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阿里小说网novels.allcdn.vip),接着再看更方便。
弩机,具有极大杀伤力的一种兵器,楼月卿自小就识得,甚至当时因为年纪小拉不了大弓所以那这个来玩。
可是箭头并没有那么短,这是改良过的?
把箭矢交给莫离,楼月卿才淡淡的说,“让人备马车,等下我去现场看看!”
“是!”
“还有,拿纸笔来!”
写了两封信,分别让人传回楚京宁国公府和普陀庵,楼月卿才独自出门,把莫离留下看着楼奕琛的情况。
案发现场是在平城的街道上,今日清晨楼奕琛骑马而过遭遇刺客袭击,当时身边只有几个暗卫,因为刚天亮,楼奕琛打算出城办事,没带多少人,却在街道上遭遇刺杀,与刺客对打时一支暗箭破空而出,他没来得及防备,就中箭了,随即刺客逃离,只抓到几个现场的,射暗箭的人没抓到。
平城很快被封锁,刺客必然还在平城内,可是却还是没找到。
容郅不知道去了何地,楼月卿现在也没心思知道,坐着马车到了今日刺客袭击的现场,已经被士兵隔开了,因为今日士兵挨家挨户的搜寻刺客,所以街道上没有多少人敢出来,看来楼奕琛受伤的消息也是瞒不住了,但是中毒的消息却是不能外传,受伤和中毒可不是一码事儿,军人受伤没什么,何况早上也有人看到楼奕琛被刺伤,但是,轻伤重伤,都可以,中毒的消息却是绝对不能传出去的。
马车停在空旷的街道上,楼月卿掀开帘子,一个士兵几个趴在马车旁给她当梯子,楼月卿直接忽视,转身从另一头撑着马车跳了下来。
不顾莫铨和在场士兵诧异的目光,直接走向今日楼奕琛被刺杀的地方。
当时死了几个人,尸体已经抬走了,如今街道上的血迹还未擦去,直径被晒干了。
楼月卿看着莫铨智者的那一滩血迹目光一沉,随即淡淡的说,“不必保留现场了,让人洗掉!”
就这样一摊血迹在这里,莫铨还真是武夫!
“是!”
对楼奕琛和宁国公府的尊敬和忠诚,自然不敢怠慢这位宁国公府的嫡出郡主。
四下看了一眼,楼月卿才问,“当时箭从何处射来?”
莫铨指着远处的一家名叫四海的客栈,恭声道,“箭从三楼射出,但是射箭的人逃了,末将第一时间封锁平城,可依旧寻不到人!”
楼月卿闻言,拧紧眉头,抿唇不语。
围困了楼奕琛之后,再潜伏射杀,那些人究竟是同一伙人还是各为其主?
楼奕琛身为楚国一品大将军,手握大军,宁国公府两百年鼎盛,想要除掉楼奕琛的人,楚国都不在少数,何况别国那些野心勃勃想要染指楚国江山的人。
撇开容郅不谈,楼奕琛就是最棘手的一个。
侧目看着莫铨,她淡淡的问,“我大哥这次来平城所为何事?”
“末将不知,将军并未多言!”
楼月卿也没多问,直接道,“回驿馆!”
这件事情,容郅想必十分清楚,楼奕琛出京,是他下令派出来的。
上了马车,直接回了驿馆。
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屋角缓缓走出来的人影。
看着她上马车离去的背影,那人晦暗不明的神色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一身蓝色锦袍,繁琐的图纹透着低调的奢华,玉冠束发,鬓角如削,棱角如雕,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剑眉之下的凤眸深邃,紧紧凝视着远处已经隐匿在马车帘子内的身影,心下骇然。
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人?
会是她么?
的玄衣侍卫开口道,“爷,您已经离开金陵月余,再不回去怕是不妥!”
再不回去,朝堂的那些人怕是又要起幺蛾子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局势,怕是又要功亏一篑。
男子闻言,不以为然,而是开口问道,“那女人是何人?”
即使是错觉,他也要查清楚!
玄衣侍卫先是微顿,随即摇头,“属下不知,可要属下去探查清楚?”
男子不语,看着已经远去的马车,沉思许久,随即转身,离开!
