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她连歇斯底里的权利都不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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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属于诺安的办公区的分布，你还有什么不清楚吗？”戚婉婼一边带着慕奚晗四处看看，一边细致的给他讲解。
前台的夏园就是第一个见到慕奚晗和戚婉婼走进来的，当看清慕奚晗的长相时，手里握着鼠标，直接愣在那里。
“咳咳！”戚婉婼咳了两声，才换回夏园的神，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还未关的游戏，“下班后，帮阿姨打扫卫生。”
夏园苦着脸，求情道：“戚总，通过奇迹暖暖，可以了解如今顾客的需求，应该不算上班玩游戏吧？”
戚婉婼断然拒绝，心想：好歹你先毁尸灭迹后，再来和我讨假还价！而且，没见到我身边还有人吗？公司形象，唉~
“小夏姐。”慕奚晗适时的出声。
夏园耷拉的神态，顿时鲜活起来：“你是？”
“好好工作。”戚婉婼瞪了夏园一眼，把慕奚晗言简意赅的介绍一番，“慕奚晗，新来的实习生，以后就跟着我了。”
戚婉婼对夏园的八卦能力非常放心，想着不到明天，整个公司的人都应该知道慕奚晗，而且跟在她身边，应该没人敢为难他。
而夏园领悟到的意思却是：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了！有我罩着，你们谁敢造次！
夏园星星眼，戚总真是太霸气了。
“对了戚总，黎副总的办公室我已经收拾出来了。”
“哦——”戚婉婼一顿，高跟鞋与瓷砖碰撞的声音，像是跑错谱子的音符，明明没出问题，却让人觉得难以入耳，面上的愉悦就像是虚假的泡沫，一戳就破，原来时间还是不够。
“知道了。”脚下步伐一快，好像这样刚才情不自禁的迟疑，就能消失一般。
戚婉婼，你有出息点，没了黎泽昕，难道你就不能活了吗？
“戚总。”
戚婉婼愕然回头，不知什么时候慕奚晗就在她的身后。
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穿过她的额发，如蝶小心翼翼的停在上面，无声，却能感受到蝶翼煽动的频率。
一愣之后，戚婉婼打开慕奚晗的手，脚跟后退半步，目露警惕。
“啪。”
几乎是同一时间，慕奚晗撤回了手。
“有东西。”
慕奚晗摊开手，一个小布屑，安安静静的躺在掌心。
翻过手掌，小布屑像无根的飞絮，摇摇晃晃的落在两人中间。
死寂。
“对——”戚婉婼想要道歉，是她反应过度了，刚开口，慕奚晗就往旁边一移，微偏头，浓黑的发丝，遮住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眼前的慕奚晗，有些陌生，像是在压抑什么，戚婉婼向前迈了一步：“奚晗——，我……”
说什么，难道告诉眼前的人，她上个月被人甩了，差点赔了公司不说，说不定头上已经长满了草原，在酒吧喝的烂醉，又稀里糊涂的让人占了便宜！
所以她才不开心，所以她才下意识的开始排斥，每个男人的靠近！
为了不让朋友担心，她必须瞒住所有的事情，装作无事。为了不让等着看她笑话的所谓亲人得意，她必须苦苦撑着，四处求人。为了不让的她的情敌得意，她每次都要忍着心碎，把划得她心痛的名字，若无其事的念出！好像这样，黎泽昕就真的成为她生命中，无关的过客！
谁让她是戚婉婼，她不能输，也不允许自己输。
所以她连歇斯底里的权利都不给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