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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逊太太的两颊略微有点泛红。“我姐姐赶巧把那辆汽车牌号记下来了。我是说,那事叫人有点起疑,您知道,后来我……她……认为反正记一下也没什么坏处,万一发生点什么事……”
对,她把记下来的汽车牌号交给了邓拉甫警长。州汽车管理局查出车主是查理·葛林住在北西蒙大街2481号。
葛林年近50岁,是咱们这个地方最大的百货公司的副总经理。他结了婚,有两个孩子在读大学。
葛林忐忑不安。“您有什么事,警长?”
“您认识一位爱琳·布兰农太太吗?”
葛林皱眉沉思起来。“布兰农?布兰农?我想不起来认识姓布兰农的人。”
“这张照片能帮您回忆吗?”
他看了一眼,脸色略显发白。
“您最后一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
“我说了我不认识姓布兰农的人。”
“有人看见您多次跟她在一起——这两位证人还费心把您的汽车牌号记下来了。”
葛林舔了一下嘴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布兰农太太昨晚被人谋杀了。”
葛林脸色更白了。“那么,你们认为我跟这件谋杀案有关吗?”
“您昨天傍晚6点40分左右在哪儿?”
“这是她被害的时间吗?”
“请回答我的问题。”
葛林想了想,脸上几乎绽出微笑。“昨天傍晚6点40分我在派克·费尔斯参加州商会举办的饿宴会。那儿离这里有30公里远。”
“有人能证明您在那里吗?”
“当然,差不多有100人参加。我在宴会上还是主要发言人。我六点钟就提前到了那里,为的是饭前喝点酒。宴会是七点开始的,我在七点半讲的饿话。”
“您和布兰农太太是什么关系呢?”
葛林清了清嗓子。“只是一般朋友。”
“既是一般朋友,您还认为有必要秘密会见吗?一般朋友就给她买一个价值一万元的手镯吗?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事呢,葛林先生。这并不会太困难,不过您能不能给我们节省一点时间呢?”
葛林把目光移开。“好吧,是我买给她的。”
“您和布兰农太太是怎么认识的?”
“就是那么一回事,在一个酒吧间遇到了她,然后一档子事接一档子事。”他勉强微笑了一下。“她丈夫对她不了解。”
“您向她许过什么愿吗?”
“许愿?”
“一般来说,一个男人不会轻易送一个女人一个价值一万元的手镯,对不?您是否曾使她感到您和她在一起不单纯是逢场作戏?以后也可能发展到结婚?”
“没有,”葛林坚定的说。“从来没有。”接着他又含糊了。“也许她误会了,可我从来,从来都没有向她许过那种愿。”他深叹了一口气。“警长,有必要把我的名字牵连进去吗?我的意思是说,我是个有妇之夫,还有两个孩子。如果我和布兰农太太的饿友情被揭发出来,只能有害而没有任何好处。况且,她被人谋杀跟我毫无关系。”
“您可能是这桩案子的起因咧。”
葛林的脸色又白了。
我又一次跌倒在地。我站起来,把椅子安好,回过头来看另一堆文件。
丹尼斯和阿尔贝特是孪生兄弟,彼此长得并不太象,只是一般的双胞胎。他们的熟朋友一眼就能把他俩辨别出来。
他们的父母一开始就决定让这对双胞胎各自发展自己的性格,他俩同时进入学校接受教育——两人成绩一直差不多,但不完全一致——他俩很少安排在同一课室上课,从不穿一样的衣服,自己有自己的衣柜。
也许就因为这样,结果随着成长,两人的志向和兴趣不尽相同,可是兄弟间仍然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丹尼斯成了天主教徒,追随着父亲的信仰,阿尔贝特则是教友派教徒,坚信母亲的信念。在工作志向方面,丹尼斯学了会计,阿尔贝特做了图书馆馆员。
图书馆馆员?不知怎的一提图书馆馆员,人们就总会想到是女人,至少在区图书馆是那样。
我想起童年时去的那个区图书馆和露辛达·斯文森小姐。她脑门子正中间总是很有权威地紧皱眉头。我那时大概已经八岁,想自己决定阅读项目,可这位斯文森小姐一连好几个月总把我轰回少年阅读部去。
我后来咬了她一口。自那以后,她就不再管我了。
我又回头翻阅那几捆对丹尼斯·布兰农传讯的记录。那里面倒有点材料——他被传讯了好几次——我把它综合了一下。
丹尼斯·布兰农当时二十五六岁,是一个身量不高、浅色头发的男人。
“你说是整晚上都在你弟弟家?”
“对,我大约6点钟到他家的。”
“你在那里待了多久?”
“一直待到10点半,然后我就回家了,发现警察正等着我,”
“你是在你弟弟家吃的晚饭吗?”
“是的。我是在那里吃的。”
“你们吃的什么?”
丹尼斯皱了一下眉,“烤牛肉,煎土豆,西红柿片,罐头桃子,咖啡。”
“你弟弟没结婚吗?”
“没有。”
“谁做的饭?”
“他的房东太太。阿尔贝特租了楼上一小屋。普特太太——她住在楼下——一个星期给他做四五次晚饭送上去。”
“她伺候你们两人一起吃的吗?”
“没有。她早就把饭做好送到楼上来了。阿尔贝特把饭菜放在烤箱里热着,等我一到,我们两人就单独吃的。”
“普特太太见到你没有?也许进去的时候?”
“我不太清楚。”
“你们吃完饭干什么来着?”
“我和阿尔贝特下棋。”
“整个一晚上吗?”
“是的,而且每一盘都是我赢了。阿尔贝特下得不灵。我想他可能对下棋不太感兴趣。”
“他对下棋不感兴趣,可他却跟你下了三个多小时?”
“对,阿尔贝特为人很随和,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客人啊。”
“你有没有印象谁可能想杀你太太?”
“什么也没有。一定是个溜门撬锁那类家伙。”
“你和你太太吵过嘴吗?”
“偶尔吵过,我想所有结过婚的人都会这样。”
“为了什么吵嘴呢?”
“没有什么太了不起的事,都是为了鸡毛蒜皮的事。”
“你知不知道一个姓葛林的人?查理·葛林?”
丹尼斯·布兰农摇了摇头。“这个姓名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看见我们在你妻子身旁找到的手镯了吗?”
“看见了。”
“这方面你能提点什么情况吗?”
“不能。什么也不能。我压根儿就没见过那件东西。”
我又翻阅另一叠文件,是对普特太太的传讯。她既没见到也没听见丹尼斯到楼上他哥哥家来,不过她好象听见他十点半钟左右离去。
我又翻了一下对阿尔贝特·布兰农的传讯记录。
“你经常约你哥哥到家里来吃饭吗?”
“不太经常。不过昨晚上正好是那么一次。丹尼斯六点来的。我们一起吃饭,后来又下了一晚上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