，顾辰不满地皱眉，尼玛，连口水都不给喝，还让不让人活了！
愤怒的睁开眼睛，动了一下，却没有如愿坐起来，反而身上像是被重物碾压过的酸痛感愈发清晰。
“唔……”
顾辰痛呼一声，喘了一口气粗气，随后就有人扶着他的胳膊，坐在顾辰身后，让他可以半靠在他身上，直起一点身子。
全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力，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顾辰缓了一会儿，这才开始打量身处的环境。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很熟悉的布置。
在他进入精英部队的编制之前，他都住在这里。
不对。
顾辰抬起沉重的手臂，盖住脸。
他想起来了，他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想起死之前的种种，顾辰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呵，陈默，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你曾经救过我一命，我就还你一命。
我们，两清了。
可是，既然意识很清晰的记得，他已经死了，那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小心地转过头，想要看清自己背后的人是谁，却不料刚动弹一下，就头晕目眩。
“别动。”
清冷的嗓音，听起来略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过度缺水的嗓子沙哑无力，说出的话像是被干硬的砂砾磨过一般。
“我是冷肃，这里是你的居所，你不记得了？”
“冷肃……”
“嗯。”
顾辰隐隐有些印象，他记得他，之前他们同属一个团，只不过不同小队，他是一个精英小队的队长。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了？”
“你被僵尸咬了，又掉进了冰窟里。”
脑海中亮光闪过，顾辰却没有抓住。
“你……”
“我只是路过，就顺手救了你。医生说了，你需要休息。”
说了几句话，已经浪费了很大力气的顾辰紧绷的神智，随着冷肃这句话瞬间崩裂，意识模糊，重新陷入了沉睡。
睡着之前，心头猛然划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他不会是重生了吧？！
“叩叩。”
木门被人轻轻敲响，冷肃把睡着的顾辰动作轻柔，小心地放在床上，并为他盖好被子，这才大跨步走出了房间。
“什么事。”
顾辰迷迷糊糊间听到门外传来的说话声，清冷的声音，他记得是冷肃。
“队长，南部防护网破了个缺口，大批僵尸暴动。团长下达命令让您带队去剿杀，堵住缺口。”
冷肃冷峻的眉眼拧起，朝屋内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回头看向下属。
“派人守着这里，里面的人要是有不舒服，立刻去找医生。”
“是。”
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顾辰仅存的警觉崩塌，彻底陷入昏睡。
再次醒来是，房间里已经掌灯。
感觉身上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顾辰扶着床沿，想要坐起来。
“你醒啦。”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顾辰身子一阵，手下一抖，支撑不住身体，再次倒了下去。
这个声音，他死都不会忘记！
“哎呀，你没事吧。”
陈默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把顾辰扶了起来。
顾辰顺着他的力道，靠着床头坐起来，随即便不着痕迹的挣脱陈默的手臂。
陈默也没发现什么端倪，一脸关切地看向他：“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去喊医生过来？”
“不用了。”
睡了香甜的一觉，顾辰精神好了许多，也有力气去想如今这诡异的一切了。
他记得，他之前确实是有一次，僵尸突然冲破防护网，进入了基地。
混战间，他被几个僵尸逼进基地外围的防护河边。
他不敌之下，一个不甚就被咬了，掉进了满是碎冰的护城河。
后来的事情就没了印象，等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陈默。
彼时的他以为救他的是陈默，就一心认定了陈默，以至于后来做了许多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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