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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她暗自一叹,直接开价道:“廖妈妈,一口价三千两。”
“什么?这太……太……”廖妈妈张口结舌。
毕竟这‘我是花魁’大赛还是云里雾里没影的事,现在也只是说说罢了,一开口就是三千两银子,她又不是傻子,可这‘我是花魁’大赛对她极具吸引力,她若不答应又觉得十分可惜。
“这云都的青楼不至你一家,我想红袖阁应该会对‘我是花魁’大赛比较感兴趣。”
“褚爷,别介,你让我好好想想行不行,毕竟一下子要拿出三千两,我……我实在……”
“廖妈妈,我知道你的担忧,你不过是怕赛事不成功,你生意没好反赔了钱,这样吧,我先画几副赛事的姑娘们需要穿服装的设计图给你看看,你若觉得值我便与你谈下去,否则就权当我没提过。”
廖妈妈犹豫半晌,终于一拍大腿道:“好!等看了褚爷画的什么服装设计图我再决定。”
“妈妈,幻烟姑娘上来啦!”一个丫头的声音传来,柳幻烟已收拾的妥妥当当,捧着一把琵琶盈盈而来。
“幻烟,怎么拖了这么久,还不赶紧的来服侍这位爷。”廖妈妈故作黑脸的嗔了柳幻烟一句,又道,“快过来给爷赔个不是。”
廖妈妈虽是个见钱眼开的老鸨,也曾逼过不少良家女子,可她做事有个原则,只要她签下白纸黑字的事她绝不反悔,就如当初柳幻烟到醉风楼来卖艺不卖身是签了约的,所以纵使有再多的人想花重金睡上柳幻烟一晚,只要柳幻烟不愿,她绝不强迫。
柳幻烟走过来,对着褚玉福一福道:“褚爷好。”
好个屁!
褚玉心中虽作此想,嘴上却说了一个字:“好。”
柳幻烟微微一笑,如温顺的小白猫儿一般自动坐在了朱景禛的身旁,将手中的琵琶放了下来,为朱景禛续了一杯酒,自己又熟门熟路的倒满了一杯,举起酒杯对着朱景禛温声软语道:“九爷,奴家来迟了,自罚酒一杯。”
朱景禛没有说话,柳幻烟自罚一杯之后又倒了一杯道:“这一杯是奴家敬九爷的。”
“嗯。”朱景禛终于发了声,然后默无生息的喝了一杯。
褚玉的眼眶蓦然染上一层怒火。
廖妈妈火上浇油道:“褚爷,你瞧这里谈话也不方便,不如我们去牡丹阁谈谈,那里清静。”
廖妈妈本意是想给朱景禛和柳幻烟单独相处的机会,哪有姑娘伺侯嫖客的时候,老鸨插一旁,她不想她这一句话让褚玉心里更加不痛快了。
其实也不能怪人老鸨,谁能想到这两个男人之间还有着一层扯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褚爷也就罢了,可能是个断袖,而那位九爷,昨儿晚上就对幻烟姑娘表示出浓厚的兴趣,幻烟姑娘好不容易主动了一回,她高兴还来不及,怎可能忤在这里碍人眼,坏了客人的兴致。
这本不是一个资深老鸨该犯的低级错误。
她本以为褚玉也会有眼力见的抬腿走人,不想褚玉竟愣在那里不走,她不由的好心提醒一句:“褚爷,我们……”
“闭嘴!”褚玉冷哼一声,吓得老鸨立刻闭紧了嘴巴,又见褚玉的眼睛似乎从九爷的脸上又盯到柳幻烟的脸上,她实在搞不懂,这褚爷究竟是断袖的喜欢这位九爷呢,还是不断袖的喜欢柳幻烟呢?
她坐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走,从来都是八面玲珑的她竟会生出了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她深感再坐下去,她会更加无措,况且生意要等拿了褚爷的画之后才能决定做不做,这会子她再徒留在此也无用,赶紧呵呵呵的借着尿遁逃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吩咐柳幻烟一句。
“幻烟,两位爷就交给你了,你且好生伺侯着。”
“妈妈放心。”柳幻烟脸上的笑淡如烟云。
说完,淡定如素的她又替朱景禛斟了一杯酒,满面含着桃花迎风般的笑。
“九爷,奴家从来都未见过像九爷这样的男子,昨晚能伺侯九爷真是奴家前世修来的福气,若九爷不嫌弃,奴家今晚也愿伺侯九爷。”
“嗯,你昨晚伺侯的很好。”朱景禛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又看了看褚玉道,“你如果喜欢,也可以让幻烟姑娘伺侯伺侯,他昨晚伺侯的我甚是舒服。”
“伺侯你妹!”
