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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尉寒的眼中有了几分的不相信,她那么虚弱,要是累倒了怎么办?他忙着军中的事务已经焦头烂额了,如果她再累倒了要他怎么办?
“寒,你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绝对不会累倒的,你也希望我养得健康一些对不对?寒,我绝不胡闹,真的,要是受不了了我会偷偷的回来的。”
容妍朝着周尉寒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认真的说道,可是她心里却知道,一旦进入训练,她绝对不会中途退出,那不是她的作风。
周尉寒熬不过她的软磨硬泡,终于点头了,“那好吧,但是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发现不舒服一定不要再练了,知道吗?”
“知道了,寒,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我的。”
容妍的脸上扬起了阵阵笑容,高兴的在周尉寒的脸上印下了一个吻,笑得眉眼弯弯,那样纯粹而灿烂的笑容,衬托得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周尉寒无奈的笑了笑,走到帐篷外面,让守在那里的士兵去叫了严义过来,将整个计划和他说了,严义眼里有着不认同,可是碍于大哥已经下了死命令,他也只能严格的执行了。
第一天,严义带着众人脚上绑着沉重的沙袋绕着校场下面的山跑了二十里,众人的累得双腿不停的抽筋,腿酸酸麻麻的,气喘吁吁的走不动路了,恨不得将提出这个计划的人暴打一顿,若不是严义阴沉着一张脸,眼里流露出森冷寒芒的样子像是要把人吃了,他们早就怨气冲天了。
可是他们此时却是敢怒不敢言,周将军手下的这些将军可不是吃素的,平常的时候笑起来如沐春风,真正训练起来那就是翻脸不认人,谁要是敢反抗,势必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碍于周将军亲自下达的命令,严义将军等人也跟着一起训练,他们才将这口气给咽下去了。
第二天,每个人都原地做伏地挺身一千个,仰卧起坐一千个,除了这些还不算,还要重复第一天的训练内容,所有的士兵都狼狈不堪,身体几乎接近了极限,甚至有很多的人直接跑去和周尉寒说,他们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方式了。周尉寒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些前来诉苦的人,用没有感情的声音说道,“要是真的忍受不了,可以卷铺盖回家。”
吓得那些告状的人又灰溜溜的回去了,咬着牙继续练习,大梁的法律,卷铺盖回家自动等同于逃兵,是要被所有的人看不起的,不单是看不起,回去的时候想要找一份正当的差事是不可能了。
第三天,徒手攀岩。在寒冷的雪地里,不能用任何武器,只凭借着身体的力量爬上冰冷陡峭的悬崖顶部,好多人甚至爬到半的时候,从绝壁上摔下来,摔到一半,却又被腰间系着的绳子给吊了起来,只能继续爬。
第四天,在昏暗的夜里,集合的号角又吹响了,苦不堪言的士兵不得不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起来,忍受着这个变态的计划。这天夜里训练的项目是在暗夜里射箭,几十丈开外的地方,设立了耙子,让士兵们射出去,最后结果可想而知。
······
就这样,十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被训练的那些士兵都觉得身体要到达极限的时候,却又猛的发现,还可以硬撑下去,不知不觉间,这些人的身体素质和战斗能力都提高了,容妍暗暗的看着这些人的变化,唇角微微的扬了起来。
她知道,这些人的精神风貌,和半个月前真的不可同日而语了。
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周尉寒抽出没有训练过的一千士兵和受过训练的一千士兵进行决战,让他不敢相信的是,受到训练的这些士兵竟然将他训练的士兵打败了。
无论是集体作战还是单个作战,结果都是那些受过训练的人战胜了一筹。
那些士兵由身体内散发出来的战斗力和自信,那种勇往直前,热血高昂的气势,让人不忍忽视。不可否认,容妍写的那些训练计划是有效的,他微微眯起了眸子,眼底有了若有所思,或许,是应该换另外一种训练方式了,说不定大梁的实力会提高很多的。
“寒,现在你相信我不是胡闹了吧?”