玄衣侍卫狐疑的看了一眼马车消失的街道,再看看转身离开的主子,有些不解,随即跟上。
主子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容郅正在驿馆书房批阅军务奏折,这些本来是楼奕琛做的事情,对楼奕琛的信任,比外人看到的更甚,所以对一些边疆军务,很多他是不管的。
不管宁国公府的立场是否在他那边,只要宁国公府效忠于楚国,效忠皇位上的那个人,就不会做任何对楚国不利的事情,这便是容郅想要的。
楼月卿一回到驿馆,便直接走进了内院的书房,门口守着几个王琦护卫,看到她来,自然是拦着的。
只是刚拦下,里面的人就好似知道她来了一样,淡淡的声音传出来。
“放她进来!”
几个人退开,楼月卿才推门走进书房。
驿馆的书房自然是比不得京中的舒适典雅,简陋了许多,但是男人矜贵的坐在书案后面,依旧透着威严与从容。
楼月卿走进来,只看到容郅头也不抬的坐在书案后面批阅奏折,夕阳的余晖透过纸糊的窗正好笼罩着桌案后的男人,顿时令他蒙上了一层金辉。
他正在埋头不知道写啥,握着笔,眉头紧锁。
楼月卿立于书房中间,缓缓行礼,“臣女参见王爷!”
容郅没抬头,而是继续些东西,只是嗯了声,缓缓开口。
“你先坐!”
楼月卿站直身子,却没有坐下,而是想了想,低声道,“臣女有事想问王爷!”
容郅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坐!”
随即继续埋头写东西,楼月卿只好硬着头皮先坐下。
不过才一盏茶的时间,容郅就写好了东西,竟然是两份奏折。
叫了人进来,把心交给他,。
“即刻送回京!”
“是!”
那个手下离开,容郅才看着在一旁静坐的楼月卿,淡淡的问,“你想说什么?”
楼月卿站起来,想了想,轻声问道,“不知道王爷这次派大哥来,是为何事?”
或许楼奕琛受伤,和来平城的目的有关。
沉默······
楼月卿虽然没有看着容郅,但是还是可以感受到容郅此时在静静的看着她,那道目光,是打量,也是探究,还暗藏着不悦。
楼月卿垂眸,没有看他,但是也未曾紧张。
半晌,就在楼月卿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容郅收回了目光。
“这是军机,你不需要管太多!”
语气中,暗藏不悦。
楼月卿自动忽视男人的不悦,抬眸看着他,不卑不亢的说,“大哥身中剧毒,臣女不管是因为什么军机政务,我只想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导致大哥被人刺杀!”
她知道,许是她的提问,让他不悦了。
容郅站起来,绕过桌案走到她身前,狭长的眸子微缩,凝视着她,楼月卿这次并不避开,与之对视。
容郅的眼底,好似一潭死水,什么都看不出来,看不出情绪,感受不到喜怒唉乐。
楼月卿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人。
即使是她,生来命运多舛,隐藏情绪早成了习惯,但是,她自问早已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掩藏自己,可是容郅,她看不透。
看不透他心底想什么,看不懂,也摸不清。
容郅低头看着她,魔魅的眸子里倒映着她倔强的样子。
容郅知道,楼月卿不怕他。
这让他,很惊讶,不过,却也好似在情理之中。
敢把他一脚踢下浴池的女人,确实,有胆量!
想起那次的事情,他收回目光,淡声道,“楼奕琛不会死,你,也不要再管这件事情,明早孤让人送你回京!”
说完,打算出去。
楼月卿咬了咬牙,随即开口,“王爷的好意,臣女心领,但是大哥未醒来之前,臣女不会回去!”
容郅顿足,转头看着她,眉头微蹙,不悦。
楼月卿淡淡一笑,看着他轻声道,“摄政王殿下,您打算做什么臣女管不了,但是,大哥绝对不能出事,如今他命在旦夕,除了我自己,我谁也不信!”
把昏迷不醒的楼奕琛交给别人?
笑话!
如果楼奕琛出什么事情,谁都付不起责任!
“你······”男人眼底骤然凝聚着一丝寒意,随即魔瞳微眯,语气生冷,“不信孤?”
楼月卿可以感觉到来自于他身上散发的寒意和杀机,她知道,他生了怒意。
楼月卿淡淡一笑,微微屈膝,缓声道,“臣女不敢,王爷多虑了!”
男人的目光紧锁着她,楼月卿可以感受到一股压抑,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