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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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着你”坚定的声音跟他的年龄完全不符合。
哈哈哈——身后的小弟捧腹大笑。
骆驼也笑了。
“我想跟着你，让我做什么都没有关系”黑黑的眼睛不禁让骆驼产生了错觉。
“小朋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骆驼试图温柔一些，便在萧冥寒的身边蹲下。
“知道，我想跟着你，只要能让我活着，不论让我做什么都行”稚气的声音说着让人不得不怀的话。
“你确定？”。
“确定”稚气在那么一瞬间完全的消失，连同睫毛上的眼泪也被蒸发一般，可爱的脸上却是说不出的冷漠。
“好”。
萧冥寒自此就真的跟着骆驼.
没有稚气，没有信任，更没有奢望的爱，十岁的小男孩自此就这样将一切都打碎，不，或许不是他打碎是，不论在梦里还是梦外，只剩下一片萧索冰冷的荒渊。
生活的信任很浅，萧爸爸，萧妈妈就这样将这根线剪断了。
别问怎么能这么简单，但那是事实。
唯独那一处有光亮的便是十岁男孩心心念念的白羽，没有伤害，干干净净留在原地的约定，便就这样记住了。
十岁的男孩是执着的，萧冥寒是执着的，喜欢的，记住的，便是一辈子。
对或错，却模糊界限。
白羽，便是唯一信念里的一切。（插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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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天边是渐渐染色的云霞，触动着人们心底的那抹艳红情绪。
叶桑只是坐在一边，安安静静，从早上遇到白羽到现在。
萧冥寒弯着嘴角，脸上是褪不去的微笑，怎么看都是那么温柔，跟任何一个在心爱女人面前的男人一样。
白羽眉飞色舞的讲诉着她自从去了美国之后的种种生活，和她回到中国的各色经历。
茶杯里已经没有白色的雾气透出来，哪怕是一丝也没有，叶桑低着头，眼眸里倒映出淡黄色茶水里浮动着的桔花，双手捧着。
果然已经冰冷了，真的好冷啊!
“哦，对了，我光和你们聊天了，东西都忘记买了，好了，我要先走了”白羽蓦地站起身来。
萧冥寒连忙站起来：“我陪你去”想也不想话已经出口。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够了”白羽看了一眼叶桑。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晚上回去多不安全”萧冥寒态度异常坚定。
叶桑看了眼外面的天。天还是亮的好不？
“可——小叶？”。
“没关系，她自小学过跆拳道，遇上再多的人都不怕”。
呵呵——我学过跆拳道？我怎么不知道，冥寒，我记得你从来不屑于说慌，哪怕一个字都不屑的啊！
今天的你已经说了多少？
“恩，没关系的，就让哥哥送你回去吧，我没事的”叶桑站起身，脸上是淡淡的笑。
“好了，你就不用担心了，不是要买东西嘛，先去买吧，再晚怕是要关门了”从头到尾，萧冥寒都没有看过叶桑。
“那我们先走了”白羽冲着叶桑干干净净 的一笑。
叶桑冲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挥挥手，嘴角是一圈一圈荡开来的苦涩。
缓缓的坐下，抬头看向炫目的黄昏，眼睛不禁有些酸酸的。
怎么就觉得有些难受呢？
叶桑啊！叶桑，你是不能贪婪的，不能的。
夜幕完全降临，拥挤的街道一片萧索。
叶桑站起身准备离开。
“小姐买单吗？”一个服务员立马走过来。
叶桑不禁一愣。冥寒没有买单？呵呵！能再次见到白羽，冥寒应该高兴坏了吧，怎么会记得这种事情呢！
“请问一共多少钱？”也不知道够不够？
叶桑没有钱，萧冥寒也极少给她钱，都是萧冥寒高兴了买些回来给她，这在很早之前似乎已经成为习惯。
“一共是三百八十六”。
这么多？
叶桑将口袋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放在桌上。
服务员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靠，坐了这么长时间不会钱不够吧！
呵呵，果然——不够!要是现在打电话个冥寒——叶桑，你的脑子进水了吧！
“对不起，我只有三百四十九，你看——能不能——”叶桑的脸一下子红了。
“有没有搞错！当然不能省了，没有钱就不要来嘛”服务员不满的嚷着。
顿时周边的客人都看向叶桑。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叶桑尽量将脸埋得低低的。
“对不起就好了，你不付钱让我们怎么办啊？”服务员不依不饶。
“那我帮你们洗碗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除了洗碗别的也可以的，真的”叶桑将腰都快弯成九十度的了。
冥寒，你现在一定很开心吧！
服务员正要说什么，旁边有个客人看不过去了：“她也不是故意的，不就差这么几块嘛，你用得着这么凶嘛，她差的钱我来付”。
叶桑蓦地抬起头，看向走到她面前的中年妇女。
服务员顿时语塞，好半响憋出一句：“这是我的工作”。
“谢谢，谢谢，等我明天拿了钱就来还你”叶桑正要向妇女鞠躬，被妇女扶住制止了。
“没事，也不是多少的钱，你不用放在心里——”妇女坚决的拒绝了，叶桑最后只能再三的道谢。
街上，除了间隔的黄晕的路灯，竟是凄凄楚楚。
叶桑走在路上，任由夏夜的凉风钻进单薄的衣服里。
口袋里已经没有一分钱，所以只能走回酒店。
一步一步，混杂着自己苦涩的情绪，也就只能看看漫无天际的夜空，其实，什么都没有的——
两个小时半。
整整走了两个小时班，当叶桑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走进房间，竟依旧是空无一人。
没有萧冥寒的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