容妍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信心满满的说道,这些训练方法要是没用,现在警察学院的学员也不会用这种方法来训练了。
周尉寒眼底有着惊喜,不由得轻轻的点了点头,“妍儿,你是怎么想到用这些方式来训练的。”他带军队也有十年的时间了,却从来不知道会用那些方式来训练。
“就是看到府里那些挑水砍柴的家丁身体似乎都比养尊处优的老爷们强壮,所以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啊。”
容妍浅笑盈盈的说道,体力劳动虽然当下会很累,可是却能让身体的各个部分都活动起来,延缓了器官的衰老。
她当然不会说是以前她当警察的时候接受过了这样的训练,要是说出来,一定会吓死周尉寒不可。
“我的妍儿真的很聪明。”
周尉寒惊喜之余,赞叹的抱着妻子,“我会把这套训练方式继续扩大,会我大梁国的军队战斗力大大提高。”
“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得到。”
容妍唇角泛着浅浅的笑容,她只要他不会那么累,只要他能够平安的活着那就太好了。
“妍儿,我现在就让人去挑选精锐部队,若是西凉和大梁打起仗来,杀他个片甲不留,看西凉那帮卑鄙小人还敢侵犯我国领土,扰我大梁国民。”
周尉寒铿锵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要将大梁的军队训练成一只勇敢彪悍的不败之鹰,牢牢的盘守在祖国的边境上。
容妍只是笑着,轻轻的靠在周尉寒的怀里,能够帮得上他的忙,她心里真的很开心。
周尉寒放开她,和属下商量训练的事宜去了,容妍却想起了细作的问题来了,就算不用脑子想,她都知道军队里肯定有西凉的奸细,就好比现代的时候,黑帮里会有警察的卧底,而警局里,也不可避免的有和黑帮勾结的警察。
黑与白,白与黑,无间道在军队里只会不停的上演,永不停歇。
或许应该专门拨出一些人来查一查,哪些是奸细,就算不能全部清空,也要除去大半,到时候对付起剩下的人,也会更容易一些。
她打定了主意,要将这件事情和周尉寒说一说,任何时候,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正想着,周尉寒派了信任的心腹将她找了去,原来制作炮筒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问题,有些地方那些工匠弄不明白。
容妍只好待在兵器部耐心的和那些工匠解释说明,费了好大的劲头,才解释得明白,半个月的时间,炮筒的大致框架已经做出来了,现在再将至关重要的那些细节弄清楚,就可以试验了,希望能够成功。
等到她回到帐篷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周尉寒脸上带着几分凝重,手里捏着一张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寒。”
容妍轻轻的唤了一声,走到周尉寒的身边,轻声的唤道,“发什么什么事情了?”
周尉寒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信递给她,“淑妃娘娘所住的冷宫忽然起了一场大火,将她烧死了。”这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可是容丞相的来信里还说,静雅公主伤心欲绝,不想再待在京城里,现在已经启程朝着边城过来了,要来投奔容妍。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绝对算不上好消息,妍儿身上还有些武功,如果发生些意外,她还能稍微应付一下,可是上官静雅,他不知道会不会带来灾难。
静雅会因为淑妃的事情对妍儿怀恨在心吗?如果是,他岂不是送了一颗危险的棋子到了妻子身边。
想到这里,周尉寒的眸色不由得加深了许多,静雅,你最好不要伤害妍儿,一定不要。线条冷硬的男人,嘴唇紧抿着,藏在袖子下面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处微微泛白。为了以防万一,他会将让更多的人保护妍儿,她不能出事。
容妍的眼神在洁白的纸上微微扫了几圈,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她还是死了吗,这么快就死了。
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对于淑妃,她心底是有些芥蒂的,可是她没想过要淑妃死,现在,静雅应该恨死她了吧?
握着信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容妍的脸色有些苍白,静雅,你是要来找我报仇了是吗?
