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无能不智有勇无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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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暗的早，此时的白色的慕氏别墅显眼矗立在灰黑寂寞的暮色中。
不远处的道路，传来汽车的碾压声。
一整个下午，不断被取出观看的旧时怀表，此刻终于被慕仲勋稳稳地放回衣兜。
凝着爱子的照片，慕仲勋愣了会儿神，等了等，直到楼下客厅传出李伯的说话声，他才拄着拐杖，慢腾腾的下了楼。
“今天厨师做的都是你爱吃的饭菜，我让厨房给奚晗少爷您热着。”李伯每条褶子都镶满的愉悦，像个老太太般，对着慕奚晗絮絮叨叨。
慕奚晗有一搭没一搭应着，不热情也不冷淡，像是一个识趣懂礼的完美客人，而不是归家的主人。
“回来了？”慕仲勋肃着脸，虽杵着拐杖，但说话中气十足。
慕奚晗敛去面上的笑意，从沙发上站起。
“慕董事长。”打了个招呼，礼貌的恰到好处。
慕仲勋眉间的纹路骤然变得深刻，搭在檀木拐杖的手，冒出条条青筋。
李伯有些担忧，这是老爷发怒的征兆。
慕奚晗自然也发现了，只是今天突然回想起的记忆，让他没有心思去理会慕董事长的心情。
反正是厌恶，再多一点，他也无所谓。
出乎意料的，慕仲勋没有发火，反而平静的走向饭厅。
慕奚晗有些诧异，在李伯不断的示意下，亦步亦趋跟着进了饭厅坐下。
“开饭吧。”慕仲勋淡淡开口。
慕奚晗细长的眉挑的高高，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吗？慕董事长竟然会等他一起吃饭！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和慕董事长一起吃饭次数，加起来不超过十次。
“奚晗少爷。”李伯轻声叫了慕奚晗一声，包含忧心，老爷已经退了一步，如果奚晗少爷不服软……
然而李伯担心的一幕却没有发生，慕奚晗规规矩矩的坐在餐桌旁，与平日里吃饭没有任何差别。
饭后，慕仲勋没有直接去楼上书房，而是如钟的坐在沙发上，叫住准备回房间的慕奚晗。
“今天去了诺安，有什么想法吗？”意味难辨，神色却很平和。
但，慕仲勋的问题，他没有权利拒绝回答，慕奚晗一直都知道。
“如果，你问的是诺安公司，我只能的说，诺安会出这么大的披露，意料之中！”
“哦？”慕仲勋饱含智慧与沧桑的眼，难得染上一点兴味。
“公司制度不够完善，没有相互监督机制，所以一个小小的副总不过耍了一个小花招，就能把公司搅得天翻地覆。”
“不错，短短一个下午，就把诺安的近况摸得清楚。”慕仲勋背微微后靠，余光还是落在慕奚晗身上。
意思很明显，让他继续说下去。
口中说着不错，可是显然慕董事长对他的回答不甚满意。
慕奚晗已经习惯，毫不介意，接着道：“而这些问题的根本，就出在诺安的总经理——戚婉婼身上！”
“是吗？”慕仲勋端起桌上的紫砂茶杯，轻啜一口，话中却没有多少疑惑的成分。
“只看诺安的前台，就能知道她治下不严，在下属面前毫无威严，此为无能！出事的副总和设计师，本可以用一举告上公堂，却心软放过，此为不智！毫无把握，与人谈判，泄露底牌，让明宏公司借机打压，此为有勇无谋！”
慕仲勋拨茶的动作一顿，面上却是滴水不露：“按你的意思，诺安的总经理毫无可取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