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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余天骤然警醒，这种诡异的声音似乎来自院中，难不成又有敌入侵？
轰鸣声再次响起，听起来似乎有点像——肚子的叫声。余天恍然大悟，再看向王不动，只见胖子的脸变成了奇妙的粉红色，就像一个饱满的大桃子。
“我说……王不动同学，你是有几天没吃了？”余天无语。
“我呸！这死胖子之前追着我跑的时候还啃鸡腿呢！”诸葛芸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来到了楼下，站在余天身旁狐假虎威地开始嚣张起来。
“长距离奔袭需要补充能量，为了将你这种不守规矩的妖灵绳之以法，牺牲我的形象又有什么关系？”王胖子冷笑道。
“你们两个，如果还想吃宵夜的话，趁早给我闭嘴。”余天使出了杀手锏。王不动和诸葛芸极有默契地住嘴，微笑着朝余天比划了一下剪刀手。
一刻钟以后，余天看着露天石桌上堆积如山的白色餐盒，开始后悔自己请客吃夜宵的决定。余天对面，王胖子和诸葛芸就夜宵的口味展开热烈讨论，哪里还有之前剑拔弩张的样子。
“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吧……”余天沉着脸开始算总账，“小芸，鉴于你在之前一个多月里非但没有看店，反而溜出去游玩，给青枫阁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所以这个月你的工资连同绩效全部取消。另外，今天晚上的夜宵已经超出员工福利上限十倍，多余的部分会从下个月的工资里扣！”
“凭什么！我就不能有假期么！”诸葛芸吃人嘴短，但依旧顽强地申辩道。
“你若能让我们青枫阁营业额翻两番，我马上给你一个月带薪休假。”余天毫无妥协之意。
王胖子吃饱喝足，此时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余天诸葛芸互撕。
“王胖子，别以为你什么事都没有。”余天转过头盯着王不动说道，“你无故尾行我公司的员工，未经我的允许闯入我的店铺，给青枫阁的名誉和经营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加上这次夜宵的费用，你总共需要支付给我15429元赔偿金。至于你是用现金、转账、支付宝还是微信我都可以接受……”
趁余天转移攻击目标，诸葛芸顺势开溜。
“余掌门！你这么做可太不厚道了！”王不动一听余天问自己要那么多钱，顿时跳了起来，“我之前的行为是道门的基本行为准则，符合大多数正义道士的普遍价值观。另外，刚才的这顿夜宵明明是你请的！”
“纠正你两个错误。”余天伸出两根手指说道，“第一，道门是道门，现世是现世，你的规矩，在我这里行不通。第二，我什么时候说过，这顿夜宵是要我来结账的？”
“余掌门，你这么做就太不厚道了。这是赤裸裸地讹诈，你以为我会就此屈服么？”王不动双手抱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这么说，你是打算赖账了不成？”余天冷笑着问道。
“未曾欠账，何来赖账一说？”王不动梗着脖子说道。
余天叹了口气，取出手机开始播放小视频。
“有本事你倒是撕啊，你若打得过我，又怎么会被我从临安尾行到越州？”视频里面，王不动的冷笑显得有些猥琐。
“我这次下山以来，基本上把我飞剑门的戒律都破了一遍！”又一个视频里面，王不动一边往嘴里拼命塞食物，一边豪言万丈地说道。
“余掌门，自古人妖不两立，你能收个妖灵萝莉当老婆，口味果然别致。不过我喜欢！”再一个视频里，王不动嘿嘿笑着，将一大杯可乐一饮而尽。
王不动的脸都绿了。
“王胖子，如果我将你的小视频发给飞剑门，不知道按照你们的规矩，你该判什么罪呢？”余天收起手机说道。
“余掌门，你太卑鄙了。没想到你是如此三观不正的人！”王不动一脸悲愤地摇头道。
“三观要来有何用？我青枫派立派至今，从未听说过三观是什么！”余天决然说道。
“余兄，同是道门众人，如此欺负我一个老实人，这又是何苦？”眼看无法从道德制高点转化余天的立场，王不动改用悲情策略。
“拉倒吧，就你这尾行男还老实？”余天反驳道。
王不动满脸尴尬，可能也觉得自己有些理亏，冥思苦想半天，这才缓缓说道：“余兄，不如这样吧，我卖给你几个绝密的情报，如何？”
“情报？”余天笑道，“情报能当饭吃？若是你能拉来顾客消费，我倒可以考虑免除你的债务。”
“余兄你身为道士却整天计较金钱你不觉得羞耻么？”王不动忍不住攻击道。
“对不起，我们青枫派信奉金钱至上主义。”余天毫无节操地说道。
王不动摇头叹道：“关于余兄三观扭曲的问题，我已没有任何兴趣来纠正。言归正传，虽然我的情报跟商业没什么关系，但绝对物超所值，余兄真的没兴趣听一听？”
“你先说一个给我听听，谁知道你的情报会不会是某个尾行总结。”余天说道。
“怎么可能是那种东西！”王不动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听好了，我现在说的，对我们每一个修行的道士都很重要！”
“哦？难得看到你认真的样子，你不妨说说看。”余天说道。
“余兄，你可知目前连接各个空间的虫洞出现得比较频繁？”王不动说道。
“我知道，如果你要告诉我的情报就是这个那就免了，这种大路消息就连隔壁家老王都知道。”余天王鄙夷地说道。
“不是。我要说的重点是，鉴于目前虫洞异常的现象，天下道门都派出了弟子前来现世调查，我入世修行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调查虫洞。”王不动摇头说道。
“so？这就是你的情报？”余天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也不是。”王不动说道。
“王胖子，有啥话还是一气说完吧……”余天叹了口气说道。
“我要说的重点是，像越州这样虫洞比较密集的地方，很快就会遭到高频率的妖怪入侵。”王不动说道。
“你有证据吗？”余天说道。
“没有。”王不动摇摇头，“但我的判断不会错，有越来越明显的迹象显示，妖怪的侵入程度在不断扩大……”
“好吧……看在你比较执着的份上，我可以考虑减少你的债务。”余天打算结束这次谈话了。王胖子虽然没有证据，但说的话倒是没错，公羊豹刚给自己分派了任务，显然跟王不动的情报相吻合，看起来，妖界的确出现了大变动。
“等一下！有妖气！”王不动突然神色一变，抄起巨剑便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