“妍儿。”
周尉寒眸子底涌现出了浓浓的心疼,忍不住将容妍搂在怀里,用自己宽厚温暖的胸膛温暖着妻子,轻声的安慰道,“你不要内疚,也不要难过,那都是意外,冬日的寒风将冷宫里的蜡烛吹倒了,点燃了冷宫,淑妃才有了那样的意外,不关你的事情。”
至于事情的真相,就让他永远埋藏在心底吧,那些阴暗的,残酷的一面,由他来承担就好了。
“静雅,静雅一定很难过。”
容妍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惨淡的笑了。
静雅最爱的人就是淑妃,如今淑妃没了,她心底该有多难过。
“静雅她会走出来的,妍儿你不要这样。”
周尉寒的心底也有着丝丝的担忧,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脸上保持着不动声色的安慰妻子。
容妍低垂着头,纤长浓密的睫毛眨了眨,沉默了好久,才轻轻的点了点头,“恩。”
“静雅是明事理的人,她应该不会怪到你的身上的,等到她来的时候你就好好的安慰她,陪着她好了。”
周尉寒修长的手摩挲着妻子柔软的头发,语气柔和,在容妍看不到的地方,眼底却闪过晦暗不明的光芒,静雅,你最好别伤害妍儿。
还有一个消息他没有敢告诉容妍,淑妃因为对容妍心里充满了怨恨,竟然让人将周紫研是克母克夫的消息散布出去,京城所有大户人家现在都对周紫研退避三舍,生怕沾染上了她而给自己家带来灭顶之灾。
太后以为这个消息是容妍和他散播出去的,心底已经勃然大怒,对容妍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如此,他就更加不想要回京城了。
哪怕以后战乱停止,他和妍儿也要在边城安家落户,再也不会回到那个尔虞我诈的京城了,娘亲就是在那里惨烈的死去,他不能再让妍儿回去受到那些虚伪的女人的欺负和伤害。
“我知道了,我会回去的。”
容妍靠在周尉寒的怀里,低低的说道,只是心里仍旧有些难以释怀,她只是想给淑妃一个深刻的教训,却没有想到会在最后时刻要了她的命。
“等到炮火装备制作出来之后,你就回去吧。”
周尉寒眼底有着深刻的担忧,却不得不放开她,上官静雅一来,妍儿肯定不再适合待在军队里了。这些天来西凉那边的军队一直蠢蠢欲动,他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就出现了战乱。还是让妍儿在王府里面住下,有人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他才能够义无反顾的在战场上杀敌。
“好。”
容妍没有多余的话,只是轻声的说道,她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愧疚,也有些害怕,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静雅。
可是自己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说想要逃避就能够逃避得掉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的面对,将心里的不甘,难过全部都说出来,才能找到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那双明亮如水的眸子里,折射出坚定的光芒,静雅,我不会逃避那些事情,你若是怨恨,或者想要报仇,我等着。
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袖子下面紧握成拳,心底也渐渐的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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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城内,一座精致的府邸门口高高的摆挂着红色的灯笼,大红色的绸缎将整座府邸布置得喜气洋洋,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喧嚣的锣鼓声,唢呐声,点缀着,让冰冷的寒冬之夜多了几分的暖意。
丫鬟们穿梭在屋子内,端上精美可口的饭菜招呼着为数不多的宾客,热闹的喧哗声响成一片。
今天是上官铭卓迎娶容玉的好日子,他等待了那么多年的愿望很快就要成真了,容玉已经满十六岁,是可以取她身上藏宝图的时候了。
尽管上官铭卓心底对满脸丑陋的容玉有着深深的厌恶,却还是不得不装出深情的样子,对她温柔体贴,让她觉得很幸福,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从大梁逃亡到了西凉的境内。
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上官铭卓和容玉拜了堂,将新娘送到洞房之后,就出去和宾客们喝酒了,一直到深夜宾客们都散去之后,才按捺不住心底的喜悦,激动的朝着洞房走去。
他高兴的不是娶到了容玉,而是那张期盼了十几年的藏宝图就要到他的手上了,富可敌国的藏宝图,要是真的落到了他的手上,他挥师南下攻陷大梁的都城就有了资本,到时候他倒是要看看那个死老头子会不会后悔。
想到狗皇帝悔不当初跪地求饶的画面,他不由得张狂的笑了几声,手用力的一推,推开了洞房的门,看到床上端坐着的身穿深红色嫁衣的女人,上官铭卓深刻的笑了起来,语气里多了几分激动,“玉儿,我来了。”
激动的上官明卓粗鲁的扯下容玉头上的红盖头,露出了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满脸狰狞的疤痕被粉色的面纱遮住了,倒也看不出任何的丑陋。
“卓。”
容玉满眼娇羞,声音甜腻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柔软的身躯轻轻的靠在上官铭卓的怀里,心底幸福成一片。
“玉儿,我终于娶到你了。”
上官铭卓的眼中有着狂烈的热情,反手一压,将容玉压在床上,呼吸暗哑低沉,对容玉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心底怀有目的的男人低头望着肌肤光洁如玉的女人,不得不承认,即使容玉容颜尽毁,身材还是一等一的好,只要不看那张脸,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玉儿。”
带着浓浓渴望的声音低低的落在容玉的耳畔,她不由得羞红了耳朵。
“卓,你轻点。”
容玉雪白的皮肤泛起了一层艳丽的玫瑰色,又是羞涩又是期待着深爱的男人,娇羞的模样像一朵等待人采撷的玫瑰花,绽放着致命的诱惑。
上官铭卓低低的笑了起来,反手一挥,将红色的纱帐挥落,吹灭了室内的蜡烛,翻身覆了上去,黑暗里,只剩下低低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味道。