“我妹不用伺侯,伺侯我侄儿也是一样的。”朱景禛淡淡道。
“不要跟老子攀亲带故,老子跟你没一毛钱的关系。”
褚玉转身欲走,结果一下子起身太过猛烈,膝盖撞到了桌沿,酸疼的她眼里逼出泪来,他问了她一句:“撞着哪里没?”
柳幻烟亦是一惊,褚玉于她有恩,她不能忘恩负义,赶紧走了她面前就要给她揉一揉腿,褚玉往后一腿,道了声:“幻烟姑娘不必费心费力,我没事。”
朱景禛叹道:“你总是这样毛里毛躁的,一点也不叫人省心。”
褚玉紧紧咬住唇儿,拿一种失望而愤慨的眼神盯着朱景禛道:“你倒省心,省的连心都没有了。”
说完,她忿忿然的离开,又回头看了柳幻烟一眼,蹙眉道:“幻烟姑娘,你不是说你卖艺不卖身么?即使你要卖身也该告诉我一声,你这样叫我太痛心了,我原以为可以成为……”
“成为什么?”柳幻烟有些茫然。
褚玉磨了磨牙:“你的恩客。”
柳幻烟:“……”
褚玉说完便离开了,离开之时还不忘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她有些后悔自己干嘛找虐的跑到醉风楼看狐狸皇帝和别的女人恩爱,她的初衷其实是想找几个小倌玩玩的。
想到小倌,她突然想起媚色还被朱景禛点了穴重病在那里,赶紧收拾了心情去找人将媚色抬回畅心园。
在她的腿刚跨出屋门的时候,却听柳幻烟的声音传来。
“九爷,褚爷似乎很不高兴,你赶紧出去把他追回来。”
褚玉那会子已顿住了脚,想听一听朱景禛的回答,因距离有些远,他的声音又太轻,所以她的耳朵竖的有些费力。
他的声音悠悠传来:“追她作甚。”
去你妹的!这男人真特么的欠抽。
她要找小倌,找一大群小倌喝花酒。
她眼里包着一包莫名酸痛的泪,大叫一声:“廖妈妈,刚刚那些小倌,褚爷我今日全要了。”
……
花酒好喝却辣的呛喉咙。
小倌服务好却不是她想要的。
原来,借酒浇愁真的更愁。
更愁就喝的更多,更多就更愁,如此循环往复,褚玉已醉成一滩烂泥。
“喝,我还要喝,没醉,呵呵……我从来也没这样清醒过……”褚玉抱着空空如也的酒壶倒了倒,却是连一点也没了,气的将酒壶一扔,伸手在朱景禛的脸上指过,“你……你……你快拿酒去,拿来陪我喝酒。”
这些小倌的脸怎么搞的都重影了,晃的她还受了惊吓的以为小倌不敬业的跑光了,只留下一个人来服侍她。
朱景禛十分体贴的倒了杯茶递,又十分细心的用茶盖撇去浮泡和茶叶,然后用嘴吹了几吹,又拿手在青瓷茶杯上试了试温度方递到褚玉唇边道:“来,我陪你喝酒。”
褚玉接过杯子转了两转,冲着朱景禛露出甜软而妩媚的笑,一双眼染上醉意恰是媚态横生,她紧紧盯着朱景禛看了半晌,“咦”了一声道:“这小倌生的……生的好难……难看,跟我家一位缺……缺德的叔叔好……好像,呵呵……”
朱景禛脸上露出颇是无奈的笑,伸手替褚玉拂起几根被酒沾到脸上的碎发,指尖微凉轻轻从的脸颊划到她的耳后,将头发好好的别了起来。
褚玉迷迷蒙蒙的盯着朱景禛,启口饮了一口茶,“噗”的一声将茶水喷到朱景禛的脸上身上。
“原来这是家黑店,这酒里都掺了水的,一点也不好喝。”
“豆豆,你醉了,连好酒都喝不出来了。”朱景禛若无其事的拭了拭脸上的茶水,又若无其事道。
褚玉怀疑的看着朱景禛:“你个小倌还敢哄我。”
“不哄你,不相你再尝一口试试看。”
褚玉不由的伸出粉嫩的丁香小舌朝杯里子舔了舔,蹙了蹙眉,忽然很不满的将杯子往朱景禛身上一砸,茶水溅的朱景禛的衣服湿了一大块,她怒道:“别以我醉了就把我当个傻子,这明明是假酒,贩卖假酒是犯罪。”
说着,她媚眼儿一勾,十分生气的一把扯住朱景禛的腰带,继续道:“快把廖妈妈叫来,老子要她赔钱。”
“豆豆,不要再闹了,再闹……”朱景禛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因为褚玉已柔若无骨的跌入他的怀中。
他心中一动,不由的伸手拂一拂她乌黑的发,垂眸看着她,因天气还热,她只穿了件轻薄的男装,雪白的衣服裹在她的身上,竟勾勒出一丝玲珑的曲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